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强是被大人小孩从小欺负大的。他的家庭在鹿县属于下等水平。他爷爷抱病在床十年了。他爸打他有瘾。他一直以为爸爸不满意他学习成绩。他拼命学习直到大学毕业。爸妈一个月给他五百块生活费。逼着他在校园里捡废品卖钱。他明白很丢人，只是逼不得已。他是雷素最关照的人。他身上悲剧色彩远比雷素多。雷素天天给他买三餐。他不知不觉变成了雷素的小弟。他爱雷素爱到无法自拔，却只能默默承受。雷素是个绝色美人。来学校第三个月和女校霸陈书婷打得你死我活。陈书婷召集了上百个女生。雷素叫来了四千个男人都是胡同里发小。发小叫来了同学朋友。都带着家伙拼命。上百个警察控制不住现场。雷素和四个女生抓住陈书婷往死里打。高启强冒出来劝住雷素别因小失大。雷素看他满脸憨态是个老实人。他们变成同桌同学。陈书婷倒在地上站不起来。高启强抱起她去了宿舍。高启强小声告诉她好汉不吃眼前亏。校方决定陈书婷屡教不改必须退学。对新生雷素记过处分。陈家美为了接近雷素经常给高启强小钱。高启强只能对雷素说陈家美好话。雷素明白怎么回事从不揭穿，她只想高启强顺利毕业有个好的前程。高启强大二那年去了康为口腔诊所做兼职。老板许和兴经常看见他带着一袋垃圾去废品站卖钱。许和兴发了善心留用他。发现他性格稳重不惹是非。春节前几天。许和兴告诉他陵园公司春节期间招工一天工资一千块。他毫不犹豫去了陵园兼职。他发现给一个死人化妆赚两千块钱。他回来后自学了化妆。他和妈妈春节那天通电话。目的告诉妈妈他还活着。他从不对人透露家事。也从不卖惨。毕业典礼结束那天。高启强跑来停车场送给雷素一部新款手机。感谢雷素关照他四年。雷素人狠话不多，点点头谢谢高启强。她掏出手机拔掉手机卡，恢复出厂设置，她把手机送给了高启强。高启强双手捧着心爱女人的手机。高启强眼里的泪水转啊转的。雷素早明白了高启强很爱很爱她。她抱了一下高启强，她发现高启强全身发抖。她送出一个美丽笑脸后开车走了。高启强推掉了六个大医院邀请他工作。他喜欢大学城环境比较单纯。雷素二十六岁生日中午。开车回来向阳胡同回家吃饭。长辈见了她叫她素素。同龄人叫她大姐。小辈叫她大姐大。妈妈站在院门外迎接她。她们是一对母女花。雷素进了家门看见外婆给外公遗像和爸爸照片上香求保佑。“我爸没死。”

雷素不爽。外婆听后狠狠拜雷铁君。嘴里唱起了哭丧调。妈妈不许她惹外婆生气。拉住她来了厨房。她看见饭菜丰盛。心情好了许多。妈妈送给她一部新款手机。对她笑道：“你弟弟考上国际名牌大学了三年学费和生活费加起来最少一百六十万。”

“我没钱。”

“你的房子卖了支持你弟弟完成学业。”

“我不卖房。手机我收了。”

“你弟弟学成归来三年时间还清你钱。”

“我的房子三年后还涨了。你和我爸离婚十六年了。”

“妈没再嫁。你摸良心。”

妈妈抓住她的手摁住她的心口。她只能点点头。“我凭什么让他打我。”

妈妈开始咬牙切齿了：“他凭什么玩女人。”

“我卖了房我爸回来了住哪。”

“他学成归来担任了科室主任。一个眼色就把你调上去了。你不用再看护士长脸色了。你反过来给她脸色看。”

妈妈又开始咬牙切齿了：“人活着必须争口气。”

外婆走来对她说：“你动动脑子，心里算算账。你现在帮了他你以后轻松很多。你弟弟考上了哈佛大学。”

