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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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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片陌生的星空。无数人正在朝着一个方向跪拜,满脸虔诚。在那里有一条庞大无比的黑色巨龙,巨龙眉心有一片洁白鳞片,看上去像是它的第三只眼睛。而在巨龙的头颅之上,有一女子,一袭紫衣,单手托腮慵懒地斜躺在上面。可方皓无论如何也看不清那女子的样貌。下方跪拜的众人有三支队伍,各自队伍的最前方分别跪着三个人,明显是三支队伍的领头之人。一名红衣女子,一名孩童,还有一个白发之人。方皓此时的目光则是落在了那白发之人身上,眼中露出不可思议之色,因为那名男子长着两根黑色的角,在三人中尤为明显。“魔族!”

方皓忍不住低喝一声,随着他的目光移动,他这才发现,那白发男子身后的众人,全部都是魔族!“如果这一支队伍是魔族,那么另外两支...”方皓目光一闪,喃喃自语道:“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人族和妖族,其中那红衣女子所率领的是人族,而那名孩童与其身后的众人则是妖族!”

想到这里,方皓对于那名看不清容貌的女子更加好奇,究竟是何等身份之人,才可以让三大种族齐齐跪拜!正在他胡思乱想之时,方皓诡异地感觉到那紫衣女子有些不耐。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是另一个人,明明自己与她并不认识,可他就是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随即,紫衣女子张开樱桃般的小口轻轻一吸,无数道淡淡的气息从三族之人身上飞出,全部汇聚在她的面前。这些气息分为红,白,黑三种颜色。其中那三名领头之人气息颜色最深。方皓敏锐察觉到,人族是白色,魔族是黑色,而妖族则是红色。三种颜色的气息互不侵犯,分别凝聚在一起,缓缓凝聚成三颗颜色不同的小球。很显然这些气息对于三族众人异常重要,否则也不至于在气息被抽离之后,一个个身体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不久之后,那三颗小球已经有婴儿拳头大小,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紫衣女子终于停下了来,方皓感觉到她似乎有些不太满意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紫衣女子摆了摆手,下方众人如蒙大赦,潮水般退去。至此,此地只剩下紫衣女子以及那头黑色巨龙。随后,紫衣女子伸出食指,轻轻在自己掌心划过,一滴紫色鲜血从她掌心飞出。这一滴紫色鲜血一出现,整个星空中都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方皓的肚子传出一声不争气的叫声。这也怪不得方皓,毕竟就连那头黑色巨龙都抬起头颅,眼中闪过极度渴望之色。噗嗤!紫衣女子笑出声来,她笑骂道:“这可不是给你的!”

随着女子话音落下,她面前那三颗小球纷纷向着那一滴紫色鲜血飞来,随即融入其中。一瞬间紫色鲜血光芒大盛,其内所蕴含的蓬勃生机隔着老远方皓都可以感觉到。做完这些,紫衣女子“看向”了方皓的位置。虽然看不清此女的面容,但是方皓的的确确感觉到她在看自己。准确地说,是在观察自己。良久之后,紫衣女子淡淡道:“无尽岁月里,唯有你,有那么一丝可能看到外面的星空,别让我失望。”

不等方皓答话,紫衣女子伸手一点,那一滴紫色鲜血眨眼间便来到了方皓的面前,随即落在了他的眉心,消失不见。方皓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就像是小时候母亲温暖的双手。可是这种感觉并未持续多久,随后,便是一阵酥麻夹杂着刺痛之感冲入他的脑海。方皓看到自己的毛发缓缓消失,而皮肤也在渐渐融化,就像是被人放在了烈火上烘烤一般。绝望和恐惧很快便占据了他的心。可这仅仅只是开始,随着时间推移,烈火灼烧般的痛苦蔓延至全身,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苦非常人难以忍受。更加诡异的是,那些之前融化的皮肤竟然很快再次生出,相比之前的皮肤坚韧了数倍不止。方皓还未来得及高兴,新一轮的皮肤又开始融化,痛苦更甚。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子一片一片将他身上的肉割下来。方皓想要嘶吼,可是此时此刻他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无奈之下只能紧咬牙关,承受着非人一般的折磨。疼,痛,麻,酸,累……各种痛苦交织在一起,已经达到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这种痛苦是方皓从未体会过的,比之前他所经历的更加难熬。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并不是“伤”和“痛”所带来的。而是伤痛加身,却只能无声忍受。犹如命运的爪子,徘徊在你生死之间的那条线上。退一步则生,进一步则死。方皓现在就站在那根线上,看着命运来回移动这条线,而他却无能为力。“砰!”

似乎有一声闷响在方皓的脑海中响起。最终,紧绷的那根弦断了。方皓失去意识,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窗外大雪依旧。看了一眼床上的爷爷,呼吸均匀,一脸笑意,似乎也做了一个美梦。忽然,方皓感觉到胸口有一丝凉意传来,他想起昨天爷爷送他的礼物,便扯了出来。结果他发现那块紫色石头此刻却变成了透明的颜色,而且那股温暖的感觉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冰凉。眉头微微皱起,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方皓喃喃道:“难道与那个奇怪的梦有关?”

随即,他便否定了这个猜测,“梦终究是梦,怎么可能与现实扯上联系。”

苦笑着摇了摇头,方皓暗道自己恐怕是睡傻了。小心将自己的被褥盖在爷爷的被子上面,方皓拿起墙角的锄头与背篓,便准备上山挖一些冬笋来吃。正在这时,他听到一阵喧闹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仙人”这个称呼。在魔族,仙人一般是对于魔族修士的称呼,除此之外,魔族修士被人族和妖族称之为,修魔者!方皓也只是听部落里的老人说过,不过并未亲眼见过。说到底,方皓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对于仙人,内心也是好奇得很,赶忙走出屋门,向着喧闹声所在的位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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