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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寿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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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五是主后的生辰,玉绝言特别重视这一天,他自己的生辰不怎么庆祝,但主后的生辰必须隆重。只见主后坐在最正中的位置,雍容华贵,看到主上和宫上到来满脸笑意。玉绝言是和宫上以及夏宫一起来的,由此可见在后宫里,夏宫仅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可见一斑,但是此次玉绝言还带来一个人。在玉绝言和宫上、夏宫一起给主后请过安后,主后笑看着玉绝言身后的上官紫汐问道:“主上,这位美人看着气质不凡,是刚进宫的美人吗?”

玉绝言道:“母上,这是儿臣新封的女官,服侍儿臣御案上的一些事情。”

“哦~”,主后看着上官紫汐,“既然能辅佐主上,说明是有些才华的,待会儿表演个节目怎么样?”

上官紫汐抬起头,发现主后眼中并没有为难她的意思,反而充满了友好和鼓励,于是也就自信说道:“那微臣就在开场时为主后写一首祝寿诗,来表达对主后的敬献。”

“好,来人,赐坐。”

不愧是母子连心,主后很会意的给上官紫汐赐了坐。上官紫汐坐在了玉绝言身后,这样既离玉绝言近,又不引人注目。玉绝言坐在下方左手边,接着是宫上、夏宫,依次往下排,大人以下是没有资格参加主后的庆典的。右手边坐的是一些王及家眷,主后生辰不邀请朝臣,所以这看起来更像一场其乐融融的大家宴。庆典开始,先奏乐以启,下面的鼓乐师舞动着手里的乐器,奏了一首简短的曲子,为这场庆典拉开了序幕。第一个节目是歌舞,管事的太监也已摆上一张棕红色牡丹流水案,上面铺了一卷贡纸,让她可以边写边往开展,而案头准备好了笔墨和笔架。玉绝言回头看了上官紫汐一眼,示意她可以开始,上官紫汐于是站起身,去施展她的书法。主后的邀请太突然,其实在她说写祝寿诗的时候还没想好到底要写哪首,唐诗宋词几千首,哪首才能既有气蕴又应景呢?然后她就想起了初唐诗人张若虚,他写了一首她最喜欢,到现在仍能一字不差地背诵下来,号称“孤篇盖全唐”的长诗——《春江花月夜》,该诗诗情画意,寥廓瑰丽,适合任何美好愿景。于是她自信走上前去,跪坐在案前,开始洋洋洒洒,下笔如有神。过了大概一刻钟,终于写完了,她放下笔,太监上前把诗拿给主后看。玉绝言在这边赞赏地看了上官紫汐一眼,又看着主后,他也很好奇上官紫汐到底写了什么。“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主后一开始还读出声来,后来被这精妙的文笔吸引,就自己欣赏了,越看越觉得这首诗辞藻优美,仿佛一轴画卷在自己面前缓缓展开,过了一会儿,只听她赞美道:“好,好,婉转悠扬,意境悠远,真是一首好诗,正好今天月圆夜,应景,女官真是才华横溢呀!”

上官紫汐连忙拜谢道:“微臣只是借花献佛,借由此诗祝愿主后福寿安康,喜乐绵长。”

上官紫汐一番话说的主后更高兴了,连连点头,“好,落座吧,赐酒。”

于是,上官紫汐得到了主后生辰的第一杯赐酒。“来人。”

“在。”

“命人把这首诗誊在三米长的卷轴上,挂在城墙,让人观赏。”

主后下命令。“是。”

再看座下一干人,玉绝言和上官紫汐是真高兴,宫上一脸平静,宠辱不惊,夏宫虽有不屑,但这种场合不宜显露,趁人不注意翻了个白眼。接下来的宴会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主后喜欢这种儿女齐聚,热闹非凡的场合,期间不时点头,频频发出笑声,上官紫汐觉得她此刻少了些主后的威严,更像一个快乐的老人。她虽然坐在玉绝言后面,但吃食和前面是一个等级,上官紫汐两世以来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国宴级别的聚会,情绪受到感染也高涨起来。玉绝言还经常回头跟她说话,给她介绍一些东西,所以她心中很是愉悦。进行到第四个节目,上官紫汐看得正酣,这是一个幻术表演,就是现代的魔术,可比魔术更有观赏性。这时一个女婢跪在她身后,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个字,她一怔,起身走了出去。玉绝言已经习惯一转身就能看见上官紫汐,跟她聊上两句,当他看得兴起,想回头跟她交流时,却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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