第一个想到你，寻你帮忙，然后将好处分给你一点儿。”

阿依月十分爽快的说道：“好。”

她从见清欢第一眼就对这个汉人女子有了些好感，在这些天的相处过程中，也越来越佩服清欢的智慧。阿依月行事，果断决绝，而且十分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她对清欢有好感，因此在这件事上她并没有多问什么，便直接答应了下来，而且立马就在地图上指了几个位置，说道：“就是这一片区域，你好好研究，往后我的生活能不能更上一层楼，可就完全靠你了啊。”

清欢笑着点点头，说道：“成。”

接着阿依月看清欢看的认真，便也坐在一边，没有继续打扰。清欢将那几个地方记下来，看地图再联合之前看过的地理志，脑子里回想着这个地方赌徒的地方，这样一对比，她还当真发现了几个地方的地理环境跟这边差不多的。一看她笑的挺高兴的样子，阿依月便问道：“怎么样？有发现了？”

清欢点头说道：“只是有些怀疑，具体究竟是不是还得到了地方之后看到再做打算。”

“好吧。”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阿依月便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第二天，天色灰蒙蒙亮的时候，清欢便被外面很远处传来的震天的战鼓声给吵醒了，她睁开眼睛四周看了看，睡眼惺忪，声音有些沙哑的唤道：“红柳，外面发生了何事？”

红柳端着水进来，回答道：“主子，似乎是李思成的大军在黎明时分偷袭了南境。这会儿双方正在激战当中呢。”

清欢点点头，心里也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红柳问道：“现在要起身吗？”

“起来吧，虽然咱们没有参合其中，不过还是应该要关注一下战场的形势的。”

不管是谁胜谁负，他们谁都不可能放弃过来攻打自己这一方，是以事先观察战场的情势，方便做出最为正确的判断，这才是最主要的。红柳打了水进来，伺候清欢梳洗了一番。清欢说道：“我知道你放心不下蒲草，你过去看看她吧，将程留白他们叫过来就好。”

现在营地一切事物都有裴逸风和陆长宁在，并不用清欢多操心。她带过来的几个侍卫，现在手里头也都没有什么事情，唯一的正经事儿便是保护清欢的安危。如此一来，红柳确实能够空闲下来不少时间。她往主营帐走去，裴逸风这会儿刚好出来，看得出来他的腿脚走起路来还有些不大利索，不过想来只要假以时日，定然能够恢复如初的。两个人相互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裴逸风问道：“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听到站鼓声，有些睡不着，便起来到处看看。”

“这里挺危险的。”

清欢说道：“没关系，都有侍卫跟着呢，对了，你现在是不是也想去看看战况如何？其实，说不定我们现在也能够去给他们添点儿堵，让他们的战况更加激烈一点儿。”

裴逸风笑道：“我也正是这么想的。”

陈枫、吕良伟、何杰等人也都出来了，一行人朝着营地中的制高点走去。清欢的五感十分敏锐，然而距离这么远的距离，清欢发觉还是有点儿看不清远处。这种时候，倘若有一个望远镜，便好了。清欢在心底感慨着。等到从这儿回去之后，她或许应该将那些手艺人重视起来了。说不定，望远镜这样的东西，就在那群人手中诞生了呢？她虽然不知道怎么制作，但是原理只要是学过初中物理光学原理的人，应该都会知道的。现在的手工艺匠人之类包括大夫在内，在世人的眼中都是下九流的存在。大夫不能参加科举，商人不能从政，等等一系列的打压，让很多放在现代就是伟大的科学家发明家的人才，就这样被埋没了。出来一趟，清欢忽然发觉，自己从前的想法还是太过狭隘了。只想着待在自己的空间当中，能够自由的研究自己所喜欢的医术，跟所有人都保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距离。现在想起来，便觉得有些惭愧。或许，她能够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或许，她能够努力一把，将医术发扬光大，让医者除了能够养家糊口，还应该得到世人的尊重，和他们应该有的社会地位；或许，她能够尽她自己的一份力量，让世人发现匠人也有他们存在的价值，有的时候他们所发挥的能量，甚至比那些只会动动嘴皮子的文人更让百姓们受益。脑子里想了很多，反而她来这儿的正事却是被她给忘记了。见她目光有些悠远的不知道在看向哪儿，何杰算是跟清欢相处的时间比较长的人了，忍不住问道：“顾先生，您这是在看哪儿？”

其实他更想问，她这是在想些什么。清欢说道：“没有看哪儿。对了，你们说，奠定一场战争的胜局，最主要的是靠什么？”

在场的等人都是久经沙场的大将，然而在听到清欢这样的问题的时候，却是没有人主动开口。清欢说道：“倘若，有这样一件武器，小小的一个，拉开之后往敌人堆里一扔，便足够让对方死伤无数，而对方仅仅是血肉之躯，手握长刀，还有那一腔凛然的战意，你们说这两支队伍，谁会赢？”

吕良伟府中是有人在工部任职的，闻言他小心翼翼的问了句：“顾先生说的可是火药？听闻现在工部有个人从我们春节用到的爆竹得到了启发，正在研究火药，据说倘若真的研究出来，当真会有顾先生所说那样的威力呢。”

原来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在研究火药了吗？陈枫说道：“不知道顾先生是自己想到了火药这样的东西，还是从哪儿得到了什么消息？”

“只是我看了书自后的突发奇想而已，你们说说究竟是哪一方的赢面比较大？”

陈枫皱眉说道：“大大小小的战役我也经历了不少，想来士气其实是很能影响到一场战役的战局的。我觉得应当是战役凛然的那一对胜算更大一些，不过应当是惨胜。”

“你们呢？如何以为？”

何杰说道：“我也没有见过那个什么火药的，我也说不出来谁的胜算更大一些啊。”

吕良伟沉默不语。裴逸风看向清欢，问道：“清欢，你想说明什么？”

清欢说道：“我只是想说，在两队人马人数悬殊不大的时候，武器装备确实是能够起到决定性作用的。这就跟你们在打仗前，重视粮草有没有到位是一个道理。我们的国家，已经将这一块忽略的够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