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晨下了大雨。雷素被手机铃声叫醒了。是高启强来电话问她是不是欠了陈家美一百五十万。“谢谢你关心我。我还没睡醒。”

她的头蒙进了被窝。听见微信到账一百五十万元。她接了高启强电话。高启强说：“我不着急用钱。你顾好家人。”

“我不会嫁给你。”

“我配不上你。我不想你受委屈。”

“你一个贫困生哪来这么多钱。”

“我不能一直是贫困生。我只认你是我的老大。”

雷素忍不住笑了：“我好像借你的钱最有底气。”

“你赶紧还了他的钱。我上班呢不说了。”

“我每个月底还你两万。”

“你顾好家人。”

高启强挂了电话瞬间苦了脸。这笔钱是他刷信用卡套现。他想起了昨晚上陈家美喝醉了，对他说一定能拿下雷素。高启强笑道：“你娶了她挺好。”

“我只想睡了她人生不留遗憾。”

“你图什么呀。”

老板许和兴对他笑道。“雷素是我的恩人。我一定努力工作还你钱。”

“你欠银行的钱。我帮你每月还清账单再刷出来。一百五十万不是笔小数目。”

高启强和许和兴关系很好。高启强只能加倍努力工作赚钱还债。他是大学城康为诊所牙医，工资五千块。他的面相有点老气。性格是个和事佬。个性强的人认为他假。个性弱的人喜欢和他抱团。他在大学城老牌楼租了一间房。他每夜能到隔壁女人叫声。他忍不住幻想雷素。他几乎每夜都是幻想度过。他认为现在帮助雷素时机最好，运气的好的话换来雷素嫁给他。他知道雷素外婆家在向阳胡同，那里的房院炒到上亿元。他每天晚上十点钟关灯睡觉。牛小杰敲响了门板。大呼小叫：“强哥。借我五百。快点。”

高启强最讨厌牛小杰厚脸皮。经常和他借钱，经常拖延还钱。高启强不回应他他不走。高启强打开门他捧上笑脸。高启强笑道：“我只有三百块撑到月底。你还欠我两千三。我没找你要。”

“你怎么没钱了。”

“家里人买房子了。我给你看看让你死心。”

高启强把信用卡刷卡信息给牛小杰过目。牛小杰苦哈哈点了头回去了。高启强关了房门。不发声骂了几句。他刚躺上床听到隔壁吵架。高启强很难理解一个本地姑娘，家庭条件可以，怎么会和人渣谈恋爱。牛小杰赶来敲门。压低声音：“哥。开门开门。”

高启强发现不对劲。赶来打开房门。一瞧牛小杰满脸是血。高启强怕他死在家里。推出他送他去医院。刘美希拿把菜刀堵住他俩。刘美希叫道：“你今天不还钱，要么我砍死你，要么我跳下去。”

接着说：“强哥。回家睡觉。”

“九楼跳下去会死人。你为爸妈着想一下。什么事好商量。”

“我刷信用卡养了他一年。现在欠下七万块他不想还了。他今天和一个女同学去宾馆开房。”

牛小杰忙说：“她勾引我。我没把持住。”

“我为你堕胎三次了。你赶紧还钱。”

“你杀了我也没钱。”

“你一个月五千块工资钱哪去了。”

“我真的花了。”

“银行不给我时间了。我爸妈不管我了。我现在没有钱怎么办。”

“我们明天和银行协商还款。”

“你当时刷我卡时候你说半年没问题还清。我等了你一年。”

高启强心慌慌说:“你看她样子鱼死网破了。你找爸妈借钱应个急。”

牛小杰叫道：“你砍了我你赔医药费。你的卡跟我有屁关系。不行找来警察评理。”

刘美希举刀砍来。高启强扑上来抓住她拿刀手臂。高启强往隔壁家里推她，给她使眼色。高启强叫道：“快跑啊去医院。你小心破伤风会死人。”

牛小杰吓坏了。“他不值的你拼命。哥转给你。你赶紧还清。”

刘美希哭了一声。“他嘴皮子厉害你不是他对手。”

刘美希又哭了一声。“他认识一群混混。你砍了他他讹你钱他能干出来。等他好了以后你报警处理。你现在赶紧搬走。”

刘美希从恶梦中惊醒只顾点头。高启强和她加了微信给她转账七万块。高启强帮助她收拾好东西。借给她电动车钥匙赶紧走人。高启强回家用一部没插电话卡的老款手机打电话报警。牛小杰带来了两个朋友刚到家。来了四个警察看见牛小杰受伤了。直接带他们回警局调查。高启强躺在床上看着手机信息显示银行储蓄卡余额十九万。他现在后悔做好人了。他一夜辗转难眠。最怕刘美希不还钱。他早晨走出家门恰见牛小杰走出家门。牛小杰头上包了绷带。他关心了一句。牛小杰叫道：“你想干什么你不是没钱吗。”

高启强心里明白了。叫道：“我不借给她钱你能活了吗。我是看你面子借给她钱。那是我老板叫我帮他存银行的钱。你反咬我一口。”

牛小杰忙说：“强哥。哎呀。你为了兄弟太仗义了。我怎么谢你呀。”

“我和她见面最多打声招呼我能对她干什么。我现在才看清你分不清好坏。”

“我分清好坏不会和她谈恋爱。她是个烂货。妈的。我着急去派出所和她说清楚。”

“她不能白砍你一刀。”

“我要二十万。她爸给我十五万。我跟她没完。”

“哥的钱你记着点。”

“其实你说的和我想的差不多。你是个老实人。”

“昨晚上换个别人住你隔壁你变成了过失杀人犯。”

牛小杰语重心长说了声谢谢哥。他了解高启强是个医生比平常人心眼好。高启强来了面馆门外想吃碗牛肉面。听见路边摊主吆喝包子一块钱。高启强走来买了四个包子充饥。他想留在大都市太难了。刘远开车来了康为诊所。他感激高启强救了女儿。他给了高启强十万块钱。其中三万块是感谢金。高启强坚决不收感谢金。他明白收了感谢金同事们会对他说三道四。同事们喜欢他傻呵呵的。刘远倒是十分感动。他说遇见一个好人太难得了。他请高启强周六去家里吃午饭，他求求高启强别拒绝他。高启强早知道他是个老板。高启强不敢驳他面子。高启强对二十个同事说了昨晚的事。他说借出钱原因是纯属怕闹出人命。高启强收到了牛小杰手机转账三千块钱。高启强不想落他话柄把多余的钱退回去。安慰牛小杰好好养伤。高启强下班回来看见房东打扫隔壁房间。房东说牛小杰拿到了二十万赔偿款搬家了。高启强送走了瘟神开心极了。他提醒房东租给小年轻不放心。房东笑道：“你租两年了一个女人没带回来过。”

高启强一句洁身自好抬高了自己。他进了家门忍不住叹气命苦。他明白唯有发家致富才能挺胸昂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