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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一章 绝户家庭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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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康安几人叮叮当当砸着铆钉,越聊越嗨。  都是些糙汉子,聊嗨之后,话里就开始带脏字骂娘了。丝毫没注意到厨房门是紧紧关着的。  灶台砌在大门口,中午饭是在路边吃的。亲戚们用的八仙桌,村里人用小方桌吃的是一人一碗的大锅菜。  吃完饭后,都蹲在路边树荫下等着送殡,谁能想到厨房里还躲着人呢。  厨房里,王进学的几个堂兄弟拿着馒头听着外面的污言秽语,脸色都铁青,恨不得立即抄起桌角的哭丧棒,和吕康安几人干一架。  王进学看哥哥们不动筷子,哑着嗓子道:“哥你们吃啊,下午还得一路哭到祖坟呢,不吃没力气。”

堂兄弟们都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外面的那些人话里都捎带上三婶和你丈人、丈母娘了,你就不生气?  王进学被看的不自在,赶忙道:“肉都让我媳妇藏配间了,我也是刚知道,等人都走了,晚上我一家给你们送两斤。”

我们是这意思嘛!  几个堂兄弟互相对视一眼,都默契的低头开始吃饭,既然挨骂的人不生气,他们作为堂兄弟顶多跟着丢会人罢了,为了这样没骨气的人出头,犯不上。  几个汉子听到厨房里王进学的说话,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背后说人坏话,让人逮个正着,太尬尴了。  吕康倒安面无异色,他深信前世网络上的一句话:做错事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尬尴的就是别人。  几人没再继续闲聊,都安静下来加快速度干活,一会儿就把底座安好了。  抬到大门口的街上放好,这一阶段的工作算是完成了,稍后就是听总管指挥,把棺材抬从家里出来,放到底座上绑好抬到墓地下葬了。  经过刚才那一出,几人心有余悸,没敢去听戏打发时间,跟着吕康安避开人群,在周围找了个阴凉处歇脚。  吕康安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烟,发给他们,大家开始吞云吐雾。  胡扯了一会儿,有人提了一下王进学连烟都没提供一根,几人一个没忍住,又吐槽起王进学抠门。  王进学的亲舅舅,上完厕所出来,站在身后他们听了一会,积攒了一上午的怒火彻底爆发了,越过他们跑到灵棚啪啪连抽了王进学好几个耳光。  王进学直接被打懵逼了,愣愣的看着指着他鼻子咆哮的舅舅。  咋了嘛,为啥突然打我?  吕康安看了看大门口议论纷纷的人群,又转头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几个汉子,悠悠地说道:“你们今日忌口,接下来就不要说话了。”

几个汉子狂点头。  对,今日确实犯口忌,不能再多嘴了。谁能想到身后那个小老头是王进学的舅舅呢,这事闹的。  …………  下午2点半。  王富贵站在大门口喊了一句时间到了,大家准备吧。  吕康安领着几个汉子拿着更绳和木杠和棍子,越过嚎哭的孝子贤孙,进了堂屋。  外面王富贵大声唱和,引导亲戚磕头,孝子贤孙回礼,哀伤的唢呐吹的震天响。  屋里吕康安把烧纸的洋瓷盆和阴阳饭端到一边,开始指挥着捆扎棺材。  更绳从棺材底部穿过去,在顶部打上活口,碗口粗的木杠当横梁,上面横着绑上四根槐木棍,一根棍子上左右两个人,都弯下腰准备着。  待王富贵喊完:“礼毕,请王老太公,上路。”

吕康安对几个汉子点了点头,大喝一声:“起。”

8人肩膀抗住槐木棍,同时往上发力。可是任他们怎么使劲,脸都憋红了,棺材都纹丝未动。  咋抬不起来呢,什么木料啊这么重!  低声制止了有些躁动的7人,吕康安又招呼着从新抬了几次,棺材依旧稳如泰山。  这不可能啊,再重的棺材,他们八个壮劳力即使抬不起来,也能让它离开地面挪动一下位置吧,可是这棺材宛如长在地里一般,折腾了几次根本就没动过丁点。  吕康安看着黑漆漆的棺材心里有点发毛了,赶忙把门口的王富贵叫了进来。  把诡异的事情一说,王富贵根本不信,以为他们是因为午饭吃的不好在闹情绪,想给王进学难看。  他推开一个汉子,接过位置,招呼众人重新站好,喊着一二三起,一起又抬了一次。  可结果还是一样,棺材依旧抬不动。  王富贵不信邪,招呼众人又抬了几次,最后大家脸憋的涨红,棺材依然没动静。  这下王富贵彻底信了,他盯着棺材神情有些慌乱。  吕康安提议道:“要不,把永瀚叫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王永瀚穿越前是个大能,穿越过来后虽说神力无法施展,但是能一眼看出自己不是原装货,说明他的眼力还在。  而且王永瀚是个道士,捉鬼是他的本职工作。  王富贵骂道:“滚你娘的蛋吧,你个小王八蛋不安好心,叫我孙子来?你他娘的是嫌永瀚的名声还不够臭是吧。”

