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阅文试第二!文试第二呀老李!”
张勋激动得难以附加,不停地拍打着李逐峰的肩膀。李逐峰被拍得直哆嗦。“面对何以镇西晋这样的题目,邯儿都能做到文试第二,这是何等的才华!”
“这份量,怕是比起那金腰带,也不遑多让了!”
“你...你快说说,陛下给少爷封了个什么官职?”
“御林军潜龙营,上军校尉!”
听到这里,张勋更激动了,手劲也愈发大了起来,狠狠一巴掌拍在李逐峰肩膀上,给他拍得一个踉跄,心中发酸得紧。御林军,潜龙营,还是上军校尉!这三个词哪个单独拆出来,都是不俗的,更何况是三个词连在一起。御林军又称之为羽林军,乃是皇庭禁军,共有五万之众,乃是整个乾都城内最为精锐的军队。哪怕是勋贵子弟,也要其中的佼佼者,才能在羽林军中任职。表现差一些的,怕是就直接扔去守城门磨砺两年了。这潜龙营,就更了不得了。乃是御林军中的一小支,大约数千人,隶属于太子的东宫。虽说太子没有直接调动的权力,但这支军队存在的意义,便是为了保护太子安危,那精锐程度,自然是差不了的。而且跟太子的绑定度极高,一旦进了潜龙营,基本可以说,等太子日后登基,便必是国之重臣!这是直接进了权力的核心圈子啊!最后这个上军校尉,也有些了不得。从八品!虽说看起来不怎么样的,但毕竟是勋贵子弟入官场,要避嫌的。寻常时候,许多人只能从九品做起。但升职速度,必然是远超寻常子弟的。而且,这御林军潜龙营的从八品,和守城门的从八品,能一样吗?那必然是不能啊!这从八品的官职,若是抛到外头去,换一些从七品,甚至是正七品的武官官职,只怕想换的也是大有人在。张邯能得这么个封官,基本可以断定,今后是前途无量了。“好了好了,老爷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张勋豪迈地挥了挥手,屏退青衣小厮,所以在李逐峰面前,却再也遮掩不住心中的喜意。“好啊,张邯这混小子,没给他老子我丢人,没给张家的列祖列宗丢人!”
“御林军,潜龙营,上军校尉,好得很呐!”
“我就说,不管为人还是打仗,这都得读书啊!”
“书是好东西啊,这读多了书,怎么也不会差不是?”
“张邯这小子跟我不一样,我就是个大老粗,但他是个读书种子啊!”
“这以后,是要做我大乾儒将的人啊!”
这一番话,听得李逐峰直嘴角抽搐,瓮声瓮气地说:“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刚才说我那侄子家传武学不继承,读书也读不出什么名头,到头来落得个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
“什么话!什么话这是!”
“我教导孩子,向来开明,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老李你可莫要拿些莫须有的话来中伤于我!”
听着张勋这番明目张胆而又恬不知耻的话,李逐峰嘴角抽得更厉害了。他很想说一句,纵是老夫纵横沙场数十年,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过,张勋无耻是无耻了些,但张邯这小子,是真给力啊!要是李长空能得个御林军潜龙营的差事,别说上军校尉了,便是九品都尉,他都能笑咧了嘴。“恭喜恭喜,喝酒喝酒!”
虽说心里酸溜溜的,但说实在话,张邯也算是他半个子侄,看到张邯有这般出息,他这个做世叔的,心里也开心。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种落差感。唉,这人就不能比,一比,心态就容易不平衡。“老李啊,张邯这混小子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你说说,我给他说一门什么样的婚事为好?”
几杯酒水下肚,张勋又开始放飞自我了。“你这定国公的名头,再加上邯小子得了这文试第二,咱们这些个勋贵里的丫头,还不都是紧着你挑?”
“诶,说亲就要说好的,只在勋贵里挑算什么本事?”
“先前张邯功不成名不就,我也不好开这个口。”
“但现在,怎么着也算有个文试第二的成绩兜底,我就得想想法子了。”
“不在勋贵里挑?你还想挑皇亲国戚不成?”
李逐峰挑了挑眉,他觉得老张喝的有点多,人也有点飘,这都开始说胡话了。张勋瞥了他一眼,像是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压低声音道:“你可莫要觉得我在说胡话,大乾的亲王虽少,但总归是有那么几家的郡主待字闺中的。”
“这其中首推的,便是中山王之女,昭阳郡主!”
李逐峰一听,顿时咂舌,觉得老张这已经不是一般地飘了,那是要上天呐!这中山王是什么人?是当今圣上的胞弟!而且长的那叫一个俊俏,比之妙龄女子更甚!但人中山王可不是个花瓶,人家立志要做战死沙场的猛将。自十五岁起,便隐姓埋名,舍弃皇家身份,投入行伍。这些年来,靠着一个个人头,愣是杀出个滔天功名!且因为容貌过于俊俏,在战场上杀敌的时候没有什么威慑力,便时常以恶鬼面具覆面,最终在战场上落得个青面獠牙血修罗的凶名!如果是张勋是勋贵中唯一一个以功勋获封的国公,勋贵中最能打仗的存在,那中山王便是整个大乾,最能打仗的存在!活脱脱的活阎王!如今北元势大,就是中山王率兵守在大乾北境,而且来来回回和北元骑兵交手了许多次。要知道,放眼天下能和北元骑兵相抗衡的,也就西秦的骑兵了。中山王能以大乾骑兵做到互有胜负,坚守边塞数年之久,使得北元人秋毫无犯,已经称得上一句大乾军神了。而且李逐峰动了动脑子,想了想。这中山王都俊俏得好似女子了,那他的女儿,不得花容月貌,闭月羞花?再加上中山王在军中的地位和威望,啧啧啧,昭阳郡主的地位只怕都和当朝公主差不多了。老张啊老张,你真不是一般的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