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伯父,陈相与戴家人说他已有双修道侣。而且既然他连戴馨儿那样姿色的女子都能拒绝,如何看得上我们昭儿?”
薛怀摆了摆手的说道:“那不过是陈相对戴家人都托词罢了!”
接着薛怀礼又不屑的说道: “戴馨儿?就那种货色虽然有几分姿色,但终究不过是四灵根,最多只配给筑基期修士做妾罢了! 而我们家昭儿蕙质兰心,聪慧过人。即使论样貌昭儿比不上戴馨儿那狐媚儿,但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更重要的是昭儿已经筑基成功,不必陈相再花费资源培养。这样一个诱惑放在眼前,老夫可不相信陈相会不动心。”
薛谦友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毕竟修仙界女修数量要少于男性,筑基期女修占的比例更少,可不是所有筑基期修士都能找到同阶女修做道侣。 在薛又昭与戴馨儿二人中任谁都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薛谦友又有些担心的说道:“可是昭儿一向自视甚高,能看上陈相吗?”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这陈相这么年轻就能筑基成功,又被金丹期真人收为弟子,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这段时间我们尽量多制造些机会让他们二人单独相处。俗话说得好,日久生情! 再者说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昭儿她父亲已经不在了,那她的婚姻大事,自然是由我这个祖父做主。 如今家族正是多难之秋,相信昭儿也是个明事理之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薛怀礼又叹了口气说道: “若不是眼下两州州战突起,家族急需寻找靠山,好度过眼前的危机。我也不愿牺牲昭儿的幸福,来保全家族的兴盛。”
薛谦友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是啊,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伯父你怎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不过看那陈相能拒绝戴馨儿那样的绝色美人,想来应该也不是贪图美色,薄情负心之辈。若是两人能成秦晋之好,也不算委屈了昭儿。”
接下来几天里,在薛怀礼、薛谦友二人的特意安排下,薛又昭与陈相多次接触。 陈相也已经不是当初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渐渐也发现了苗头不对。他倒是挺佩服薛怀礼的气魄,连已经筑基成功的亲孙女也舍得拿来利用。 不得不说,若是换做普通筑基期修士很难拒绝得了一名同阶女修的示好,可惜陈相心中已经有了陆灵乔,薛家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当然只要薛又昭与薛家不将事情挑明,陈相也不愿意自己将这层窗户纸捅破,最多尽量与薛又昭保持一定的距离,不做越轨之事。毕竟眼下也不知道还要在薛川山待上多久,与薛家交恶不是明智之举。 这天陈相正在房中修炼,一道传音符从门外飞进落入了他的手中。 当陈相打开房门之后,发现薛又昭正在门外等他。 这几天接触下来,薛又昭觉得陈相虽然长得不算英俊,但身上却有股温雅如玉的气质。 她也知道自己祖父的用意,陈相人品不错,也算年轻有为。且又是青云宗金丹真人的弟子,若是能嫁与这样的男子也不算委屈自己,更何况家族也需要找一座强大的靠山。 只是薛又昭发现陈相对自己若即若离,并没有表现出有男欢女爱的意思,这让她心里不由有些失望,但更加让薛又昭对陈相产生了好奇之心。 薛又昭这些时间来用了不少理由来找陈相,他也已经习惯了,于是平静的对门外的薛又昭说道: “薛道友,今日找陈某有何事?”
薛又昭听到陈相的话,不由得耳根子一红,轻轻的说道:“祖父让我来叫陈道友去议事厅,有要事相商。”
“那就劳烦薛道友带路了。”
等陈相与薛又昭二人来到议事厅,金剑宗侯通与戴家家主戴志林,以及薛家的几名筑基期修士都已经在了。 等陈相与薛又昭二人坐下后,薛怀礼便开口了:“今日老夫召诸位道友前来,是接到越州联盟密信。”
戴志林急切的问道:“密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薛怀礼接着说道: “密信上说,据我们安插在荆州修仙界的探子传回的情报,因为荆州修仙界进攻大成关受阻,所以准备向我们这些地处越州西北部的国家发动进攻,用攻城略地的方式激励那些荆州修仙界依附于鬼灵门等五宗的附属势力。”
戴志林站了起来,又问道:“那越州联盟可有指示给我们?荆州修仙界会不会进攻薛国?”
