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说完了,斯伯逊接着说:“就算像您说的这样,我的确犯了错,那又如何呢?我只能这样说,我只能这样做,没人肯为我出些主意,没人肯看看您这张脸后面的钥匙孔,难道这些事都是我给您买来的?您还没把我的椅子还给我,您要我坐在那儿?您倒是能舒舒服服地坐在这儿,坐在我面前,这就是您的教养了?实在令人尊敬。”
芬迪布勒听到斯伯逊已把这些话说完了,她还想再听听,但这当口已没人说话了,我走过去,走到她耳朵旁边,低声说着:“您看到了,这位斯伯逊先生,他根本不想和我们坐在这儿,他的比股上也许着了火,他不打算坐下来,您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您好好想想吧,芬迪布勒女士,您再好好想想,斯伯逊先生在说谎。她摇了摇头,似乎认为我说的话很有道理,斯伯逊还想接着说,他还没喝水,嗓子很难受,所以能随心所欲地把话从嗓子里挤出来,斯伯逊只有一只手,另一只手丢在了波伊兰诺战役里,斯伯逊一面把鞋脱下来,一面呼喝着:“小心蜈蚣!这地方没有蜈蚣!”
“我看到了,朋友。”
芬迪布勒霍然站起来,走到斯伯逊跟前,她直挺挺地站着,她折返了,她是这儿惟一的玩具商人,芬迪布勒粗声粗气地嚷了起来:“喏,给你,给你这东西,你问我要的这东西。”
“谢谢您,我的朋友。”
芬迪布勒将这残缺不全的物件接过来,放进自己口袋里,她慢悠悠地站起来,将这东西递出去:“给你,给你,我的朋友,拿好这东西。”
“谢谢您,芬迪布勒女士。”
斯伯逊把这东西收下了,他把这种工具藏在自己的口袋里,他特意穿了件没有口袋的坎肩,斯伯逊将这玩具丢到窗户外面去,蹲在窗户下面的芬迪布勒将它拾起来,塞进自己的口袋,她把这物件交给斯伯逊:“喏,您掉的东西。”
“谢谢,谢谢。”
斯伯逊掐住芬迪布勒的脖子,大声吼着:“把我的东西交出来!我要的东西呢?你食言了,你食言了!把我的钱还回来!”
斯伯逊把自己柜子里的茶杯摸出来,放在肩膀上走到桌子旁,他慢悠悠地把茶杯放在桌子里,低声道:“您要的茶,请用吧。”
“谢谢。”
芬迪布勒一边把地上的头发扔进茶杯里一边说着,“您喝过这种茶吗?一种很稀奇的茶,依稀能闻到里面的空气,如果您想和我争论,我的靴子亮晶晶的。”
“这不过是些摆设,听了我这一席话,您还要拨弄关节处的羽毛吗?回到楼梯间,回到楼梯间,您把手推车忘在我这儿了,刚好把这马蹄铁放进锅里熬汤,我不喜欢喝汤,您应该知道,我刚好有您没有的天分,我在树荫里抱住了我的木马,您今天不说出个崖略来,我是不会为了您把钱包打开的。”
“您真是位贤哲。”
芬迪布勒一边笑一边说,“我还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