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在和西陵王讨论疫病的事?”
“嗯,说了几句,还好你来了,累了一整天了,本王带你去大帐里休息休息。”
两人刚到帐篷门口,城中加急的信便送来了。 是宫里送来的。 慕容西玥远远看着传令官,知道是宫里来的信。 他才是皇子,请命在这治疫,父皇有什么事不能给他传,却要单独传给慕容郁苏? 目送着慕容郁苏和忍冬进了帐篷,慕容西玥才转身离开。 “王爷,其实有件事我一早该跟你说...但是来之之后就一直没空下来..” 进了帐篷,忍冬瞟了对方手中的秘匣一眼,大约猜测到了盒子里的内容。 慕容郁苏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盒子,若有所思看了忍冬一眼,她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京都城发生什么事了吗?现在说也不迟。”
反正宫里的信也是此时才到。 忍冬吸了下鼻子,走进去随意而坐,“既然皇上让人送信来了,王爷便...自己看吧。”
这事说起来吧,着实有那么一点尴尬。 慕容郁苏也不纠结,坐下打开盒子,里面除了一封信之外,还有一封文书,看封面边大概猜测是胡菇使团给朝廷的文书? 皇上怎么把这个送来了? 有什么事,自在朝中与诸位大臣商议便是。 直到看完信,慕容郁苏这才知道文书是怎么一回事。 “你知道?”
慕容郁苏抬头,将信原封不动放入盒中,看着忍冬侧脸,像是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忍冬叹了口气,似模似样的点头,“三公主还亲自请我品茶特意谈论了此事,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你的意思便是本王的意思。”
慕容郁苏直截了当,文书看都没看一眼。 和亲? 让他和亲?这位胡菇的三公主眼光倒是不错,可惜不带脑子。 还主动上书点名要嫁他? 凭什么?不是说是什么胡菇第一才女?时候太过狂妄了些? 真当大渊男子任她选啊?要耍威风回胡菇去,爱怎么耍怎么耍都和他无关。 “看来王爷无意啊,可惜了,三公主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她不仅想嫁给王爷,还想送王爷一段锦绣前程。”
既然那位三公主都开门见山跟她说了那番话,想必是不怕她告诉郁苏的。 “什么意思?”
他慕容郁苏的前程什么时候需要他国公主来送?“莫不是想让本王去胡菇当驸马?享受荣华富贵?”
嗤笑一声摇头,脑子真坏了。 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肃,一脸狐疑的看着忍冬,“那女人没跟你胡说八道什么吧,告诉你,本王可没心思娶公主,还是个脑子有问题的。”
的确,三公主此举确实唐突了些。 不过在人家三公主看来,她看中的人,不该在意这些细节才是。 “这...” 若是三公主此刻听到这番话,不知什么感觉,想必应该是不太高兴吧。 “三公主是不是胡说八道不好说,王爷要不要听听?”
忍冬并没询问的意思,直接将三公主说的话说了一遍,“...这位三公主可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女子中到也少见,听闻自幼在外游学,可见着眼界却是开阔和寻常女子不同,她放眼的是天下,能相中王爷...倒也说明王爷确实是不错,王爷不觉得荣幸?”
忍冬开了一句玩笑,确实也是有些感触。 “天下!当真是野心不小,你瞧着本王有天下之主的像吗?”
忍冬跟着笑了笑,随即笑容渐收,认真看着慕容郁苏道:“王爷,或许三公主的野心是不小,可天下之争恐怕也不远了,朝中应该刚收到了边境的消息,娄人和北境人纷纷屯兵边境意图不轨,这么多年,各国相安无事,边境只是一些小摩擦不伤大雅,并未真的大规模动兵,史书上不是常说,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吗?或许这一仗...” 再有,这一仗若是还牵扯上靖亲王的命? 王爷还能如此淡定吗? 从那个少阁主的字体行间中,她隐约猜测到一些,或许和他们之前想的不同,王爷并非死于内因,也可能是外因,这就想得通了。 靖亲王是大渊军中的定海神针,这一点来的时候媛兰也提到过。 媛兰... “对了王爷,还有一事或许该与你说说,但是王爷,此事,王爷听听便罢,媛兰郡主告诉猜测,慈君竹逃跑有可能和定国公府的二爷有些牵连,当然,她也是猜测,原本她这次是要...” 忍冬突然有些担心媛兰,有些后悔当时不该放着她一个赶回去。 既然是老国公让她离京的,必是知道她留在京都城会有危险,现在媛兰又突然跑回去,万一她想的是真的,冲动之下做了什么事被发现,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忍冬,这些话,当真是媛兰郡主亲口跟你说的?”
忍冬点了点头。 “不到万不得已,老国公绝不会让媛兰郡主离京,就算媛兰郡主猜测有误,国公府恐怕也要出事,也就是说,国公府的二爷陶鼎丰可能真的有问题,忍冬,那个陶运开正是陶鼎丰的儿子,老国公老谋深算,定是查到什么了,只是面上不动声色,让媛兰离京就是在布置了,你该拦着媛兰郡主的。”
慕容郁苏很快就想通个中关节,也看出了忍冬眼中的担忧。 “王爷,媛兰郡主是个难得的性情中人...” “别担心,我这就去信,让城里的人多留意下国公府的情况,这里若是...” “王爷,我留在这,京都城眼下情况复杂,不管陶鼎丰如何,国公府不能出事,老国公不能出事,边境不安,内忧外患,城中还有胡菇使臣,一个不好,对大渊大大不利。”
尽管慕容郁苏一直都知道她不是寻常女子,总是能让他惊艳,就像一本读不完的书。 “你才过来...” “王爷什么时候儿女情长起来了?”
是啊,才过来,屁股还没坐热呢。 “本王听出来了,你这是嫌弃本王太忙没时间陪你,你等着,以后可不准嫌本王烦你,好生注意保护自己,你自己也知道疫病变幻无常,你是郎中不错,但也是我慕容郁苏的女人,本王不许有事。”
明知她不是那意思非要曲解,“那敢嫌王爷?可是有人排着队要嫁王爷呢。”
偶尔的小女人姿态,让慕容郁苏格外受用。 一把将人抱住,“记着,本王是你魏忍冬的人,没经你的许可,任何人都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