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松山的消息现在估计已经传开了,江湖上我会盯着些,鬼医门也不是那么好打主意的,倒是..” “无妨,天下纷争,可松山到底是大渊的疆土,他们就是想打主意暂时也不会太过明目张胆,以我对老国公的了解,既是太祖下令让陶家守在松山,不管真像如何,守的什么,陶家会继续让人守下去,至于松山的东西...本王以为,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是得之便能得天下的,欲得天下,就要一步步开疆拓土,就要惠及天下百姓,四海归心。”
凤景点了点头,似是想到什么笑了笑。 “怎么,本王说的不对?”
慕容郁苏抬头看向好友,还没问问他这一路可有收获呢。 “郁苏,人生得遇一知己实在难得,你刚才说的话和忍冬一样,她果然懂你。”
慕容郁苏伸手拍了拍凤景的肩膀,“是啊,本王之幸,这一路...媛兰郡主可..” “郁苏,她终究有婚约在身,而且是定远侯府,你现在支撑朝局不容易,定远侯府若是和国公府不合,于...” “这些你都不必管,只要你能确定媛兰郡主也有意,其他的都不是问题,凤景,人这辈子,能碰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
真要他们是真心喜欢,一切都好说。 凤景愣了一下,慕容郁苏笑了笑,“好了,这一路辛苦,赶紧去收拾一下休息休息,我进宫一趟,其他的事,晚些出宫再说。”
“嗯。”
凤景知道,他现在肩负重任,不能再像从前一样随心所欲。 宫里,老国公等人已经等了一会了。 “本王有点私事来晚了,边境送来的军报大家都看了吧?”
乾坤宫,慕容郁苏一进来就直奔主题,他并没有坐在主位,那是龙椅,这一点他一直恪守本分。 大家似乎也都知道了他去干嘛。 “王爷,娄人故意在边境滋事,目的无非是想逼咱们大渊动兵,他们屯兵边境已好几个月了,恐怕是等不下去了。”
长途行军,对各方面都是一个考验,就算准备再充足,那么多人光粮草就是让人头疼的问题,现在娄人巴不得赶紧打起来。 与此同时,北境那边也频繁异动,这两方是想来个声东击西,让大渊疲于应付,然后合攻大渊,可能在他们的大算里,觉得胡菇会与他们结盟。 三国瓜分大渊确实听上去诱惑力太大。 可惜,胡菇与大渊结盟,打乱了他们的计划,现在着急的反而是他们了,不过他们若是真的动兵,大渊也不得不接,两面受敌也不好受。 “他们兵马已经就位,这一仗不打是不可能的,他们也忍不了多久,冯阁老,兵部粮草清点做好准备,一旦打起来再往边境运送粮草就来不及了,依本王之见,现在就要开始调兵,做好万全准备,咱们不惧战,也不主动出击,人家现在正是摩拳擦掌的时候,再磨一磨他们,等到他们急了,这仗打起来就容易出错。”
想要攻下大渊边境,也没那么容易。 “王爷所言极是,回头我便与兵部商量一下,拟出一个章程来,对了王爷,老臣以为,胡菇那边也不能松了。”
两国之间并无过深的往来,这结盟的关系能有多牢固?一旦有了利益冲突,立刻就会土崩瓦解。 两国之间本来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或敌人。 “冯阁老说的是,王爷,这一旦开战恐怕没个三年五载都停不下来,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老国公颇为赞同冯阁老的话,雨未绸缪是应该的。 一旦开战,这领兵的人选也要尽早选定,如今大渊武将...能当大任者,一时还喊不出个谁来,若是两边开战,还是让人有些担忧的。 “王爷,几位阁老,老夫觉得,各地兵马都应调整为战备状态,以便随时调遣,这武将人选要尽快捋一遍,尤其是边境的守将,眼下秋闱刚结束,朝中也补充了一批人才,到底还是稚嫩了些,需要历练,老臣有个建议,诸位听听如何,自古文臣与武将多是互不理解...所以往往政建上多有分歧,文武分治各不相干,实则,文安邦武定国,文武是不能分家的,老臣想着,不若让这些新进之才趁此时机去边境历练一二,战时城中百姓一样需要管束需要治理,这些年来,咱们大渊的边城守备多事武将出身,要不便是兼任...” 于老一席话值得深思,也想得足够长远,这是魏大渊将来长久之计做的谋划。 慕容郁苏一一认真听取,其实他心中也有一番计较,于老说得对,年轻人确实需要力量,现在大渊朝堂的重臣年岁偏大,将来总要有承前启后之辈。 “这件事,本王以为可以认真商讨考虑,另外还有一件事,战时,本王想启动议阁理政,本王必须随时做好亲征的准备,其实在此之前,本王就与皇上商议过,皇上也同意本王亲征。”
“什么?王爷要亲征?”
“不可不可,王爷若不留在京都主持朝政,这..” “王爷,此一时彼一时,王爷不可亲征啊。”
这要是王爷再出个什么事,大渊都不攻自破了,眼下皇上这情况,谁能保证什么时候醒过来了?是否还能醒过来? 王爷虽是摄政王,可他们几位,俨然将王爷当成了大渊之君。 这两三个月来,摄政王大刀阔斧治理朝政,摄政王的能耐他们都看在眼里,足以当大任。 他们私下还商量着,若是战火燃起,等到年底皇上还是不能醒来,他们便要推举摄政王站为君王。 “郁苏,你现在是摄政王,虽说现在武将紧张,但你也不能去。”
敬老王爷直接摆手。 他们的反应,慕容郁苏也料到了,他也知道直接出去不合适,但是..他不得不去。 “有件事或许该跟你们说说,本王已经得知我父王的死因,父王极有可能是被人里应外合谋害的,而这个外就是娄国。”
慕容郁苏没有点明这个内,是不想老国公再次遭受打击。 这个人便是神通广大的陶鼎丰,这些天,他已基本查清楚了,西北军中,还有陶鼎丰的人,所以他必须去一趟。 一旦利用这件事开展,他怕军中一些人会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