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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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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怀瑾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

  当她确定支书父亲不是客气几句以示礼貌, 而是不容分说一定要把钱还回去,为时已晚,心心念念、梦寐以求的财富, 只是短暂的在她手中停留了一下, 之后苏怀瑾想跳起来抢都没了机会。

  魔鬼父亲用行动告诉她,他真正想做一件事,全世界反对也没用。

  而事实上,被全世界反对的人是她,至少苏家其他人,此时的状态不管清醒还是惊呆, 全都无条件支持苏支书的决定, 苏振华更是当场付诸行动,一把揽住了上蹿下跳想要把存折抢回来的苏小美。

  看似兄妹俩感情好,实则不动声色把她摁在手中。

  他们家的武力值天花板苏大哥,这会儿已经彻底傻了, 始终维持进院子的动作在那呆若木鸡着, 苏二哥自己挽袖子上。

  不过就算是村里公认“文弱”的苏家老二,想要摁住苏小美也是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

  苏怀瑾就这样被魔鬼父子联手压制, 无力动弹, 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也不过如此了。

  满脑子都是本该到手的小钱钱, 就这么在她眼前飞了。

  看着汽车绝尘而去, 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苏怀瑾的心也跟着碎了一地。

  心痛到一定程度就会变麻木,这句话她今天算是深有体会,就像是亲身经历了这场大喜大悲的剧目, 她仍然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明明事情的开头那么正常, 一如她心中所想——董事长舅舅给的是写了他名字的存折, 而不是她以为的支票,可以说是诚意至极了,关键是给的金额也充满了诚意。

  十万块钱,在上辈子就是苏怀瑾一两个月的零花钱。上大学后,父母名义上每月给她八千生活费,但其实奶奶私下的补贴都超过了这个数,再加上谈恋爱后谢景峯不限额的信用卡随便她刷,谢爷爷三不五时的大红包,导致她还没毕业,就成了月入近十万的小富婆。

  身为学生党,只是吃喝玩乐偶尔买个包,这么多钱她使劲花都花不完,最后往往花一半存一半,卡里余额越来越多、越来越花不完。

  但她也知道,上辈子两个月的零花钱,放现在至少够她吃喝玩乐二十年,要是好好规划一下,拿出一部分去县城或市里买两套房,等她现金挥霍得差不多,房价也涨起来了,接着再躺二十年不是梦。

  要是运气好赶上房子拆迁,那直接就赢麻了,苏怀瑾就听奶奶说过,他们家住的小别墅和爸妈开公司的启动资金,都是用祖宅拆迁得到的赔偿金。父母运气不好摊上她这只吞金兽,一多半身家都花在了她身上,苏怀瑾准备吸取教训,嫁不了豪门她就不婚不育,自己的钱自己一个人花,赶上一次拆迁她就可以彻底躺平养老了。

  所以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她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啊!

  看到金额的那一刻,苏怀瑾就决定了,这学她再也不用上了。

  辛辛苦苦考上大学,毕业还是要打工的,然而打工又发不了财,她已经是富婆了,有这时间干点什么不好?

  她想的这么美,下一秒却是富婆梦碎。

  支书父亲看到上面的金额,一瞬进入备战状态,不像是拿着存折,仿佛手中握着颗随时都会引爆的地/雷,十万火急就要把它还给谢先生。

  足足十万块,竟换不来他半分钟的犹豫。

  而分明是诚心诚意酬谢她的谢容笙,面对她爸强硬,居然就不再坚持了,也没有问她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当下收回了存折——当然他们还是拉扯了好几分钟,但结果都是她痛失十万块,过程已经不重要了。

  得到又失去的十万块,对她造成的打击不亚于错过一个亿。

  那辆载着苏小美全部梦想的车彻底消失,扬起的尘土也慢慢消散,一切平静的仿佛他们从来没来过,自发前来欢送的热心村民们都有说有笑的散开了,苏家众人也纷纷收拾情绪准备回家,然后就看到苏小美那张清楚写着“心如死灰”的脸。

  众人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互相对视,竟有些面面相觑。

  即便是心思最大条的苏大哥,也能共情一点他妹的遭遇,下意识扭头去看老妈,小声问:“现在怎么办,小美这是难过傻了吧?”

  刘春芳忍不住回了他一个白眼,问她有什么用?

