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知,但是属下的主子已经查清楚了,只是晚了一步,主子刚得到消息!”
“主子?你的主子是谁?”
他身边的幕僚,竟然是有心安插到他身边的人,居心何在? “我家主子王爷认识,正是二爷!”
“二爷?”
慕容西玥紧张的四周看了一眼,对方说出二爷两个字,其实他已经信了几分。 “这是信物,请王爷过目,王爷,属下刚才得知消息,只可惜晚了一步…若是早一点熙妃娘娘或许可以不死的,这一切都是裕王的人干的,裕王想要趁机打压王爷,让王爷推出储位之争,王爷当真要随了他的愿吗?”
“裕王!他休想,就算本王得不到,他也休想,这笔账,本王一定与他算个清楚明白。”
慕容西玥正没发泄之处,此刻裕王就成了他所有情绪的宣泄点,尤其是他母妃的死,他心中的悲愤和那股难以言说的憋屈。 母妃之死,其实二爷与他说的时候,他心底深处,竟是想要假装不知的。 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其实他内心深处是希望像二爷说的那样,这一切牺牲都是父皇为了替他扫清障碍,为他的帝王之路铺路。 其实,若是他拼了命去营救,尽全力去救,母妃未必是这个结果。 他只是到宫里去跪着,去求父皇开恩。 所以,对母妃的死,他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 可心里这股难以言说的情绪,他必须发泄出来,就让裕王来承受这一切吧。 “二爷让你待在我身边,不会就是为了传话吧?”
“自然不是,王爷眼下要对付裕王其实很简单,王爷什么也不必做,只要饱受委屈,满腹辛酸的隐忍,该上朝上朝,该办事办事,伤在表,隐在眸,既让皇上看到你的伤,又让皇上看到你的坚韧就可以了,其他的,王爷都不必管,自有二爷和属下替王爷谋划,此时,王爷有一件事该做,上朝请去童年镇防止疫病安抚百姓,王爷现在要做的不是权谋,而是朝臣眼中的功绩还有民心以及皇上立王爷为储君的决心。”
换句话说,此刻西陵王要做的是表面功夫。 西陵王怔看了对方一眼,眸光深处微微一亮,那个二爷深不可测,将来国公府肯定是落在他手里的,到时候有国公府的支持,就算沈家没了,他也不惧,况且,用沈家和他母妃的命换储君之位... 这并非他的选择,而是父皇,所以,这一切都与他无管,他现在只要去做他该做的事,远离储位之争等待尘埃落定是吗? “二爷高谋,你去给二爷递句话,就说,本王的一切就仰仗二爷了,等到本王心想事成的那一天,本王请二爷入朝,许二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本王相信二爷高谋。”
“属下伺候王爷更换朝服准备入朝。”
“取白绢!麻绳!本王带孝上朝!”
他是臣亦是子,他要尽忠亦要全了孝字。 从今儿起,他便是父皇最想看到的模样,父皇心中储君该有的模样。 “熙妃死了?”
“是,皇上赐死的,就是刚刚发生的事,姑娘...京都城这两天肯定是不太平的,您在刑部到加小心,熙妃也算是死有余辜,奴婢听说,就是沈家有意加害咱家老太爷,就是为了报复姑娘。”
橘南到底还是没安心待在魏府,得知消息就跑来告知忍冬了。 熙妃一死,沈将军被请入宫,好像兵权也暂收了,沈将军还没出宫,沈家人就算有心事也不敢轻举妄动,西陵王算是完了,裕王呼声高涨,恐怕这两天就要立储了,就怕最后西陵王或者其他人来个殊死一搏.. 毕竟是储位之争,头破血流再正常不过。 “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这里不宜久留,这疫病并不像表面看的这般乐观,让云伯和大舅继续储药。”
若是没当年那般肆虐,便是极好的,不过是损失一些银钱罢了。 隔着门板,橘南一脸担忧,有心留下却不想让忍冬再替她担心。 “姑娘,那奴婢就先回去了,您放心,老太爷已经醒了,意识都是清醒的,夫人也无大碍,胎很稳,让您放心。”
“嗯,知道了,祖父屋里的人都别出院子,两天之后,若是祖父还没有其症状就没事了,府上的人暂时都别出门,等我回去再说。”
“知道了姑娘,都按着姑娘吩咐的办,哦对了姑娘,王爷昨夜回京了,这会正去往童年镇,才走没一会。”
“王爷去了童年镇?”
“是!姑娘放心,王爷会当心的。”
“好,没事,你先回去...” 门口,忍冬有些恍惚,她以为这次疫病虽然症状一样,但是情况没那么严峻,毕竟很多事都和从前不一样,但是... 他还是去了童年镇,当年若不是他,整个京都城都沦陷了。 当年郁苏为何出现在童年镇她并不知情,只是从那之后,她从新认识了那个人人口中的纨绔世子。 那会靖亲王还没死的,太后也还在,而西陵王已经是储君了。 兜兜转转很多事不一样了,但是很多事冥冥之中又好像是是一样的。 “小姐,可是不舒服?”
当归一直跟在忍冬身边,见忍冬神情不对立刻紧张起来。 现在整个刑部的人其实都是紧绷的,这可是疫病啊。 “我没事...” “魏姑娘,有人出现腹泻的情况。”
忍冬一听忙转身拉开门,“在哪里?什么人?”
“是仵作,他已经出现腹泻了,而且身子也有些烫,您快去看看。”
衙役面色惨白,这要是仵作有事,那就是说这疫病真的传人,他们可能都传上了,他可是听太医们讨论说,那婆子就是死于疫病,原先身体挺好的。 怎么办? 这可怎么办?他们不会都死在这吧? “走!”
忍冬提着裙子一路小跑,但还是有些碍事。 “小姐,你慢些您的腿...” 小姐现在是能走,可经不住这么跑啊,伤才见着好些,本来要养的。 当归又是心疼又是担心,哪里那么多太医呢,小姐不差这一会。 衙役看着心里生出几分钦佩,刚才那些太医之中都有不少人听了都后退,这魏姑娘虽然是女子,可是一点都没怯。 眼下刑部外人不敢靠近,而刑部内的停尸房就成了禁区,就连衙门里的人都是能躲就躲。 那婆子就在院子里就地焚烧了,骨灰都拖出城外去找无人之地深埋了。 可大家心里还是有着深深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