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在我们多年好友的份上,若不是听说你这把年纪也准备同我一样退隐江湖,这一生不过只有这么一个徒弟的份上,我断然是不会再重新执起那些上了年纪的东西,来救这么一个毛头小子了。”
那个白色衣衫的男子目光炯炯的看着青色衣衫的男子,正色道:“你啊,如今却是连我都敢欺骗了。”
他说完这番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白色衣衫的男子的这番话似乎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于金葵子一开始的欺骗。“那我便再陪你下几局棋,就当做是补偿了我的欺骗,功与过都相抵了如何?”
青色衣衫的男子慢慢吞吞的说道,好像是一点点都不在乎的样子。白色衣衫的男子笑了一下:“好,那我们就再来一局,这一次,我定会胜了你先。”
然后两个人又好像是没事人一般的开始继续的布棋局,又开始继续的下起了棋来,而对于站在一旁的金面具,却好像是熟视无睹一般。青色衣衫的男子因为至始至终脸上都是戴着金色的面具,所以以至于金面具一直都看不真切他的容貌究竟是如何的,甚至连那青色衣衫的男子暴露在面具以外的神色,似乎都不是看的那么的真切了。但是即便是没有人告诉金面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即便是现在这两个男子已经将他当做了隐形人一般不闻不问,丝毫不在意。但是金面具却还是凭借着刚才他们三言两语的对话中,获悉了一丝的消息。见那两人依旧是毫不顾忌自己的在一旁下着棋,金面具觉得自己在呆下去反而是显得有些尴尬,于是便慢慢的转身,并没有再固执的呆在原地,他知道,过会儿自然会有人来将所有发生的一切事情全部都原原本本完完整整的告诉他的。金面具转身回到了他一开始睡着的屋子中间,那间屋子简陋的甚至都没有一桌一椅,只有一张破旧和摇摇晃晃的床支撑着。金面具一下子就爬到了床上,将身上薄薄的内衫整理了一下,半躺在床上,开始慢慢的整理自己的思绪。他此时的脑子中的情景是这样的,那个青色衣衫的男子当然是当日将他从王吉的手中救下来的救命恩人了。而那个白色衣衫的男子应该是与青色衣衫的男子和朋友或者是故人。而白色衣衫的男子应该是一个神医,而青色衣衫的男子是将他带到这个神医这边医治的,而神医早就已经退隐江湖了。所以若不是昔日的故人编了一个谎言欺骗,那么他是万万不会出手将自己救下来的。但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何那个青色衣衫的男子要这样执着的将自己救下,况且当初的自己不是早就已经被灌下了毒药,性命堪忧么。那青色衣衫的男子又何必冒这样的风险,若是真的想要找寻一个徒弟的话,就凭借着他的那么高深的武功,想必定然是有大把大把的人会前赴后继的上前去争着做着青色衣衫的徒弟的。想着想着,突然听见一阵细碎的声音,那个声音时而有时而没有,就好像是有人在小声的说着和,又好像是有人在轻轻的走路发出的细微声音,但是金面具却是一时之间怎么样都分辨不出那个声音来。金面具因为一时之间的好奇心,于是赶忙一骨碌的爬下了床往门外走去。金面具循着那个声音慢慢的往前走,走了一会儿,却见到了一棵非常好看的桃树,那棵桃树开的非常的茂盛,细密的花朵都已经遮盖到了枝干的部分,但是那个细微的声音此时却是便的越发的明显了。金面具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发觉那个奇怪的声音就是来自于那棵桃树被掩盖的枝干底下的。金面具越走近的时候才越发觉那个声音好像就是一个女子细微哭泣后发出的声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此时此刻的金面具的心突然间就一下子吊了起来,心也越发的慌乱了。金面具慢慢的走上前,便看见了一个着着鹅黄色水衫的女子,那个女子低着脑袋,头发非常顺滑的披散在肩头。但是肩膀却是在轻轻的抖动着,好似在哭泣一般。金面具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心中既有一份的好奇心,又在心中兀自的埋怨着自己的这份好奇心。正在他犹豫着是否要上前轻轻的问一下这个穿着鹅黄色的衣服的女子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那个女子突然缓缓地抬起了脑袋。金面具的脑海中一瞬间就闪过了一丝非常不好的预感,然后他的脑子一下子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恐怖片中的那些个画面,看的金面具的心也不由自主的砰砰砰的直跳个不停。在少女抬头的瞬间,金面具也是下意识的想要闭上自己的眼睛,但是却发现那个脑袋抬头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要快许多,但是令他措手不及的是,那个脑袋下的面容是一张非常姣好的面容。脸上的笑容非常的甜美,美好的就如同一个未经世事的仙子一般,肌肤如同鸡蛋一般的光滑和白嫩,金面具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再也没有办法从那样的面容上面挪开了。“你是谁?”