  她没有骂她快过年了板着个哭丧脸太晦气,已经是对苏小美最大的温柔了。

  把母子俩小动作看在眼里的苏支书顿了顿,心知这事他办的强硬了些,对一直盼着好处的闺女小美也的确是个打击,想把其中道理掰碎了告诉她,又顾忌到他们还杵在村口,来来往往的乡亲们都好奇打量他们,也不乏上前打招呼的。

  又回应了几个村民的问好,苏支书当机立断招呼道:“回家再说。”

  深受打击一蹶不振的苏怀瑾,是被她大哥二哥一路拉回家的。

  苏大嫂也默默跟在兄妹三个身后,想着平时像小孔雀一样骄傲明媚的小姑子,就连私奔那会儿都没垂头丧气成这样,今天的遭遇确实太过刺激了点,她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心疼小姑子了。

  苏大嫂陷入了她小姑子这遭遇算是幸运还是凄惨的疑问中,苏支书已经回到家中,耐心给闺女列举了一二三条不能收谢先生存折的理由。

  而这些有头头是道的理由,苏怀瑾基本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反倒记住了魔鬼父亲最后那句“一两千块也就罢了,十万块钱实在要不起”的感慨,她下意识反问:“什么叫一两千,正确的语境不应该是一两万块?”

  苏二哥好心给他妹翻译:“爸的意思是,倘若谢先生给的酬金是一两千,你非要收下也不是不行,超过这个数就别想了,须知无功不受禄的道理。”

  苏怀瑾这就不赞同了,她振振有词反驳道:“什么叫无功不受禄?我有功啊,我救了沈凛!”

  她闺女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刘春芳实在看不过去,插嘴道:“你确实是救了人,可咱们做事也要凭良心,人贩子是你哥他们跟乡亲们一起抓住的,小虎在咱们家的吃用,人派出所都补了钱和粮食粮票,而且都是往多了补,没叫咱们吃亏。你真正做的就是帮忙带一带孩子,小虎还那么乖巧听话,随便你折腾。这样腆着脸要人家十万块的感谢费,你拿着不烫手吗?”

  苏怀瑾很想说她有什么烫手的?若不是为了这份好处,她凭什么这样辛苦给少爷当女佣?

  何况十万块不是她要求的,是董事长舅舅主动给她的,他们老谢家有的是钱,人家都觉得她值得。

  然而不等她再次反驳,苏二哥又给了她会心一击,“刚才忘了补充,你能收感谢费的前提是之前没要谢先生送的那些礼物。从手下那些衣服鞋子开始,就注定你连一两千也拿不到了。”

  苏怀瑾:……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跟现在一分钱没有的结果比起来,她突然觉得能要个一两千也很香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发出了灵魂质问:“所以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是二选一的局面?”

  要是知道不能全部都要,打死她也不会收那套坑爹的衣服。

  苏支书淡淡强调:“我问过你的意思。”

  苏怀瑾:啊对对对,他确实问过,没记错的话还问了两遍。

  但是她一点也没被这份民主打动,想起魔鬼父亲询问她的方式,苏怀瑾甚至生平第一次有了骂爹的冲动。

  不过最后,苏怀瑾仅剩的理智或者说教养,让她放弃了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

  魔鬼父亲不仁,已经成了他亲闺女的苏怀瑾却不能不义,哪怕被坑得一脸血也要保持微笑,顶多在心里吐槽两句,然后倒进椅子里,两眼一闭安详去世。

  事已至此,还能离咋地?

  苏怀瑾连穿越成村姑这种打击都挺过来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是她不能接受的。

  不过就是接受的早晚而已。

  苏振华已经做好了他妹大闹一场的准备,却不想她只是四肢一摊,坦然开摆。

  就这?他挑了挑眉,准备好的话全都烂在了肚子里,忍不住看向了父亲,也难得有了点同情心,毕竟他妹这阵子照顾沈凛也称得上尽心尽力,别人不知道,他和父亲最清楚她都是为了什么,辛辛苦苦忙到头,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怪可怜的。

  老爷子不可能没一点补偿?

  苏振华不愧是儿女中最懂苏支书的那个,他的确在思考这个问题。

  会哭的小孩有糖吃这话不假,但苏小美要是一直大哭大闹,苏支书净忙着讲道理让她接受现实,也没精力想别的了。

  这会儿,苏支书依然不觉得自己办错了,但他竟开始站在闺女的立场思考这个问题了。

  小美这孩子未经人事、不知深浅,别人敢送她当然敢收,面对那样巨大的利益,连他都差点头脑发热,也怪不了把持不住。

  这本就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好处,倘若谢先生不送也就算了,可她明明可以得到,却又立刻失去所有,着实有些残忍。

  适当的补偿的还是可以有的。

  对待小闺女,最直接有效的补偿就是给钱。

  苏支书已经悟了,抬眼看着躺平摆烂的苏小美,悠悠道:“不过现在没有一两千,一两百应该还是有的。”

  苏怀瑾:……

  从十万到一两千,最后变成一两百,魔鬼父亲是懂打骨折的。

  可她受不了这种委屈,先把她的暴富躺平的梦想狠狠掐灭,然后再给一两百块补偿。

  这是看不起谁?