商量对策呢,干嘛骂人,还骂的这么难听。  吕康安冷哼一声,转头冲门口大喊:“王三叔不愿离家,快去请村长孙子王永瀚过来,让王永瀚作法送送王三叔。”

“小兔崽子,你找打。”

王富贵大怒,抬脚就踹。  吕康安闪身躲过,拉过一个汉子当人墙,又高声冲门口喊了一遍。  院里人见棺材迟迟不出来,心里早犯嘀咕了,听到他的喊声,都赶忙冲进来七嘴八舌的问怎么了,为什么去叫王永瀚?  王富贵瞪了吕康安一眼,抬手让大家安静,然后把棺材抬不动的事说了。  王进学一屁股坐在地上,以头抢地,嚎啕大哭,“我爹是冤枉的,他不肯走,是觉得冤枉啊,爹啊,亲爹啊,儿子没本事给你洗刷冤屈,儿无能啊。”

他哭的凄凉,惹得跟进来的人心有戚戚焉,王树林也哭的老泪纵横,嘴里连声叫三弟。几个堂兄弟红着眼睛瞪着孙婆子的儿子。  孙婆子的儿子按照和解书,过来披麻戴孝,现在吓得绷直了身子,握紧丧棒,不敢有丝毫动作,生怕刺激到几个堂兄弟,遭受群殴。  他很后悔为什么要跟进来凑热闹,现在想跑都跑不出去。  “够了!”

王富贵叉腰大吼道,“闹什么,还想不想让老孬兄弟安生的走了?进学,你去,跪在棺材前劝劝你爹,让他不要发脾气了,先入土再说,误了安葬时辰可是对子孙后代不利。”

王进学泪眼婆娑的抬头,想要反驳,被王富贵锐利的目光一刺,瞬间没了头绪,依言匍匐上前,跪在棺材前,开始嘟嘟囔囔的祈祷。  王树林也被王富贵的汹汹气势,压的没敢说话,只是低头抹泪。  孙婆子的儿子,大大松了口气,感激的看着王富贵。  待王进学说了一会儿,王富贵把棺材周围的人都撵开,让吕康安他们八个上前,重新抬棺。  “一二三,起!”

吕康安喊着口号,八人一起发力,胳膊青筋暴起,全力以赴下,棺材还是纹丝未动。  “咕!”

看到这一幕,屋里的人齐齐咽了口口水,心里都发毛了,刚才是听的,现在亲眼所见,太诡异了,难道真的有鬼不成。  吕康安喘着粗气道:“村长,去请王永瀚吧,除了他谁也解决不了。”

众人都看向他,王树林也顾不上哭了,好奇道:“那傻………村长家的孙子,难道真有能耐?”

吕康安刚要点头说是,王富贵抄起旁边人的孝棍就砸了过来。  “你再胡说八道,老子打死你。永瀚他一个孩子,懂什么。”

吕康安一把抓住丧棒,叹了口气道:“村长你既然不想累到永瀚,那你说现在该咋办,总不能一直在这耗着吧。”

“对啊!村长要不让永瀚来试试吧。”

“我看行,永瀚天天神神叨叨的,说不定真管用。”

“听杠头的………。”

…………  和吕康安一起抬棺的几个汉子七嘴八舌道。  这样一次次使猛劲举棺,比抬着棺材走路都费力气,要是再试几次,他们可没力气再抬棺去坟地了。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王富贵,心说难不成村长家的傻孙子还真有什么特殊本事,要不然张江为什么一直要请他来呢。  王富贵气的后槽牙疼,咬牙切齿地道:“别听小王八蛋胡扯蛋,永瀚他还是孩子……他……他……进学你去,和你几个堂兄弟去抬棺,我不信老孬兄弟不给自家孩子们面子。”