薛怀礼摆了摆手让戴志林先坐下,然后说道: “戴家主,稍安勿躁! 荆州修仙界也怕若是调离太多人手,会让我们驻守在大成关的越州联盟的金丹期真人们趁机发动反击。 因此荆州修仙界的金丹期修士还要留下牵制大成关,最多抽调一批筑基期修士出来。 而且我们薛国地狭人稀,资源匮乏。自然不会成为荆州修仙界的首选目标。 不过我们也不能就此掉以轻心,以防驻扎在彭国的那些荆州修仙界修士对我们发动突袭。”
听完薛怀礼的话,陈相与戴志林等人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不过就像薛怀礼说的也不能就此掉以轻心,让驻扎在彭国的荆州修仙界的筑基期修士们有机可乘。 为了安全起见,薛怀礼让所有在外的薛家弟子全部返回薛川山,增加薛川山的守备力量,准备依托二阶上品护山阵法死守。 不仅如此,又让薛谦伯带着领数名薛、戴两家的练气后期修士分布在两国边境线上秘密监视彭国的动向,以防对方发动突然袭击。 就在薛怀礼部署防御准备死守薛川山时,彭国东夷山上一群筑基期修士正在激烈争吵着什么。 一名年轻的筑基中期修士指着一名老者说道:“严道友,五宗联盟已经发下命令让我们攻打薛国,你却迟迟不动,难道想要准备阳奉阴违吗?”
那名筑基后期的老者也不甘示弱的回击道:“章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夫现在才是东夷山的负责人,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众所周知,荆州修仙界有大五魔道元婴宗门,分别是血煞教、鬼灵门、魔坛宗、荒火宗、黑风谷。 血煞教是荆州五宗中实力最强大的一家,宗内有五名元婴期修士,大长老血圣老祖在四百年前就已经突破元婴后期,是荆州修仙界第一高手。 而鬼灵门与越州修仙界的驭兽谷一样,常年屈居老二的位置。门内有四名元婴期修士,仅次于血煞教。 不过数年前,鬼灵门的大长老宋老鬼成功突破了元婴后期,成为荆州修仙界的第二位大修士,而且宋老鬼的寿元远远比血圣老祖多。 若是血煞教不能在血圣老祖坐化前培养出一名元婴后期的大修士,那么荆州第一宗门的位置恐怕就要不保了。 自从宋老鬼突破元婴后期后,鬼灵门实力大涨,鬼灵门与血煞教之间的竞争也越来越激烈。 两派的高阶修士还算比较克制,这次之所以对越州修仙界发难,其中也有调和血煞教与鬼灵门之间的茅盾,缓和互相之间的关系,一致对外的意思。 但两派的底下门人弟子之间依旧互相敌视,谁也不服谁。 最先开口的那名年轻男子名叫章则天,是鬼灵门一名金丹真人的入室弟子,而那名老者名叫严维,是血煞教的弟子,虽然在血煞教没有深厚的背景,但因期筑基后期修为,被荆州五宗联盟任命为彭国的负责人。 几天前严维收到荆州五宗联盟的密令,让他们进攻薛国。但在具体如何进攻的方案上形成了分歧,分成了旗帜鲜明的两派人。 其中严维主张先易后难,先攻占薛家在薛国的各处产业,一来可以剪除薛家的羽翼,让薛川山成为一座孤岛。 二来攻占这些灵矿脉后可以就地组织人手开采,收刮薛国的修仙资源。 然后再围困薛川山,将其困死,慢慢的耗死薛家,最后吃掉成个薛国。 严维的这个方法稳扎稳打,胜在稳妥,不会出什么乱子,就算越州修仙界的援兵来了,也是进可攻退可守,而且将薛国的修仙资源又能收刮了一遍。 而章则天为首的另一派就不这么看,既然荆州五宗联盟给他们下了进攻薛国的命令,那他们就要拿出点成绩出来。 因此章则天主张集中重兵,一鼓作气拿下薛川山,将越州修仙界留在薛国的势力一举铲除,然后再慢慢消化薛家的各处产业。 章则天冷笑道:“严维,既然荆州五宗联盟委派你负责彭国事务,你就该拿出点魄力出来,一口气拿下薛川山。让薛川山上的越州缩头乌龟们见识见识我们荆州五宗的厉害。”
严维反驳道:“章则天你懂什么!薛川山上的护山阵法已经达到二阶上品,而且又有六名筑基期修士守护,你以为是那么好攻打的?”
