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青年回过神来后,发现自己正带着脚镣手铐,跪在一处广场上,上方坐着四位长得凶神恶煞,面容极其丑陋的人。“哼!”
那四人中一名身着紫袍,发须皆如狮子般的壮汉冷哼一声,怒目圆瞪,一拍案板,怒喝道:“李季,你可知罪!”
“大人,我冤枉啊!”
此时的李季一脸茫然无措,不知道该干什么,但是看了多年电视剧的他知道,当有人问你你可知罪的时候,喊冤指定没错。钟馗:常威!你还说你不会武功!喊冤的李季跪着向前挪动,眨了眨眼睛,想要挤出几滴眼泪,跪伏在地上:“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下有一条嗷嗷待哺的小狗,您这样就把我判了,这让我的老母亲和狗怎么活啊!”
看着他这副喊冤叫屈的模样,配合上他蓬头垢面的形象,还真像那么一回事。钟馗看着在下面叫冤的李季,一时间有点无措,这咱走了这么多年的流程,都是直接判的,这第一次遇见喊冤的,该咋判?下面跪着的李季哭的眼泪都快哭干了,也没见上边有什么反应,便抬起头来小声提醒:“大人,拍案板,然后发放岭南。”
钟馗:这小子咋比我还熟悉流程嘞?收到李季的提醒,钟馗也是回过神来,再次瞪眼:“大胆!还敢叫冤!来人!给本官架出去!发放岭南!”
“好了好了,停停停。”
一旁的赏善司魏征,看着俩人这副憨憨的模样,也是看不下去了,连忙叫停两人。下面刚要喊家父张二河的李季也是愣住了,这导演还没喊卡你这演员就先叫停了?“给他松绑吧。”
魏征朝站在李季身旁两侧的黑白无常挥挥手。黑白无常两人对视一眼,随即给他解开镣铐。“哟,哥们你们这剧组可以啊?”
解开镣铐的李季立马跟黑白无常勾肩搭背,没有丝毫忌讳。他扯了扯白无常的舌头,揪了揪黑无常的脸皮,完全不动的,李季眸光一亮,对着他俩竖起大拇指:“够敬业,咱这是什么剧组?是什么真人素人反应吗?下次打晕我能不能轻点?”
面对李季的喋喋不休,敬业的黑白无常脸皮抽了抽,没有任何举动,依旧是手持镣铐,目视前方,不为所动。看着没有丝毫反应的黑白无常,李季也是感到无趣,撇撇嘴,将目光转移到上方的四人身上。感受到李季目光的魏征和陆之道脸皮抽了抽,钟馗则是一直瞪着眼睛怒视着他,而崔钰则是一直坐在位子上,双眸微闭,似在酣睡。最终,魏征还是架不住李季那炙热的目光,朝他招招手,示意他上来。得到指示的李季直接溜了上来,而钟馗一直瞪着眼睛看着刚刚李季所在的位置。李季上来后,看着一直瞪着眼睛看着他刚才站的位置,忍不住转过头,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空无一物,什么也没有。他伸手揪了揪钟馗的胡须,感受到动静的钟馗转过头来瞪着他。李季看着他瞪得圆滚滚的眼睛,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问道:“你眼睛不干吗?”
“哼!”
听到他的疑问,钟馗冷哼一声,便转过头去,目视前方,眼睛还是瞪得圆滚滚的。待会找他要一下眼药水链接,李季想着。魏征身着青袍,笑容可掬,手抚着须,笑呵呵的问李季:“李季,刚刚为什么不害怕?”
“害怕什么?”
李季满脸疑惑,自己不是在某个真人恶搞剧组吗?他打量着四周,点点头,一副专业人士的口吻评论道:“嗯,你们剧组这场地布置的不错,服装也不错,妆画的跟真的一样,就是这空调开的有点冷,有点冻人。”
听到他的回答,魏征一愣,随即笑呵呵的指着陆之道,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李季闻言一愣,仔细打量着他的脸,吐槽道:“你们这妆画的这么丑,我怎么知道是谁?”
本来乐呵呵等着他回答的陆之道闻言,脸色一黑:“我叫陆之道。”
“没听过,是哪个小演员?”
李季撇撇嘴。闻言,陆之道的脸色更黑了。看着一旁正在偷着乐的魏征,指着他,问李季:“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魏征听到这句话,里面正了正衣领,挺直了腰板,一副我很出名的样子。“妆画的丑成这样子我怎么知道是谁。”
“我这不是抹胭脂粉的!”
小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不满道。“哦,长得这么丑还挺自豪。”
李季不屑的撇撇嘴。小老头听到这句话,胡子都翘起来了,在一旁暴跳如雷。“他叫魏征,赏善司,掌管善赏。”
一直坐在位子上闭目养神的崔钰终于开口,准备结束这场闹剧:“你旁边的这位叫陆之道,察查司,为冤者平反昭雪的。”
“那位一直在那瞪眼的,叫钟馗,罚恶司,生前所有作恶的恶鬼全部由他处置。”
听到有人在叫他,钟馗转过头来,瞪着崔钰。说到这里,崔钰语气一顿,便站起转过身来,看见李季的时候眼神一愣,随即恢复正常,开口道:“现在,你可识得本官是何人?”
“阴律司,崔钰”李季喃喃低语,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哼哼”听到李季的回答,崔钰满意的哼哼一声, 随即大怒:“大胆,胆敢直呼本官的名字,折寿十年。”
崔钰提起笔,便要在生死簿上抹去李季十年阳寿。“大人饶命啊!”
听到这句话的李季回过神来,连忙求情道。“为何见官不跪,折寿四十年!”
崔判官提起笔,又是抹去了李季四十年阳寿。放下笔后,崔判官拿起生死簿,念道:“李季,阳寿已尽,黑白无常!”
“在”X2“将李季押去孽镜台上显照,明善恶,分好坏。”
“是”X2“我不服!你滥用私权!”
李季挣扎着叫道,还未来得及去照顾一次衣衫褴褛的小姐姐,他觉得自己死的太冤了。“那又怎么样?”
崔钰笑眯眯的拿着生死簿在李季脸上扇了扇,不屑道:“生死簿在我手上,我才是判官。”
看着崔钰手中的生死簿,李季眼神暗淡,仿佛是认命了一般放弃抵抗。“不过我觉得我们可以谈一谈,我可以将你的阳寿还你。”
崔钰把玩着判官笔,接着说道:“不过我有个条件,你要不要听一听?”
“我不听!”
李季别过脑袋去。崔钰:“......”听到崔钰没了动静,李季又把头转过来:“你怎么不说啊?”
“......”崔钰无语道:“您不是不听吗?”
“我不听你就不说吗?”
李季昂着脑袋,一副傲娇的样子:“我不听你也可以说啊,说不定我就听了呢?”
崔钰有些蛋疼的嘬着牙花子,要不还是把这货送去投胎算了?省的留着祸害人。崔钰当即决定不在理他,便转过身去,背着手向地府深处走去。“走吧,十殿阎罗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