雷素一听哈佛大学忍不住点了头。其实她和弟弟关系就那样。她去了医院告诉同事们弟弟考上哈佛大学医学系。总护士长叫她拿来弟弟录取通知书。她第二天拿来录取通知书给总护士长过目。总护士长安排她去了住院部高护科工作。这个工作清闲，工资翻了一倍。她卖了房子。银行卡多了一百八十万。她交给妈妈一百五十万。妈妈恳求她住弟弟的卧室。弟弟出国前雷素又在弟弟身上投资了五万块。她认定弟弟这支股票稳赚不赔。潘恒抱紧了姐姐，他终于感受到了姐姐的意义。雷素也抱紧了弟弟。她感受到了弟弟的心是热的。刘红第一次看见儿女抱紧了。她忍不住掉泪了。三个女人看着一个男人走去了登机口飞走了。外婆对她说：“你该嫁人了都二十六了。”

“你语气好像我嫁不出去。”

“你能嫁出去我天天拜你。”

刘红对女儿笑道：“你外婆意思是你是个烈脾气一般男人受不了你。”

“外婆就是这个意思。你二十六结婚，二十七生孩子，一眨眼奔三十了。女人过了三十豆腐渣。你趁现在年轻物色个好男人。”

“你沉住气才能嫁个好男人。”

雷素笑道：“我的男同学都想娶我。”

“你别拿出来显摆丢死人了。”

“他们怎么了。”

“有房吗有车吗有存款吗。你知道二环三环房子一平米多少钱吗。”

妈妈和外婆上了她的轿车。外婆围绕一句话说了一路。那句话是，男人钱的多少取决女人生活水平高低。妈妈对她笑道：“你外婆心直口快你别生气。”

“外婆不说我真不懂。”

“你还是个孩子。外婆只说了皮毛。你去超市看看奶粉价格差距，你就明白了人生差距。”

妈妈接道：“猪小妹为了嫁给有钱人整容花了八十万。”

“她老公是个老头恶心死了。”

“有钱啊。”

她笑道：“听你语气你想安排我相亲啊。”

“你妈差点被我安排死。我到死不敢安排人了。我是提醒你没钱活不了。”

妈妈伸来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妈妈说这辈子最亏欠的人只有她。她心里不是滋味。想起了那个中午妈妈在家里玩女人被妈妈发现了。外婆叫来邻居们惹怒了爸爸打了妈妈。妈妈住院一年才康复。她笑道：“我从没怪罪过你。你是个好女人。”

“你妈脾气大，外婆也脾气大，嘿嘿，我们是狼日出来的。”

妈妈提醒她到年龄谈恋爱了。“我认识最有钱的人是陈家美。”

外婆和妈妈逼问她陈家美是谁。“我们去年同学聚会他开上奔驰了，美希说他的奔驰一百多万。他家在郎庄是个拆迁大户。”

“那上亿了。”

“我们大二那年去过他家一次。是个很大的院子。十七间房。她妈当时说让我给她做儿媳妇。”

“最少五个亿。”

“是不是独生子呀？”

“她有四个姐姐。”

外婆说了两声妙哉。妈妈说了两声好极。逗得雷素差点笑死。外婆叫道：“社会只认钱不认人。你别不长心眼。”

“我一个月工资四千块拿什么嫁给五亿男。”

“你国色天香。”

雷素在她们逼迫下打通了陈家美电话。陈家美叫道：“你直说借多少钱。我很忙。”

“你借我一百五十万买房子。”

雷素没好脾气：“你别对我财大气粗小心我修理你。”

“我转给你。我最崇拜你了。”

“呸。”

雷素还在犹豫是真的假的。听见手机说支付宝到账两百万元。“有点意思了。”

妈妈小声说。外婆不停点头：“你嫁给他最好。”

“他知道我有房子还得起他钱。”

“多出来五十万你怎么不说。”

“我说什么呀。”

“五十万重视一个人不是一般重视。”

雷素笑道：“他是个帅哥有女朋友了。”

“他做什么工作。”

“他做医疗器械生意。他和我们医院科室主任很熟。”

外婆说：“你摸清他底细抢过来。这个时代分手和拧开水龙头一样简单。”

她说外婆想钱想疯了。外婆呛她：“我现在病倒了需要五十万救命你们救不了我。”

妈妈叫她把钱还回去。妈妈不许她破坏别人爱情。雷素没来及还钱。看见法院的人押着爸爸站在院门口。街坊邻居围观她家。爸爸欠了工人工资六年了被法院定义为老赖。雷素看见爸爸对法院的人大呼小叫，不停和女儿撇清关系。老太太见了雷铁君差点犯了心脏病。刘红看见雷铁君也老了。她低下头扶住妈妈进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