最后严维与章则天二人谁也不服谁,结果各自领着自己的人马各自为战。 当严维带着人手攻破了一座化元石矿外的守护阵法后,发现自己扑了一个空,薛家早已将人手撤出了在薛国各处的产业。 不过,这也正好中了他的下怀,没付出任何损失就白白占了一座灵矿脉,然后立马又去攻打薛家的一座灵药。 当严维打下薛家所有重要的产业后,他便开始组织人手疯狂的开采这些被他占据的修仙资源。 一名血煞教的筑基期修士说道: “严师兄,听说章则天那小子进攻薛川山很是不顺,连续强攻了数日,白白损失了不少练气期弟子,却没能占到丝毫便宜。”
严维冷笑到: “章则天就是个草包罢了,仗着支持他的人多,就想架空我,与我争夺对彭国的控制权。 就凭他们十名筑基期修士也敢妄图打薛川山的主意,我倒是想看看他是怎么吃亏,怎么蹦掉牙齿!”
血煞教的筑基期修士懊恼的说道: “只因血圣老祖寿元将近,而宋老鬼又突破了元婴后期,不仅是那些金丹宗门的筑基期修士,就连黑风谷的秦宗离也做起墙头草,公然支持章则天。真当是可恶至极!”
严维无奈的说道: “算了,乐师弟。由他们去吧!我们管我们的,打下薛家的外围产业也算是执行了荆州联盟的命令,我们就安安心心的挖我们矿,狠狠的挣一笔再说。至于章则天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乐姓血煞教的筑基期修士举起大拇指向严维拍马屁道:“还是严师兄老谋深算啊,哈哈哈。。。”
再说另一边,章则天率领十名筑基期修士以及数百名练气期修士浩浩荡荡的杀上了薛川山。 只不过当章则天刚开始调兵遣将,就被负责监视的薛谦伯发现了,立马报告了薛怀礼。 于是乎,薛怀礼在薛川山上做出了备战工作,以逸待劳准备给章则天迎头一击。 薛川山上的二阶上品阵法名叫土阙御阵,以防御为主。不仅如此,薛川山经过薛家近三千年的经营,犹如铁桶一般。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在整座灵山上设下了无数一阶的攻击禁制。 章则天带着大批人马围攻了薛川山数日,一旦他们开始攻山,薛怀礼就将二阶上品阵法土阙御阵开启。 就算章则天领着十名筑基期修士一起出手,薛怀礼陈相等人只是躲在阵法之中与他们对战,根本无法奈何陈相等人分毫。 几日下来倒是手下的练气期修士伤亡了数十人。 崔光泉本是彭国修仙家族崔家的家主,当荆州修仙界入侵彭国,打下东夷山后他就被吓破了胆,连忙举族投降了荆州修仙界。 本想能够换得族人们免与在战争中丧命,没想到碰上了章则天这个“狠人”,居然以鬼灵门的名义征召崔家所有练气中期以上修为的族人攻打薛川山。 看着自家的儿郎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崔光泉心中在滴血,他现在十分后悔站在了章则天这边。 崔光泉忍不住说道:“章道友,我看今天暂且罢兵吧,连日强攻我等筑基期修士倒还好,但那些练气期弟子们怕是要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