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森作为闲下来的集团董事长，没有重大事件是不会出山的，基本的日常生活就是品茶、打高尔夫、钓鱼。这天许森照旧去那家会员制茶室，门口却吵吵嚷嚷。“跟你说了很多次了，我们这里不缺清洁工了，你走吧。”

是茶室的工作人员，在往外推搡一个中年妇女。“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求您再帮忙问问，我在这做清洁的那几天经理还说我打扫的区域最干净。”

中年妇女还在不停哀求。这声音和背影怎么这么熟悉？许森忍不住往前走了走。“那是每年做活动缺人手才会招临时工，活动都办完了，你也来过很多次了，我们这真不缺人。”

工作人员一脸无奈，正要抬头叫保安，却看到许森正往这来。工作人员挣脱中年妇女的拉扯，快步来到许森跟前：“许董，您来了，真是不好意思，让您看到这一幕，您的专属位置已经准备好了，请。”

中年妇女回头对上许森的目光，却像害怕似的迅速低下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脚下加快了离开的速度。许森瞳孔骤然放大，脑海里多年前那个女人的面容和面前这个中年妇女的脸重叠。擦肩而过的瞬间许森开口叫住她：“等等。”

女人停下脚步，静等着许森走到面前。许森不可置信般打量着女人的脸，虽然面上有岁月留下的痕迹，却也隐约看得出年轻时的漂亮影子：“秦婉茹？真的是你！”

秦婉茹抬眼小心翼翼的对上许森的目光：“你还记得我。”

工作人员愣在原地：两人认识？那自己刚才......糟了，饭碗要保不住咯。许森对着工作人员摆摆手，工作人员会意离开。此时工作人员内心：嘿嘿，工作保住咯。“你这是……”许森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秦婉茹低头笑了笑：“这不是为了给女儿挣学费吗，学舞蹈比较费钱。”

许森皱了皱眉，看着昔日自信大方的人如今略有驼背低三下四，有些于心不忍。“别站在这了，这也不是说话的地儿，去我家坐坐吧，就在附近。”

气氛有些尴尬，秦婉茹向许森作出邀请。许森跟着秦婉茹左拐右拐，来到一栋因为被高楼遮挡晒不到阳光的五层楼房下面。“这房子是我租的，就我和女儿住。”

秦婉茹率先上了楼梯，还不忘回头关心许森，“小心点，楼道里有些暗，有些脏。”

秦婉茹给许森倒了杯水，有些局促的坐下：“不好意思啊，家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招待的。”

许森拿起水杯喝了口：“不要紧。”

放下水杯许森眼神环顾了一圈房间，家具旧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没有空调，只有一台用了很多年的落地扇，很小尺寸的液晶电视，整个家打扫得干净，没有一点男人生活的痕迹。“我很多年前就离婚了。”

秦婉茹主动开口解答了许森的疑惑，“前夫酗酒赌博，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我就带着女儿离开了。”

许森心里开始同情起这对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