  苏怀瑾一动不动恍若未闻,只是在无人注意的地方,耳朵悄悄竖了起来。

  她没别的意思,就想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

  她还只是暗中偷听,刘春芳却已经一脸紧张了,心想老头子该不会一看他闺女要死要活的样子,又昏头了,还想把家里的钱拿出来哄她开心?那她坚决不答应!

  这父子两个,怕不是也被谢先生一给就是十万的大手笔搞飘了,一口一个几千几万的语气,就跟说地里的大白菜一样轻巧,是不是忘了他们这两百块钱,都够普通人家娶个媳妇的事实?

  他们忘了她可没忘,刘春芳暗暗握拳,随时准备出声阻止老头子。

  不过刘女士的担心是多余的,苏支书还不至于惦记自家的积蓄,他继续告诉一动不动的苏小美,谢先生离开走留给他们的礼盒也能卖了换,她如果愿意,到时候换的钱都给她。

  苏怀瑾只当魔鬼父亲又在忽悠她,还是一声不吭,就连刘春芳松完一口气,也忍不住嘀咕出声,“那点东西值多少钱?”

  估计也就比卖废品强点,还一两百块,这老头子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值的不少,单单是那两瓶五粮液,换个一百多块就不是问题。”

苏支书不紧不慢道,“老话说得好,酒越陈越香,五粮液又是国企大厂,我估摸着这酒珍藏几年,以后价格还能涨。不过反正也是白得的,小美若是更想换钱,那便换了给她。”

  苏小美不知不觉睁开了双眼,看向支书父亲的目光总算恢复了一丝神采,“什么时候去换钱?”

  “正月里四处走亲访友,正是需要好东西拜访打点的时候,年前这时候价格应该是最好的。”

苏支书虽然是临时起意,但因为心底对小闺女过意不去,倒是难得的雷厉风行了一把,“今天还赶得上,待会我就带上你大哥去一趟城里。”

  苏怀瑾眼里的光又亮了些,“我也想去。”

  旁边传来了一个冷淡的声音:“不,你不想。”

  苏振华发现就不能对苏小美太好,前几分钟他还在心软,这会儿看着还生无可恋但已经在得寸进尺的妹妹,他实在摆不出任何表情,淡淡的开口,“我以为即将到手的十万又不翼而飞的特殊经历,应该给你带来一些启发,那就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随时都有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可能,只有你自己拥有了能力、凭本事得到的东西,谁也没办法从你手里抢走。”

  苏怀瑾有气无力:“所以这书是非学不可了吗?”

  “不是非学不可,而是要奋发图强。你仔细想想,从你自己开始复习高中课程,到我放假回来给你补习,加起来也有三个月了,既然已经吃了几个月的苦,成绩还不上不下,是不是对不起你自己?倒不如奋力一搏,只要再坚持一年半,考上大学你就自由了。成了大学生,国家按月给你发生活补贴,毕业了还给你安排工作,以后是你自己赚的钱谁也拿不走,你的人生也只有你自己做主,这样不好吗?”

  苏二哥这一锅心灵鸡汤颇具煽动性,连最不爱学习的苏大哥都听出了几分热血沸腾的感觉,而被灌鸡汤的正主,注意力却放在了他那个“只要”上面。

  苏怀瑾:听听这是人话吗?她才吃了三个月学习的苦,已经学到面无人色,再坚持一年半,到时候她人还健在吗?

  不过她二哥难得滔滔不绝说了这么多,也不全都是废话,至少他的思路没问题,造成这场悲剧的根本原因就是她没有独立——但凡她能自己做主,早就带着存折跑路了。

  自己立不起来就只能受制于人,她感觉支书父亲也没想象中靠得住,之前准备阳奉阴违混个高中毕业证,以后赖着父亲给安排清闲工作的想法是行不通了。

  依靠个人力量,不如指望国家分配,按照目前国情,只要她努努力考个大专,一个铁饭碗基本跑不掉,最好直接吃上公家饭,网友不都说体制内好养老?

