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公队出发的时候是气势如虹,从温府回来也是尽显威势,街上的人看了眼里都透着尊重,觉得这种叫‘端公’行当厉害的很。 “那温家的阴气太重了,怎么会聚集了那么多的阴气,今儿的牛角声都不够通透,还是跳到快要结尾的时候才好些。”
一回到入住的地方百常安就问起了来,温家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已经查探到消息的百福儿就说了,“那宅子看着大,但里面有很多小院,他们的下人说府中光是主子就是二十七位,人多院子就密,且树木太多太大,据说是府中的老太太喜欢曲径通幽,喜欢阳光穿透树冠洒下来的星光点点,有些院子常年都晒不到太阳,且还有一个穿心煞,就在他们的主院。”
家中树木太多不是什么好事,常年沐浴不到阳光也对身体无益处,到处都阴森森的,可不就是聚集了阴气,阴气太多就倒霉了。 百常安心里有了数,找到了原因也就晓得后面怎么办了,又说了一阵温府的厨子就说饭菜可以了,姑嫂两人留在这里用的饭,饭菜虽然说不上好,但也不差,饭后几人又商量了接下来的打算。 姑嫂两人是天黑以后才回到的卫家,一到又被秦灼灼拉着说话,说着她都听说百家在温家的庆坛了,好后悔没有去看云云。 “那温家到是什么原因啊,是不是和小叔的院子一样不干净?”
卫二爷和卫二夫人也竖起了耳朵,卫云旗都打算要认真的听,原本他们都是不相信这些的,但最近发生了这些事,不得不信啊。 尤其是温家,那是倒霉透顶,什么倒霉的事都能遇到,处处不顺不说,人也是接二连三的生病。 百福儿也没隐瞒,又说,“不是说沾染的脏东西才会倒霉,比如屋子里的家具摆放的不对,或者是自身运势到那个地方也会倒霉。”
卫二爷好奇的很,“他们府中也请过道长做法事,那道长说的是扫把星落他们家里了,也说了他们家的树,说树木枝繁叶茂,乃是子孙繁茂,兴旺发达的征兆。”
百福儿笑眯眯的一旁坐下,“有本事的道长都有修道,谁家道长没事就在街上晃悠招揽生意啊,我师父就挺厉害,那就是不好请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再说那树,是有风水树这么个说法,但谁家满院子的风水树啊,人是要晒太阳的,太阳乃是阳中之阳,是纯阳,这一年到头就见到阳光,人怎么能不生病?”
理论上来说,百福儿绝对属于半灌水,但也足够将这些人说服,众人觉得很有道理,要不然为什么一出太阳大家就要出门晒晒呢。 这晒不到太阳的屋子就阴冷,能晒到的屋子住着都要舒服不少。 说了好一阵才各自去歇着,百福儿这三日都不会去逛街,她要全程跟着她大伯他们,张仙玉也不着急,陪着一起去。 嫁进百家多年,说起来她还没这么清闲过。 有了百福儿的符纸镇宅,卫云旗晚上又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觉,醒来后心情大好,“臭丫头虽然坏的透透的,但的确有本事。”
汤圆一脸不满,卫云旗轻咳了一声,“是福儿妹妹。”
汤圆想到了少夫人的叮嘱,乐呵呵的上前,“公子,这段时日都没动弹,有没有身子不舒服啊,不如练会儿剑吧,舒展下筋骨,出出汗也能强身健体。”
卫云旗想想是这么个道理,最近的日子实在是过的艰难,是该动动了。 “拿了本公子的剑来。”
“哎。”
汤圆美滋滋的就去取剑,这个任务对他来说实在是简单的很。 这头秦灼灼拉着百福儿逛园子,又说再要去她小叔的院子里看看,许是今日有新的发现也说不定,百福儿觉得有道理,反正闲来无事,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 刚一踏进院门就听到里面有刀剑的破空声,抬眼一看就看到卫云旗在练剑,秦灼灼笑眯眯的拉着她,悄声说,“机会难得,我们看看,小叔剑法还是很厉害的,还行侠仗义。”
百福儿挑眉,倒是看的津津有味,不得不说人家牛公子的招式的确是行云流水,腾挪跳转十分的轻盈潇洒,那剑在他手上像是活了一般。 感慨了一阵又默默的叹了口气,就这身手她是欺负不了他了,让她一只手都打不过。 她有点遗憾,卫云旗倒是越发的卖力了,心里琢磨着:正好这丫头来了,必须要让她好好的看看他的厉害。 昔日你把小爷打趴下,小爷励志奋发图强,现在刀枪剑戟那是样样精通,京都能打的过小爷的人那是屈指可数,臭丫头你最好识时务,莫要在小爷跟前嚣张。 秦灼灼满脸笑意,觉得小叔今日那是特别的给力,特别的长脸,就这幅皮囊,这个身手,难怪可以迷倒许多打小姑娘,可惜名声太臭,人家喜欢是喜欢,一说到要嫁给他那还是纷纷退避三舍。 想想也是,脾气暴躁的人还拥有这样的身手,家暴的可能性很大啊。 等到卫云旗收了招式,还非常潇洒的挽了一个剑花,那箭就和长了眼睛一样准准的飞入剑鞘,就这两下子,看的百福儿眼睛都瞪圆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见果然已经震慑住了她,卫云旗得意之下就飘了,“福儿妹妹,要不要切磋一下?”
切磋? 百福儿嘴角微抽,不过输人不输阵,功夫不行就只能靠嘴皮子了,“按理说卫三公子相邀,我是应该欣然答应的,毕竟你我二人交手也不是一两次了,不过我这人向来心善,怕动起了手来勾起卫三公子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心中悲愤之下又伤了身体,若是如此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秦灼灼瞬间就来了精神,福儿姑娘和小叔之间还有不堪回首的过往? 真的好想知道。 卫云旗......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本来他都要忘记了,被她这么一说又想起来了,一想起来就觉得嘴里发苦,他被这臭丫头摁在床上灌药的事简直就是他此生噩梦,是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