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张山的脚步声，凌雪雁都快急哭了，赶忙叫住了他：“等等，你，你回来！你先把包给我，我出去后就给你吹！”

张山强忍着大笑出来的冲动说道：“真的？不骗我？”

“不骗你！我可是老师呀！怎么会说谎骗人呢！”

“不吹，不给！找冯大爷！”

凌雪雁急了，赶忙伸手抢了过来。她委屈的都快哭了。她堂堂女神老师，谁见了不是客客气气的？哪怕是校长曾春祥，也不敢拿她当一般的老师随意训斥。凌雪雁的英语特别好，不仅拿了英语八级证书，而且还有专业的口语资格证。以她的水平，别说是小学了，去教高中都绰绰有余！“真的？”

张山装作惊喜的问道。凌雪雁无奈道：“真的！你别走！”

门外，张山听到声音，赶忙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会不小心笑出声来。“满意了吧？如果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再吹！”

凌雪雁的声音透着麻木。她的确麻了，自己居然在女厕里给一个傻子做这种事。她忽然想到了男友和闺蜜。要是俩人此刻在自己面前，她肯定狠狠地抽男友一巴掌！要不是因为他俩，自己至于做这种羞人的事吗？隔间门外，张山听出凌雪雁的声音有些不对……张山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再让凌雪雁吹下去，搞不好会出事。于是憨笑着说道：“气球，油，不好玩，还你。”

说着，他把气球再次丢回隔间里，同时把包放到隔间门口，直接转身离开。凌雪雁差点抓狂，他居然只是玩了几秒就丢了回来，那她刚才的牺牲算什么？透过隔间门缝隙看到自己的包，赶忙拿了进来。几分钟后，她俏脸通红走了出去。想到刚才的羞人经历，凌雪雁只觉得以后都不敢面对张山了。“他只是个傻子而已，什么都不懂的，不用担心！”

凌雪雁在心里不停劝着自己。走出女厕后，她恨恨的跺了跺脚，又想起了男友和闺蜜。如果不是他俩，自己今天也不会遇到这种事！事已至此，凌雪雁已经下定决心，这回男友来了，坚决不能把身子给他！更何况，她的大姨妈突然提前一个多星期来了，即便男友到这儿，她也不可能跟对方发生什么！张山回到门卫室。“唉！小山，今天你干的活是真没的说！只可惜啊！你干的活再好，也不能再来学校干杂活了！”

冯大爷一脸惋惜。张山却是憨笑道：“饿了，吃饭。”

冯大爷翻了个白眼：“你个傻小子，就知道吃饭！行了行了，赶紧回家吃饭吧！回头张副校长来了，我会在他面前替你说好话的。不过……唉，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走吧！”

张山没接话，只是跟冯大爷摆摆手，就回了家。回去的路上，他的心情一片美丽。虽然失去了在学校干杂活的机会，但凌雪雁看不起自己的事，已经报复了回来。哼着小调回到家里，李晴茹见张山出了一身汗，赶忙招呼他去院子冲凉。张山痛快的冲了个澡，还上干净衣服，准备等着吃午饭。外面忽然响起张国华的声音：“晴茹，晴茹在家吗？”

李晴茹听到，赶忙跑了出来，笑着招呼道：“是国华叔啊！”

张国华笑眯眯的说道：“我是来给小山送工资的！他今天上午的表现非常好，学校的门卫和老师，都对他称赞有加。正好过两天学校还需要找人干杂活，到时还让小山过去！”

“真的吗国华叔？小山以后真的能经常在学校里面干杂活吗？”

李晴茹又惊又喜。学校里面的杂活可是不少，很多时候都要从村里找人干活。如果说教师编算是一份铁饭碗的话，那么给学校干杂活，也算半个铁饭碗了。对于李晴茹来说，更重要的意义在于，张山将来给学校干杂活，能赚点零花钱，村里人对他的歧视也会减少许多！别管在哪，不能赚钱的废物，总是被人瞧不起，只要能赚钱，就能赢得别人的尊重。“真有可能！我跟你说，不只是冯大爷，就连我们学校那个城里来支教的凌老师，也说要在曾校长面前推荐小山来学校干杂活。人家说话比我管用多了！”

张国华笑呵呵的说道。堂屋里，张山彻底惊呆了。什么情况？凌雪雁不是放话说，不让自己继续来学校干杂活吗？张山心里纳闷极了，凌雪雁这是咋想的？他哪知道，当他离开门卫室之后，看着张山远去的背影，冯大爷不由得感叹了起来。这么好的人，却因为不小心差点撞到凌老师，结果却失去了这份工作，实在是太可惜。不料就在这时，凌雪雁却突然走了进来……看到凌雪雁，冯大爷被吓了一跳，赶忙露出笑脸：“凌老师，忙完了啊？”

“冯大爷，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凌雪雁的俏脸上带着犹豫。冯大爷立刻猜到了她想说什么，赶忙替张山说起了好话。“凌老师，其实张山那孩子真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我们村的，不知道他的情况。其实他以前也是大学生，考的还是重点大学呢！”

凌雪雁不由得吃了一惊。“什么？你说那个叫张山的傻子……是重点大学毕业的？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冯大爷把张山大学毕业回乡创业，之后发生车祸变成傻子的事说了一遍。说完，他还一脸可惜唏嘘道：“你可不知道，当初的张山有多聪明能干！不少人都主动上他们家提亲！没想到，他却出车祸变成了个傻子！”

凌雪雁沉默了。没想到，张山现在居然沦落到这一步。她咬了咬嘴唇，终于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冯大爷，我来这儿就是跟你说这件事的。之前我说的那些话，是因为心情不好，你别跟张副校长说！”

“真的？凌老师你不怪张山了？”

“嗯，我不止不怪他，回头还要在曾校长面前替他说情，以后学校再有需要干的杂活，只要他能干的，就让他来！”

冯大爷一脸惊喜：“太好了！凌老师你真是个好人！我替张山谢谢你！”

张山心里纳闷，不知道凌雪雁为什么替自己说好话。“小山，快出来谢谢国华叔！国华叔真是太照顾咱们家了！”

李晴茹一脸的欣喜和激动。如果将来张山能固定在学校干杂活，以后村里人应该不敢再欺负他了。张山跑出来，一脸憨笑表示感谢：“谢谢国华叔。”

张国华拍拍张山肩膀：“好小子，继续加油！你帮学校干几年杂活，表现好的话，我看能不能给你申请当学校的门卫！给冯大爷打下手！”

“真的？国华叔，谢谢你！我刚做好了饭，你留下来一块吃吧！”

李晴茹俏脸上满是激动。“我那边还有事呢！等哪天小山正式成为学校的门卫后，你俩再好好请我吃顿饭！”

说完，张国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