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跟我提到过，第二纪的理性与律法之神，一个不好招惹的存在。”

“嗯，就是祂，跟我之前所想的一样，祂活到了第五纪，并且和其他或是虚弱或者受到极大限制的旧神不一样，祂还保留着大部分的实力，就现在的第五纪而言，祂可能是现世之中最为危险的存在。”

诺零点了点头，从她的神色来看，她对“笑嘻嘻”颇为忌惮。　　“你刚才其实可以等潘妮小姐醒来的，‘笑嘻嘻’的神性影响既然在她体内根植了数十年，那么她肯定和‘笑嘻嘻’有过接触，估计知道不少东西。”

“她知道也没用，告诉我们反而有可能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危险与麻烦。”

诺零摇了摇头，“‘笑嘻嘻’对于自己的信息向来保护的很好，祂掌控着理性的权柄和部分的现世规则，与现世的万物众生都有着极为特殊的联系，一但有人提到了祂的名字或者与祂密切相关的信息，祂的本体便会有所感应，并自然而然的于对应个体的精神海中抹去与祂有关的信息。”

“等等，你的意思是‘笑嘻嘻’能够侵入现世众生的精神海中更改思维与信息吗？”

普利森有些惊鄂，这样的能力未免也太过强大了。　　“倒也没那么夸张，祂本身还是会受到些限制的，这项能力只是在众生的精神海中抹去与祂有关的信息罢了，毕竟这是祂曾经定下的律法，也算是现世的规则之一。”

诺零解释了一下。　　若是真如普利森所说让“笑嘻嘻”有了更改现世之中任何个体思维与意识的能力，恐怕整个现世都会沦为成滋养血腥与疯狂的乐园，一个独属于祂的乐园。　　“你的意思是，现世之中不能提及‘笑嘻嘻’的名字和相关信息，否则会被祂感应到并抹除对应内容是吗。”

普利森越想越不对劲。　　“当然，祂的代称和一些与其关系不大的内容还是可以说的，由其是‘笑嘻嘻’这个代称，这是老师给衪起的外号，祂是无论如何都感应不到的。”

“.....笑嘻嘻。”

普利森琢磨着这个怪异的代称，刚才诺零所说的话，似乎刚好能和墨鸦号前不久发生的一件事产生对应。　　伊甸园，魔术师。　　“我之前.......似乎与你所说的这个‘笑嘻嘻’有过接触。”

“什么？”

诺零神色一凝，她连忙摸了摸普利森的头，左手一连比了好几个怪异的手势。　　“额.....你这是要干嘛？”

“看看你身体里面有没有被‘笑嘻嘻’留下什么东西，同时确认一下你的脑子还是不是你的。”

诺零严肃地说道。　　“不至于吧，我感觉我的思维还是蛮清醒的。”

“那可说不准。”

诺零掐着手，似乎在算着什么，然后脸色猛然一沉。　　“.....你是不是在匡我啊，寻我开心呢？你身上没有一点和笑嘻嘻相关的东西。”

“你要不要先听我说完再进行反应。”

普利森无奈地说道。　　“好吧好吧，你说你说。”

“等等，我如果在这里说的话，会被‘笑嘻嘻’所感应到吗？”

普利森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这你到不用担心，这里是永恒核心的内部空间，超脱于现世而存在，‘笑嘻嘻’那货的触手伸不到这里，只要不念出祂的真名，就不会被祂所感应到。”

“那行。”

普利森点了点头，然后便和诺零细致地讲起了之前莱恩所告诉他的信息。　　“伊甸园？魔术师？”

诺零念叨着这两个词，陷入了一时的沉思之中。　　“‘笑嘻嘻’流传于世的名称有很多，毕竟祂最喜欢干的事，便是随意更改自己的神名与尊号，魔术师这个称呼，倒是跟祂意外的契合。”

诺零一边思考一边说道，“不过我觉得吗，相较于魔术师，用同属于马戏团的另外一个角色来作为祂的称呼更为合适。”

“什么角色？”

“小丑。”

“......你还挺幽默的。”

“咳咳，就你刚才所说的内容，能够抹去脑海信息的能力以及于你脑海中浮现的猩红笑脸，都能跟我印象中的笑嘻嘻对上号。”

诺零缓缓地说道，“至于祂的能力为什么没能对你起到作用，应该是你精神海核心烙印的缘故，屏蔽了祂的部分感知与能力，使祂的能力虽然执行了，但却没有起到效果。”

“祂的形象一直就是一张涂着猩红笑脸的白色面具吗？”

“祂的形象并不具体，化作人形也属寻常，不过那由猩红油彩组成的笑脸，却可以说是祂最独特的标志了，你若是看到了这张扭曲的笑脸，兴许祂就离你不远了。”

诺零抬头望了望天，话锋一转，“至于‘伊甸园’这个组织吗，很像是这个闲着没事的家伙鼓捣出的东西，潜藏于阴影中的秘密结社，酝酿着未知的计划与阴谋。”

“只是‘伊甸园’这个名字，倒让我想起了另外的一个家伙。”

诺零的眉头微微皱起，“加上之前在那个屠戮者身上感应到的神性影响，这让我有了一个很不好的猜想。”

“什么猜想？”

诺零拿出了那个装载着灰朦雾气的玻璃瓶，“我在那个屠戮者身上感应到的神性影响属于第四神国，祂的神性影响和‘笑嘻嘻’的神性影响同时施加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这很可能代表着一位曾经的第四神国神属站在了‘笑嘻嘻’的那一侧。”

“并且这位不知名的第四神国神属，极大可能就是你刚才所说的那个伊甸园组织中的核心成员。”

“你为何如此肯定？”

普利森问道。　　“因为伊甸园这个名称，最早就来源于老师在第四神国进行的一次尝试，也只有第四神国的神属才知晓这个极为特殊的名称。”

哦，我说呢，难怪伊甸园这个名字听着这么违和，原来是我斌哥起的呀，那没事儿了。　　“这个第四神国很特殊吗，感觉你对第四神国的神属格外上心呀。”

“第四神国的确非常特殊，和在万物未明的第一纪就已经有了雏形的另外三个神国不同，第四神国的成型时期要远落后于他们，直至第2纪的中期，第四神国才在老师的手中初创成型。”

诺零缓缓回答道。　　“第四神国......是你老师创立的吗？”

普利森的表情略显惊讶。　　他一直觉得建立了永恒核心的这位穿越者前辈即便在旧神之中地位也相当崇高，但他却没有想到斌哥的地位居然这么高，都混成神国之主了。　　“没错，第四神国永恒神国，四大神国中唯一一个立足于现世的神国，而老师也是唯一一个不在九大古神之列，却担任着神国之主的神明。”

谈起了自己的老师，诺零的眼中仿佛亮起了淡淡的星光。　　“你也是第四神国的神属吗？”

“当然。”

“难怪你对第四神国如此上心。”

普利森算是理解了诺零刚才的反应，要是自己以前的同事跟精神病院的疯子混到了一起，自己估计也会稍微担心一下。　　当然，也只是稍微担心一下。　　诺零拍了拍手，开口道：“关于‘笑嘻嘻’的事暂时聊完了，宿主你以后可得多多留意这个名叫伊甸园的组织。”

“你不说我也会的。”

普利森抖了抖肩，对于这个充满着未知的秘密结社，他一直都有提防之意。　　“好，那我们就迅速转进到下一个话题吧。”

诺零面带微笑地说道。　　“什么话题？”

“关于你‘晋升’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