在金面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穿着鹅黄色的衣服的少女突然站起身来,在朦胧的白月色的石榴蓬蓬裙的衬托下,她的身影也越发的娇小和柔美,颇有些风姿绰约的感觉。“啊。”
金面具仍旧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一时之间显然也是没有料想到这个女子会突然这样的问他,于是表情有些尴尬道。“啊什么啊,你究竟是谁,这儿你是怎么找到的?”
那个穿着鹅黄色衣服的女子性格却是与外表一点点都不相符,脸上的表情非常的倔强,口中带着一丝的不依不饶。“那你又是谁?”
金面具一时之间觉得既好笑又好气,于是反问道。原先他一直以为这个地方只有青色衣衫的男子和白色衣衫的男子两个人,因为这个地方非常的偏僻和简陋,但是风景却是独好的,颇有些世外桃源的意味。“哎哎哎,是我先问你的好不好。”
那个娇小的女子显然是对于金面具的回答一点点都不满意,于是嘟着嘴巴轻轻的叫嚷道,显然是丝毫不把金面具放在眼睛中。“那我们便都不要说好了。”
金面具摆摆手,轻声的说道,显然是在心中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知道眼前的这个看上去桀骜不驯的小姑娘一定会首先认输的。“不可以。”
那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女子的小嘴撅的更加的高了,脸上一脸的不开心,眼睛也直勾勾的盯着金面具的眼睛,一秒都不愿意挪开。“哈哈。”
金面具看着她的神色,不由自主的轻轻的笑了出声音来,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实在是稚嫩而可爱,看上去非常的天真浪漫。“那,这样如何?”
见金面具只是突然轻轻的笑了两声便不再说话以后,眼前的鹅黄色衣衫的女子却好像是一时之间起了兴趣一样的说道:“我先告诉你,但是我告诉你以后你也要告诉我,你究竟是谁,究竟怎么会在这儿的。”
那少女的语气非常的清脆,听上去就好像是铜铃一般,好像是一遇到风就会唰唰唰的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般。金面具听了那少女的话之后,然后马上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那个少女的眼神此时此刻也是跟着金面具的眼神在思考着,大气都不敢出。直勾勾的盯着金面具看,好像是怕金面具会拒绝自己的提议一样,因为此时此刻的她已经完完全全的对眼前的这个陌生的男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金面具看着那少女的小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的样子,不禁有些哑然失笑道:“那就按你说的来便是了。”
金面具原本还想轻轻地戏弄一下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拒绝她。“我是欧阳克的掌上明珠。”
鹅黄色的小姑娘昂着头,非常骄傲自豪的说道。说完这些话,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一样:“我叫欧阳青。”
此时此刻的欧阳青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金面具,笑容洋溢满了整张脸孔。“欧阳克。”
金面具兀自的想了一下,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心中却是想着今天与那青色衣衫的男子博弈下棋的白衣男子想必就是眼前的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的爹爹了。因为金面具还记得青色衣衫的男子方才唤那白色的衣衫的男子为克先生。不过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他又轻声的问道:“是与金葵子是好友么?”
那个小姑娘在听到了金面具的问话之后,于是马上就瞪着铜铃一般大的眼睛惊讶的看着金面具:“你怎么知道。”
过了一会儿,又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的自言自语道:“哦,想来也是,我们这片地方,若是不知道的人是断然进不来的,所以我问你这些,想必都是白问,你定然是与我爹爹或者与金葵子有关系。”
鹅黄色的衣服的小姑娘一边自言自语的说,一边轻轻的点点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不过你这样的容貌,我倒是实在是猜测不出你会是什么身份,与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
欧阳青直直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金面具,但是她的眼中却放出了奇彩的光泽。“我是他们的徒弟。”
金面具见欧阳青这样的表情,于是倒是非常的大方的笑眼看着她说道。“怎么可能。”
欧阳青好像是压根不相信金面具刚刚所说出口的这句话一样,一瞬间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万般吃惊一般的表情。“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金面具见欧阳青一副非常的不相信的样子,于是也只好轻轻的笑了一笑,表情显得非常的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