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狼烟,正在赶往辽江的忍冬并不知道。 原本已经休战,突然开战很多人始料未及,还好边城早有准备不至于太仓促,只是三城的安必信有些慌乱。 这大冬天里,万一城破了,他们跑都不知道往哪里跑。 “少主,这一仗你怎么看?”
北境和娄人的联军已经攻了一次城,大渊这边守住了,但是对方并没有退军的意思,若是轮番作战,大渊这边的将士疲劳应付也顶不住多久。 对方兵力明显多一些,他们可以滚动作战。 “不好说,不过慕容郁苏绝不会让他们攻入城池,这原本就是一场恶战,就怕大渊后方支援支援不上就麻烦了,旁边两城的兵力被牵制住,就靠着这些人...林叔,你看,现在的风向是不是北风?”
林叔伸手感触了一下,再看了看城头迎风飘动的旗子点了点头,“这天气里,多是刮北风正常。”
“不,你看看这天色,怕是有一场大的暴风雪要来。”
这西北之地,即便是立春了,暴风雪也是一样说来就来。 “若是天气恶劣,这场仗对大渊来说就越发不利了。”
素问面色凝重看向薪城对岸的兵马幽声道:“或许这就是北境人等待的时机,他们对这种气候最熟悉,这一场风雪若是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下,看来,他们是打定主意要一举攻下大渊的国门,希望大渊的支援能快些吧,这冷天里,若是缺衣少食不用对方怎么攻打就要不攻自破。”
“看来对面这两次攻击都只是在磨大渊。”
对面还在等即将来临的这场暴风雪。 “又开始吹号角了。”
这般轮番的骚扰,很容易磨灭人的耐心,会让大渊这边的将士们心浮气躁,恨不得出城和他们打一次,这样的情绪下很容易出问题,加上天气又冷... “就看慕容郁苏这位主将要如何面对,也要看大渊朝廷的态度了。”
希望这场寒冬快些过去吧。 想着,不由看向城头上迎风而立的男子。 此时,慕容郁苏真凝神看着城外又开始攻城的敌军想着破敌之策,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他们人不如对方多,耗下去对方还是站优势。 “王爷,开城门让末将等和他们打一仗,看不把这些狗日的赶出去,有本事真来啊,几次攻不下就跑。”
这般来回的骚扰,确实容易扰乱军心。 “陈将军别急,有和他们打的时候他,看着天气,怕是有一场暴风雪要来,守住城门即刻,对方是在等待时机,现在这般不过是扰乱咱们的情绪,大家一定要稳住,不受敌方影响,固守城门等候本王的军令便是。”
且不可操之过急,对方就是在磨他们的耐心,对面也是个用兵高手啊。 “王爷,若是暴风雪来了,这仗就不好打了。”
长空都知道不好打,西北的一些老将更应该明白才是,可这正是对面擅长的。 正说这话,对面突然开始一阵箭雨袭来。 “注意防守!”
长空将一块盾牌挡在慕容郁苏前面,慕容郁苏伸手要了弓箭,是要防守不应战没错,但也必须给对方一点教训。 弯弓搭箭,瞄准对面一面高高飘扬的军旗放出箭去。 箭离弦飞射而且,准确无误的落在旗杆上,旗杆被箭震裂战旗迎风飘落。 城楼上一片欢呼声,军旗是军魂,战场上军旗掉地是很容易影响士气的。 这一箭就让对方的攻势明显气势弱了不少。 “将士们守好城门,任何人休想踏入我大渊国门一步。”
慕容郁苏收弓目光炯炯一身凌然盯着对面的两国联军,他们想等这场风雪,那就等吧。 守城将士们因为这一箭变的格外兴奋。 “靖亲王的儿子,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确实不可小觑,看来,这场仗并没那么好打。”
对面一身狐裘的北境大将军胡步烈坐在马背上药丸薪城城楼,打仗能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也是一件十分痛快的事。 “将军,这慕容郁苏拒不应战,怕是看出了咱们的意图,将军,咱们还要继续佯攻吗?要不让将士们休息一下,看这风势,最多今夜子时咱们等的暴风雪就来了。”
到时候看大渊人是不是还守得住,他们北境人天寒地冻惯了,大渊人就不一定受得住这种罕见暴风雪带来的寒冬。 “也罢,风雪过后就是冻雨,通知兄弟们好生休息,今日风雪来临时准备攻击,这一次要一鼓作气,直到攻下薪城为止,去给两翼将士们送个信,让他们见风雪就发起总共,绝不能让两翼城池的大渊兵马有机会支援薪城。”
“是!”
将军得到消息,大渊朝廷师父对靖王府这位小王爷不那么信任,若是粮草辎重晚一点,或是周边的兵马支援缓慢一点,这场仗的胜负基本就定了,薪城有多少粮草多少兵马他们早就大探清楚了,就算他们还藏了一些也数量有限,他们等这一场天时地利的仗也等得足够久,将士们都憋坏了。 “对面停了!”
薪城城楼,看着敌军再次退后,不免要骂上两句,每次都像是挠痒痒一样不痛不痒光摆个架势。 但是慕容郁苏的脸色并未因此好转,反而越发凝重,“命令下去,让伙夫架起大锅熬上热姜汤,煮上烈酒和肉,今天晚上对面一定会发起攻击,让将士们做好应战准备。”
“是!”
说话间风雪大作,飞雪如鹅毛,这天气见雪是常事,但是这雪看着有些大,若是下久了就麻烦。 难道这就是对面要等的暴风雪? 慕容郁苏伸手接了几片雪花,这等程度还不够。 “风雪来了,少主,你说这场仗会在什么时候真正开打?”
“今夜!”
素问抬头看了看天空,这场风雪会很大,慕容郁苏最好做好准备。 “走吧!”
“少主,这下雪了去哪里?”
就在城中等着看情况便是,这时候还到处跑,晚上很难找到落脚的地方,这天寒地冻的夜里真能冻死人。 “我的寒毒发作了。”
要不林叔以为他要去哪里? 该死的,这地方冷的骨头里都发寒,硬生生把许久未曾发作的寒毒都逼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