  她已经错失了发家致富的机会,那不如努努力进个养老单位。

  说努力就努力,苏怀瑾这天还是放弃了一起进城的机会,跟着苏二哥回去刷题了。

  当然了,她就算不放弃,绝对赞成好二儿的苏支书也不会带她玩耍,他甚至发话了,特意去城里给她找钱的前提,是她不能被存折这件事影响,拿到了钱就得打起精神好好学习,距离兄妹俩开学返校只有半个月,她得把握住最后被学霸哥哥带飞的机会。

  总之这题是非刷不可了,苏怀瑾支棱起来,化悲痛为力量,唰唰唰写完今日份功课,这时苏支书和苏大哥也笑呵呵回来了,从老二那里得知了小闺女今天表现不错,苏支书这才递给她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

  苏怀瑾迫不及待拆开数钱,数了足足三遍始终是那个数目,她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微妙,混合了精细复杂无语等各种情绪,本来就伸长脖子等结果的苏大嫂,见状就更着急了,“小美,这里面多少钱啊?”

  苏大哥主动替他妹公布:“两百五十元整!”

  苏怀瑾默默点头表示肯定。信封里的真实数目毫无疑问远超她的预期,可是这个二百五,总感觉充斥着对她的嘲讽。

  其他人显然不懂她的纠结,全都被这个数字惊到了,刘春芳也穿着围裙兴冲冲出来八卦,“怎么回事,说好的一两百,居然多了这么多?”

  看好大儿的兴奋劲还没过去,苏支书索性把这个发言机会也给他,苏大哥便满脸兴奋的给大家解释,“我们也没有想到,只是走之前顺手多拎了个袋子去碰运气,才知道那个元生堂什么洋参的,才是真正的好东西,爸那位朋友发现这玩意儿,当时就双眼放光,说这可是港城和国外流行的,咱们首都也不好买的稀罕货,非得缠着爸把这盒东西也给他。咱也不懂行情,让他自己说个价,那么一盒看起来很大,其实打开就一点点,我看着连半斤都不到,他一口价出到一百五,加上两瓶酒,爸说干脆凑个整数,给两百五十块就行了。”

  刘春芳倒吸了口气,“这是什么宝贝,半斤不到能卖一百五,赶得上人参了啊。”

  说着她又想起另一个问题,“那个什么洋参,我记得你们只带走了一盒,家里还有两盒是不是?”

  苏振兴点点头,满是欣慰的看向他妹,“那两盒也都拿去换钱,小美就能赚五百多了。”

  苏怀瑾这下也不在意二百五了,听得双眼放光,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苏大嫂则是默默看了小姑子一眼,又恢复了往日的艳羡。

  她想上午没急着表同情是对的,她小姑子这运气,天生好命,哪里轮得到她同情?说实话,她认为就算谢先生那笔酬金没还回去,也落不到小姑子手里,多半还是公公婆婆保管着。以公婆对小闺女的宠爱,有钱必然也不会亏待了她,可以小姑子这性子,看得到摸不到的十万块,估计还不如直接让她揣兜里的五百五十块来得有吸引力。

  哦不,加上小姑子原有的十五块私房钱,她立刻就坐拥五百六十五块巨款了。

  这笔钱她都眼红。

  苏大嫂出嫁前,她邻居有个嫂子跟妯娌过不下去,吵着要分家,最后那家老大得了房子,老二老三俩兄弟各分了不到八百,邻居叔婶为此把棺材本都拿出来,因为儿媳妇们住一起就干架,只能分出去。可这八百块掏空了老人家底,两家也就勉强能在镇上买个破旧的小屋子,买完房吃喝拉撒都够呛,最后俩兄弟一合计,干脆把分家费当路费,带着老婆跑南边打工去了。

  而她的小姑子,才十八岁,还要上学,就坐拥五百六十五块,这是何等的富有。

  苏大嫂:富婆竟在她身边。

  等他们感慨完苏小美的天生富贵命,一直没说话的苏支书,才清了清嗓子,说了今天的第二个好消息,“我们回来经过镇上碰上苏公安,他说刚巧前一刻接到谢先生的电话。”

  一句话,成功让苏怀瑾为首的家人们恢复清醒,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因为请不到咱们过去接电话,谢先生便请苏公安代为转达,他们平安到家了,叫我们不用担心,同时还留下了他家中的电话号码,有需要我们可以随时联系他。”

说到这里,苏支书趁机教育没心没肺的小闺女人情世故,“你看看,要是收了那张存折,就相当于银货两讫。只有我们不卑不亢,谢先生才会高看一眼,主动留下他家的电话。以后家里真遇到什么难处,还能有一个求助的地方。”

  苏怀瑾眨了眨眼睛,“我要是收了存折,直接就发财了,还能遇到什么用钱解决不了的麻烦?”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个道理就连二十一世纪的小学生都懂。

  苏家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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