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素珍莫名其妙成为苟且，沆瀣一气。这不就是现在很多成功男人都求之不得，趋之若鹜的炫耀资本吗？“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可我到现在为止也没能感受到如此的兴奋和得意。正如当初我能一眼看透周素珍骨子里的自卑感一样。现如今我们俩的关系也完全颠倒过来，我的骨子里比她更自卑。尽管我们这样在一起，还是彼此关心慰藉，舒畅惬意，但我始终还是做贼心虚，这样的事情无论传到单位当事追究，或是被老婆察觉蛛丝马迹，这都有可能祸起萧墙，落得个身败名裂。和她彻底苟且沉沦后，我对她的这种评价和鄙视，完全不置与否。仔细回想自己独自在这座大都市里孤苦伶仃辛苦打拼，不知不觉过去也有四五年了，我居然从来就没想过上哪拈花惹草，寻欢作乐。难道是我未老先衰了吗？显然不是，还是因为心衰、心虚，说白了就是自卑。男人没钱也没权，拿什么张扬？拿什么忽悠？不就只能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不惹闲事自求多福？幸亏周素珍没毕业就就业了。对她的确是意想不到的好事，对我多少还是有些损失。至少帮忙找靓妹参与，帮忙写写文案，陪着加班加点，细心照顾生活。这些都已无人顶替。其实，周素珍上班后，正好樊晶准备报考本地另一所大学的新闻类研究生，也许是受了周素珍的影响，抑或是听了周素珍的忽悠。她居然心血来潮，也要跟我当助手，多增加一点实践经验。好在她这只是朋友关系个人行为，不用向单位打招呼备案，她有这样的要求，我也没什么风险。彼此搭个白，事情也就定下来了。樊晶可以算是典型的大城市里长大的，第一次见面我就看出了她的眼光和傲娇。甚至对参与这种节目压根也没当回事，纯粹就是给朋友面子，来帮我忙的。虽然事实如此，但我心里就有些不怎么舒服了。好歹，咱这也是一级主流媒体，咱也算一大编导，要你来上节目就是给你个露脸的机会，你也不算什么明星“大腕”，这关系也不能弄颠倒了。没办法，因为你还要人家配合做节目的，怎么也得跟人家和气点，客气点。你说你拽，她或许比你还拽呢！樊晶爸妈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她本人从小就是尖子学生，一帆风顺考入这所本地名牌大学。人家自然也不料你这套呢！她参与节目后，因为节目需要，我去过她家拍摄，也见过她爸妈一面。正如她经常自豪地向我描述的那样，她爸妈都属于那种较开明和前卫的知识分子。因此，从小对她的教育也很开放，使她有着足够的空间，自由发展自己独立的个性。她是一个完全自我的个性女孩。身上也更能凸显现代女孩的个性与特质。我们一起工作几天，渐渐熟悉起来后，她从骨子里就再没把我当成什么老师不老师了，而是把我当成她的一个异性朋友来对待。这还真让我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感觉。但她对工作却仍然十分敬业，因为她是学中文专业的，我在她面前也没有了那种专业上的绝对权威性。工作中，她又是显得特别的固执，无论大小事情，想要她认同，就必须让她服气。面对这样的女孩，有时还真的有两下子才行。不过，和这样的女孩子打交道，也有它的好处。没那些俗套，心情很舒畅。她既然不把你当老师，可以瞎开玩笑，那你也就没必要端着架子。工作其间一直延续到工作结束后，她都很自然地和我保持着一种朋友一样的关系。我们第一次单独一起喝茶聊天，是她主动请我的。后来，偶尔是我主动约她，或是她主动约我，我们便成了无话不谈的那种很好的朋友了。我那阵子心里还真是挺纳闷的。像她这样的时尚女孩，怎么会喜欢和我们这种老古董交朋友？而我本身也一直就比较回避这些小屁孩的。我怎么也不知不觉就变了？后来，她开了句玩笑，差点就翻脸了，那天我们一起喝茶，海阔天空一阵后，她突然火辣辣地盯着我：“哎！老大！我看你还在扛机器的，怎么眼睛好像很近视的？”

我说：“我不近视啊？”

。她说：“那！人家都说男人见了像我这种漂亮女孩，那眼睛都是放光的，你对我好像一点没感觉的？”

晕！原来这小丫头，完全是拿我开涮在。我当即就沉下脸来。还好她又给找了个台阶，不然我可真就走人了。她有冲我狡黠地一笑：“还真这么老土啊？实话告诉你吧！我是看你搞电视还真是很专业的。不像你们这儿有些所谓的大记者大导演，其实肚子里根本没什么货，就一肚子坏水。看见漂亮的小妹妹，就想着搞点什么潜规则的，恶心！那！我现在是学的中文，我爸妈要我继续考研，我也到处摸了些情况，据说考新闻类较容易点，出来了也好找事。再说，这个职业还算不错。所以，就想跟你套套近乎，没准还会拜你为师，从你这儿好好学点东西。”

原来这丫头还挺有心计的，我说呢！这种女孩怎么会看重我这种男人，还真的和我交什么朋友的？尽管她说的还是很有诚意，但我却还是感觉有点被戏弄的滋味。“好了！你也别太小气了！你的情形，我也特意找周素珍打听过了。你现在也就一个老单身汉，孤零零在这儿打拼，但人还特安分。我们交个朋友也挺好的啊？我这么个大美女，找你学点东西，也算是在陪你啊，我们这也是各取所需，互不相欠的。”

这都什么话？本来都是好好的话，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听着就觉得变味了，怪刺耳的。什么叫“这也是陪我？还互不相欠？”

。难道这也是做生意啊？还没等我从刚才的错愕中回过神来，她又更加神秘兮兮，一脸狡黠冲我问道：“哎！问问你，现在社会上很流行什么陪聊，援交的，你现在一已婚单身，这不正合适的？你——有没有过？”

“什么？陪聊？援交？这都什么玩意？”

这就是现在的小孩，都市里的时尚美女，新潮流的大学生。看来我们这辈人的确落伍了，完全跟不上时代的节奏了。我勉强皮笑肉不笑应酬：“哎哎！丫头！你别——口无遮拦、漫无边际，尽拿些新鲜玩意吓唬我啊。”

“不是吧！你还真这么老土啊？我就是特别提醒你，你也别想歪了啊？我们——就是好朋友！看你愿不愿意跟我交个朋友呗！”

“就是嘛！朋友就是朋友，就别再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嘛，你要再扯远了，那我可真的躲远点了。”

她终于没再说什么让我惊掉下巴的新话题了，脸上绽放着花一样的微笑，端起茶杯和我碰了一下。我们又开始海阔天空。说真的，一个男人身边多一个这样的女孩子，多和这样的女孩子在一起，不管你已经多老了，你也会觉得自己仍然充满激情，充满朝气，充满活力。我突然感觉到，和这些小女孩们相处，其实也是很开心，很忙快乐的。可我心里却无时不在暗自告诫自己。这些现代派的小女孩们，最好别去招惹，万一惹火烧身，那可就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