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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学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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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氏,地处天下九州的南域一州,为扬州之主,其祖上为大商朝立下了累累功勋,被誉为帝国之壁。其族内可谓是众星荟萃,文治能力堪称绝顶,整个商王朝的文官,有百分之四十左右皆出自于洛氏。洛言的爷爷——洛然,被前代商王赐予洛公的称号殊荣,这是整个帝国独一份的御赐,更是将扬州一州之地封给了洛氏。到了洛言父亲——洛东辉这一代,整个洛氏家族相较于往昔而言,可以说是更上层楼,日益繁荣。后来,在与大商国面北而临的敌国——狮驼国的战争中,洛东辉出奇兵,带领洛氏子弟千里奔袭其都城,使得狮驼国首尾不得兼顾,最终含恨败北。按照前代商王的话来说,此役,洛氏洛东辉当居首功,洛东辉,当为治世之能臣,文韬武略,天下无双!虎父无犬子,特封洛氏洛东辉为洛王,与姬氏-姬昌、拓跋氏-拓跋武,同位为王!自此,大商朝迎来了四王时代,三位异姓王,一位人王,为显洛氏之卓越贡献,再赐其洛王之位,可,世袭罔替!永领扬州!扬州,洛氏主城设在了南海之滨——沧州。这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万灵大陆1486年,七月初七,浪打礁石,岸声涛涛。今日是学宫开学的日子,亦是传说中七夕鹊桥相会的日子。据说在这一天,牛郎和织女会再次相会。……汴城,扬州北部的一座边陲小城,曾几何时,默默无闻,荒凉不已。在后来的某一天,却因为一个人,一座教人修炼的学宫,而闻名于整个扬州,乃至天下九州。不过半月光景,这里便成就了一派繁荣氤氲。这座学宫畔江而落,以分南北,北部称之扶摇,南部谓之流风。汴城大道上,一个衣着华丽的美妇人戴着面纱,左手拖拽着一个布衣孩童,右手则轻捏着一串风铃。孩童耷拉着眼皮,哈欠连天,一副困倦至极的神情,在叮铃作响的风声中,缓步蹒跚。“子清,今天可是去学宫的第一天呢,要好好表现哦。”

美妇人侧着脸,笑意盈盈地轻语道。“知道了,这破铃铛吵得人烦死了,能不能拿远一点,要么就直接扔掉。”

“对不起啊,子清,娘亲,娘亲这就收起来。”

说着,美妇人便将手中的风铃连忙装进了衣袖内,手忙脚乱的样子让周围来往的行人驻足嗤笑。她的神情也不再那般满目含笑,只剩似有似无的落寞和无助。“真是麻烦。”

孩童小声嘀咕道。美妇人模糊间听到孩童的轻声,连忙俯身问道:“子清,怎么啦,是看上什么东西了吗?娘亲这就去给你买。”

“没有没有,快走吧。”

“哦,饿不饿呀,要不要吃那里的烧饼,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够了,我不饿,想吃的话自己去就是。”

“子……”美妇人刚想说点什么,那孩童便甩开了她的手心,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那美妇人正是华青,而孩童自然便是洛子清,但是,在洛子清的心里,他一直都是那个,时刻想着复仇的帝辛。我要将自己失去的一切都拿回来,一切!……日上三竿之时,洛子清踏着疲惫的足印,遥望到了前方金光粼粼的阁楼。呼……总算是到了,这里就是流风了吗?有点印象,曾经跟随父亲来过的地方。……半个时辰后,他来到了这个足以改变他命运的地方,这里将是他新的开始,这里将是未来令他魂牵梦萦的地方。流风学宫!一个专门培养十八岁以下武者的学宫,一个令整个扬州,乃至周边各州武者都趋之若鹜的地方。小小的琉璃门前,此刻,已然是熙熙攘攘、接踵而至。而这些,都是将要参加学宫入学考核的学员,以及陪同他们前来的同伴或者长辈。而那看上去光鲜无比的琉璃之门,被冠以一个神奇的名称——云门。只有通过考核,他们才有资格进入学宫,才有机会进入下一个环节。云门,便是他们梦开始的地方。云者,地气上升之物。穿越云门,谓之破尘——触天!要知道,每年流风学宫招收的学员数量不过三百,而现在准备参加考核的人至少也有五千之众,淘汰率将达到恐怖的百分之九十四以上,真正意义上的十不存一。进一步,则,海阔天空。……洛子清迅速跟上,并没入了那不断涌入前方的人群之中。他们足有千人之众,但在那道琉璃门前却静若寒蝉,似乎生怕吵醒了那门后可怕的洪水猛兽。他们都是一群年龄相仿的孩子,他们都怀揣着自己的理想,他们甚至背负着整个家族的希望和使命。试问,有谁不想,鲤跃龙门,走出贫寒,走向荣耀呢。但,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的做到。就如同这些孩子,他们又会有多少人不得不带着失望和悲哀打道回府。……他们的姿态各不相一,有的默默站立,有的目眺远方,有的在摩拳擦掌……但,他们却几乎皆有着一个相同的特点,那便是神情的紧绷,双目的坠滞,那是,巨大的精神压力的体现。洛子清见状微微言道:“区区考核而已,大不了失败重来。”

“小子,闭上你的乌鸦嘴!”

就在洛子清前方不远处,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子,回头对着他暴喝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洛子清瞬间无言道。就在这时,站在他端后方的一位女子缓缓开口,替他解答了这个问题,也替站在这里的他们袒露出了心声。“你知道吗?我的家在扬州最东边的一座小城,那里常年受到海族的侵扰,只有加入了学宫,我们才能搬迁到内陆来,我的家人们为了让我能够参加这个考核,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们只是想活命,怎么就这么难呢?”

洛子清仿佛瞬间如遭雷击。“没想到,海族之患竟越演越烈,姬发,你究竟在干什么!”

他立即转头说道:“那你们何不报官,为何不向别处逃呢。”

“报官?整个扬州东部与海族接壤之处,皆处于慌乱之中,官府哪里顾得及呢?逃?能逃到哪里去?每家每户都在户部名单之上,凡敢私自逃窜者,抓住直接斩首,并传阅边关。”

“什么!”

洛子清闻言立即大惊失色道。“这些,都亏了,我们的那位天子,这就是他的户籍管理制度啊!逼得那些手无寸铁的村民去与海族作战,这不是让我们去死吗!”

女子悲怆且激动地喊道。洛子清此刻终于明白,为何他们面对此皆显得如此小心,原来,他们默默守护的,是他们背后的那些,替他们负重前行的人。他们不可以失败,也失败不起,生活在逼着他们不断的成长。可,真正成功的人终究是少数啊。看着他们,洛子清不免内心中愤怒:“姬发,你的子民生活在这般水深火热中,你怎这般忍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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