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花艳,怒放着最后一抹芳华。 女眷的宴会,世子身为男子,自是不便参加,但是今日赏花宴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所以即便不参加,王妃也会让世子露个面的。 “她也来了?王妃请的还是她自己来的?”
慕容景瑜一样关注着赏花宴的情况,此时绝不能让慕容郁苏结一门好亲事,今日来的任何一家,对慕容郁苏来说都是如虎添翼,他一定得想办法搅和了,这个魏忍冬来的好啊! “门口打听的,好像是王妃请的!”
慕容景瑜一听,哈哈一笑:“真是荒诞,这等场合把她请来,王妃真是惯儿子惯的没边了,哈哈哈,这些人家可不是吃素的,我看王妃能给他寻个什么样的世子妃!”
“大公子,咱们该怎么做?”
“不急,这不才开始吗,让本公子好好琢磨,慕容郁苏既然这么稀罕那个魏忍冬,我这个当大哥的怎么也得帮他一把不是吗?”
慕容郁苏摸着下巴笑的一脸奸猾,他娶妻的时候可没见王妃这么上心,到底是亲生的,不是心疼儿子吗?好啊,她儿子喜欢魏忍冬,那就娶进来当世子妃好了。 一场女人们的聚会,却牵动着不少男人的心。 就连宫中的皇上也听闻了消息。 “去了哪些人家弄清楚了吗?可有定国公府?”
皇帝正在赏着一幅画,可是难得的闲情雅致。 苟旬一旁躬身回话,“定国公府去了,还有定远侯府,沈府、田府…” 其实后面的都不重要,皇上想知道的是定国公去没去,看来,皇上是意属定国公府。 要说也是门当户对! “嗯,这幅松山图甚妙,松山险峻苍龙之脊…都在这幅画上了,这可是定国公府的珍藏,老国公这是忍痛割爱了,朕受之有愧啊!”
苟旬心里一惊,头立刻埋下,这哪是一幅画啊! 什么了不得的画能让皇上说出受之有愧这四个字来?苟旬突然明白了,国公府与靖王府的亲事,怕是板上钉钉了。 听闻老国公颇为溺爱那个媛郡主,果真不假,想起来了,当年就是老国公为孙女求的赐封。 皇帝小心翼翼将画卷起交给苟旬:“仔细收好了,若有闪失惟你是问!”
“是,奴才一定仔细收好!”
苟旬顿时觉得手中的画卷有千金重,怕是这幅画的背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而这事只有皇上和老国公知道。 “对了,你刚才说定远侯府也去了?”
皇帝坐下靠着椅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追问了一句。 “去了,这次靖王妃请的人不少,听说…还请了魏忍冬!”
苟旬觉得,既然皇上特意问及靖王妃的赏花宴,这事还是有必要提一嘴。 皇帝脸皮一动,嘴角一咧看向苟旬,好似在说他没听错吧? 苟旬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皇上,奴才没说错,虽然有些不可思议。 “朕一直以为靖王妃是个明白人,没想到…胡闹嘛这不是,郁苏那混小子不懂事,她这当娘的就这么惯着?”
皇帝一边摇头一边说着,觉得这事让人难以理解。 苟旬抿着嘴捧着画卷不敢接话,皇上说的没错,这次靖王妃所为确实有些…这场赏花宴是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她这时候把魏忍冬请去不是坏事吗? 这皇家子弟纳个小的也不是什么大事,等正妻过门,私下里纳了就是,这哪有搬到台面上的,这不是正的还没进门先被失了脸面?都是贵门嫡女,谁受得了这委屈,这关乎一家之颜面。 “让人打听一下,究竟怎么回事。”
“是,奴才这就安排。”
“等等…你说太后会不会知道此事?”
皇帝突然想到什么拦住了苟旬。 “皇上…奴才想着,太后兴许不知道吧!”
太后最是疼郁世子,事关世子妃人选,太后若知道王妃请了魏忍冬定是不许的。 皇帝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罢了,太后知道了定会召见靖王妃,到底是女子后院之事,朕不便过问,太后也该管管了。”
苟旬低眉退到一边,皇上这话是说这事自有太后操心,他暂时不用管。 这靖王妃再如何胡闹,还有太后在这盯着呢,太后断不会让靖王府闹出什么让大家难堪的事,比如正牌世子妃尚未入府先纳妾,太后不会允的。 “哎,这一个个,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帝叹了一句结束了话题,开始埋头公务,还有几天,刺杀案就要了结,那个刺客至今没有其他线索,可能就要到此结束了,朝中一番新布局,还需仔细斟酌人选啊。 朝中琐事自有爷们们操心,各位夫人都扮演好自己贤内助的角色就好。 可别小看这夫人之间的后院往来,有时候还能决定朝堂走势。 蔷薇芬芳,争奇斗艳,蔷薇园里更是人比花娇。 “前些天,我家郁儿身体不适,多谢各位夫人记挂,今儿就借着这好天,请得诸位夫人来赏花品茶,也算不负这大好春光,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王妃快人快语,人齐了,这赏花宴也开始了。 只是各位夫人脸上的笑容都带了几分古怪,今儿她们可是得了风声隆重以待带着自家娇女来赴宴的,没想到王府竟是拿她们开玩笑! 请谁都好,怎还把那个平民女子请来了,这可是笑话了。 靖王府究竟是何用意?看到魏忍冬,得知她的身份以后已经有几位夫人不痛快了。 这都什么事啊这! 她们不痛快,魏忍冬还迷糊呢,王妃这请她来是为了哪般?供这些贵夫人瞧瞧京都近来传的沸沸扬扬的奇女子? 王妃也不是这等无聊之人啊。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总不能白来,最近的确没好好放松过,就如王妃说的,这花开得多好,不好好赏赏倒是辜负了。 那就赏花吧! 而王妃这个女主人最是尴尬,心里已经暗骂儿子一百遍了,这臭小子,弄得她这不上不下里外不是人。 “忍冬,你来,给你引见引见!”
心里骂着,可事情已经发现到这份上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既是儿子认定了,她这个当娘的总还是想着儿子的,最后能不能成,她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昨儿晚上,她也安静想了想,与其给儿子取个门当户对大家闺秀,倒不如魏忍冬简单,没有背后那些事。 她这个婆婆也清闲,主要是那天无意中听得那番话,让她觉得这魏忍冬虽出自平民百姓之家,却是见识不凡。 靖王妃一句话,全场为之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