闻言吕康安他们爽快的让开地方,让王进学和堂兄弟们接手,他们兄弟九个,比吕康安那一波还多一人。  在一二三的口号下,用上吃奶的力气,九人依旧没能抬动棺材。  王富贵叫道:“上,都上,老子还不信了。”

大家一拥而上,合力之下,棺材依旧不为所动,连续试了几次,结果都一样。  这下大家都彻底安静了,大白天的虽然不至于太害怕,但胳膊还是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面面相觑一阵,都再次看向王富贵,等着他这个总管拿主意。  王富贵哪有什么主意,其实他也很害怕,只是没表现出来,看着一脸淡定的吕康安,他忍不住嘀咕,要不去把孙子找来?说不定他真有办法。  现在耗在这里,毫无头绪,对自己的威信打击很大啊。  院外的人,这么久等不到棺材出殡,都跑来查看情况,看到他们一群人挤在屋里,都好奇的询问怎么了。  眼看进院的人越来越多,王富贵也越发的焦躁不安。  吕康安再次大声提议:“村长,去请永瀚吧,实在没办法了。”

王富贵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刚要张嘴叫人去喊孙子,院子里突然缓缓让开一条道,一个中气不十足的声音盖过喧闹的人群传了进来。  “都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还不把老三抬出去,留着过年呢。”

谁啊这么横?  吕康安为了躲避王富贵,站到了屋子里面,虽然身子比旁人高些,但现在人群密集,他看不到院子里的情况。  只能听屋子里面的人议论:“大伯怎么来了,不是起不了身了吗?”

“我爹应该是想送送三叔。”

“王大爷,什么病啊,一年多没见他出门了。”

“唉!年轻时候不在意自己,大冬天去黄河撒网扑鱼,临了还游一圈,老了就骨头疼。”

“哦!”

……………  听了一会,吕康安知道来人是谁了,王老孬的大哥,王大柱,性子和本尊差不多的一个莽汉。  等王大柱被两个孙子扶着进了堂屋。  吕康安绕有兴趣的打量了他一遍,60多岁的年纪,头发花白,长且乱,应该好长时间没理发了,山羊胡应该是经常捋的缘故,看起来油光水滑,身穿老式汗衫,身体干瘦,但骨架子很大,佝偻着,他两个半大孙子扶着他走路都显得很费劲。  王大柱撇了眼门口的王富贵,然后便喊他儿子,“王八羔子的,为啥还不把你三叔抬出去,误了下葬,老子打死你个小王八蛋。”

他儿子看了眼乱院里糟糟的人群,挤过去,凑到他耳边,把事情一说。最后无奈道:“爹,你说该咋办啊!”

“屁的咋办,我给你三叔说说话,然后你们抬出去埋了就成,哪来的那么多屁事,整天耍些阴谋诡计,屁用没有,还好意思人前人后的显摆,良心让狗给吃了,算计小辈算什么能耐……………。”

王大柱骂骂咧咧的往棺材前挪动,王进学和几个堂兄弟赶紧过去搀扶,王树林委屈吧啦的也凑了上去。  吕康安看着王富贵阴恻恻的脸,心里笑开了花,该,被人指桑骂槐的骂了一通,还不能不打自招,憋屈吧。  王大柱来到棺材前,甩开儿子的手,扶着棺材细看一会儿,摸了摸眼泪,就拍着棺材道。  “老三,你放心走吧,别犟着了,我会给你出气的。”

这就完了?不多劝几句嘛?  王大柱转头对吕康安道:“是你小子的杠头。”

吕康安忍住心头的诧异,道:“嗯,是我,王大爷。”

王大柱打量他一下,满意地点头道:“个头不错,当得起杠头,稳当。”

他轻咳几下后,又道:“行了,都让开点,让大江子抬棺。”

棺材周围的人散去,吕康安招呼几个汉子站好队伍,看了一脸笃定的王大柱,他对几个汉子点点头,开始喊口号。  “一二三,起。”

呼!  棺材应声而起。  啊!  屋里众人齐声惊呼,连吕康安在激动之下,都也差点没把槐木棍子脱手。  王大柱看的老泪横流。老三,走的不安生啊!  王富贵脸色急剧变换了几下,开始大声往外撵人维护秩序,唢呐也响起来了。  王进学嚎啕出声,和堂兄弟们在前面引路,送葬规矩一步步开展,一切都正常起来了。  只多了一个让孙子拉着板车,去送弟弟的最后一程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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