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梁宇在朝堂上闹了一通,皇上即将苏醒的情况确定之后。 慕容郁苏一连两天没有上朝住持朝政。 明白人心里都明白,若换成自己,恐怕也会一样,可是朝政挤压,很多急事代办,皇上到底什么时候醒也不知道。 就在朝臣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正在内阁焦头烂额的时候,皇上适时醒过来了。 所有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是心惊胆战。 若是这两天郁王依然主持朝政,那皇上醒来会怎么想? 郁王又要如何自处? 哎!不能怪郁王撂摊子,郁王也是无可奈何,而且,郁王应该心里有数皇上最多两三天就会醒来。 “郁王..可惜了啊。”
老国公从朝堂回来,将自己关在书房,心里一阵恍惚,他忠君忠国一辈子,可有时候想想,有些事的确让人生寒。 “爹,皇上到底...”四下没人,国公爷也就没那么谨慎了。 “慎言!”
心里明白就好,老国公沉重的摇了摇头。 “哎!爹,以后靖王府何去何从啊,郁王一声才华,这两个多月,要不是郁王,大渊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子,这到底是为什么,就算靖亲王真的不是先帝所出,也不应这时候拿出来说事。”
皇上大可睁一只眼闭只眼,这样的靖王府,大渊多几个都可以。 老国公闭上眼摇了摇头,“谁能想到,君王之心深不可测,以后朝堂上说话办事都注意一二吧,咱们国公府再经不起任何折腾了,皇上若只是想削靖王府的权还好,若是...那才真是让人心寒了啊。”
后面的话老国公也有些说不下去了。 这件事,整个京都城都是颇为嘘唏的。 忍冬一直忙,金缕阁这边方子一直也没有更新,这两天,忍冬又写了几个新方子约了金方端。 “最近总是劳烦金当家的,实在不好意思。”
“魏姑娘何出此言,听说你是来给我送新方子的?知道您忙一直没敢催您,可是把我家展柜的给盼几眼了,魏姑娘出手的东西每次都卖到脱销,不少外地的分销商都闻信订货。”
金方端见到忍冬就像见到财神爷,至于其他,他们这做生意的人还是不要过多过问,他认准魏姑娘。 “东西好卖就好,咱们都高兴,这是几个新方子,最近忙一直没空请金当家的喝茶。”
“不妨事,知道魏姑娘忙,这下好了,金缕阁的销量又要创新高了。”
接了方子,金当家的乐呵呵的一团喜气。 “金当家的,今天忍冬来有个不情之请。”
“魏姑娘只管说,跟金某就不必这么客气了。”
忍冬也不客气,“金当家的,忍冬继续一笔银子,想请金当家的帮帮忙,到时候年底分红的时候金当家的只管扣除便是。”
“魏姑娘说个数。”
金方端十分爽快,他知道,若是小数目人家不必找他,不是大用急需也不会找他。 魏姑娘现在就是金缕阁的摇钱树,要银子好说。 “金当家的爽快,那忍冬就不客气了。”
忍冬一开口就是二十万现银。 金方端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二十万现银一时到兑出来是有些麻烦,但也只是麻烦了些,“魏姑娘什么时候要,我备着就是。”
“越快越好,金当家的准备好了告诉我一声,多谢金当家的,另外...战事将起,忍冬劝一句当家的,若是家中银两多,感觉想办法散去一些,生意能收缩一下暂时收缩一下,金当家的是聪明人,这场大战不是一两年能停下来的,国库现在充裕,可也经不起持久消耗。”
国库若是空了,朝廷拿不出银子支撑,总要想办法的,这种事,古来皆是如此,到时候‘慷慨解囊’的便是这些名声在外的大商。 国家有人匹夫有责是不错,可就怕树大招风,由不得他们自己给多少。 金方端眸色一动,拱手道:“多谢魏姑娘提醒。”
忍冬借了银子并未久留,她还有很多事要准备。 王爷为了江山社稷受得委屈,到底还是为了大渊江山和黎民百姓,这比银子,她大部分是用来囤积药材粮草的,还有一部分,她是为魏家备的。 “回辽江?”
魏老爷子和微庭仁听得忍冬突然这么说都愣了一下,好端端的,回辽江作甚? 而且辽江距离京都那么远,去一趟来回就得小半年了,丽娘肚子一天天大。 “祖父,爹,靖亲王的事你们也听说了吧,军心难测,听说今天皇上醒了,王爷说等皇上醒了他便请命去西北镇守边关,带着王妃一起...祖父,朝中风云变化,京都城更是鬼魅摸出,您不是说一直想去咱们魏家的祖籍地辽江去看看嘛?”
忍冬知道,让一家人举家搬离不妥,可她必须未雨绸缪,她与靖王府已经牵扯不开,若是皇上要对靖王府动手,又怎么可能不牵扯到魏家。 “丫头,祖父明白了,你不必多说,让祖父和你爹好好想想商量一下。”
老太爷不是糊涂的人,魏忍冬几句话便听出深意,这个孙女和郁王是绑在一起了,靖王府若是有什么不妥,魏家很难独善其身。 虽然魏家只是普通的平民之家,但是旁人不会这么看。 老太爷也知道,这哪里是让他回辽江看看,丫头的意思分明是暂时搬迁过去,远离京都城这是非之地,天高皇帝远,真有什么事,魏家做准备也来得及,在这天子脚下,那是寸步难行。 举家搬迁对任何一家来说都不是小事,忍冬知道要给他们时间。 而且就算定下来,什么时候走,路程规划,这京都城的事怎么处理,还有济世堂,最重要的是这么远的距离,一路颠簸,丽娘要怎么安置? 走就一个字,可实施起来要考虑的事太多。 忍冬也只是初步提议。 除了这件事,忍冬还得准备药材和粮草,她手里这些银子成不了大事,只是杯水车薪以备不时之需,是为郁苏被备下的,若是皇上真的让他去西北,这些东西,她会让人瞧瞧运往西北。 而且大概率皇上会同意,靖王府在朝中和民间的威望太重,就算靖亲王真的不是先帝的孩子,不是皇室血脉,皇上轻易动不得杀不得。 但是皇上会怕,怕自己走出这一步靖王府不可能再像从前那般忠心于他。 他势必的防着,到时候军中处处受制,王爷将会寸步难行。 忍冬掐算着皇上的微妙心里趁早在做着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