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先起来,一会儿王爷就要回来,我带你们去见王爷,你们有什么冤屈,只管跟王爷道出。”
柳春花擦着眼泪,也是泣不成声。“哥无能啊,愧对柳家先祖。”
柳成用手抽着自己的耳光,一下,两下,啪啪作响。“哥,妹妹我纵是拼了性命,也要为柳家讨回公道,你先起来,我们再好好商议一下。”
柳春花连声叹气。柳成站了起来,眼中闪过几丝戾气:“郑家目中无人,目无法纪,杀人越货,早就是罪不可赦了……”“哥哥,郑家富甲一方,岂能是你我想扳倒就能够扳倒的,你我还得从长计议,商议出好计策来。”
柳春花深知不易,只是一脸抑郁。“夫人,王爷回来了,正在书房……”丫鬟又是急匆匆赶来,眼里露出了几丝惊喜。“去王爷的书房。”
柳春花不假思索,直接下命。“妹妹,那我等呢?”
柳成看看几个人的狼狈相,不由得面红耳赤。“你们都去,有道是打狗还得看主人,你是我哥哥,你被他人打了,王爷脸上自会没有光彩。”
苦肉计,柳春花用的就是妥妥的苦肉计,她就是要激怒王爷。“愚兄全部听你的。”
柳成低下了头。郡王府,后花园书房。王胡忠刚刚从下面县衙而回,怀李郡连连干旱,民不聊生,他作为怀李郡最大的官员,自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朝廷赈灾救济有限,地方粮库亏空。王胡忠只一个字,愁!“王爷,你可回来了,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柳春花人未到,哭声已经到了。王胡忠望了过去,好一个雨打梨花,楚楚可怜:“四姨太,又是谁招你,惹你了,看你,哭成了花猫脸。”
“王爷,你再不管,妾身便不活了。”
柳春花只是一个哭,将女人的伤心欲绝,演绎得淋漓尽致。“我的心肝儿宝贝,你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尽管跟为夫讲,你这样,为夫心也是揪揪的疼啊!”
自古以来,男人都爱美人儿,王胡忠也不例外。柳春花这么一哭,他的心就软了。回头,柳春花冲着后面喊了一声:“你们还不进来,王爷就在这里,有什么冤情,只管全部说出。”
柳成等人慌慌张张进来,扑通通跪下。只见几人好像是从战场上下来的,那个惨,简直就别提。“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胡忠气得胡子撅起,好歹这也是岳丈家的人,谁谁谁也太不给面子了。柳成跪着,挪到了王胡忠的面前,开始添油加醋,将郑家蓄意谋反,目无法纪凭空捏造了一番。“好一个郑家,怀李郡正值饥荒,他却办起了钢厂,这跟劳民伤财有何区别,再说了,一个郑家,要那么多钢材干什么?”
王胡忠愤然站起,指着郑家方向,便是破口大骂。“王爷,郑家想炼出钢材,打造武器,一旦大乾时局不稳定,肯定会伺机谋反。”
柳成眼珠子滋溜溜转个不停。“这还了得,本王即刻带领侍卫,前去郑家,若是属实,郑家将会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王胡忠袍袖一甩,大步出了书房。郑家此刻,正办庆功宴呢!郑光宗为了向众工匠表示感谢,也是不惜一掷千金,买来了鸡鸭鱼肉,愣是弄了一个宾朋满座。大家吃饱喝足,继续回到了炼钢厂。郑光宗喝得醉醺醺的,摇摇晃晃回到了卧房。小巧玲珑的香菱整个身子快被压弯,却仍然硬挺着:“少爷,我劝你少喝酒,你就是不听,喝醉了,难受的还是你。”
“香菱,我没有喝醉。”
郑光宗双腿跟弹棉花似的,脑中却是清醒无比。“少爷,你的手放错地方了。”
香菱的小脸通红,少爷是故意的吗?不过,被郑光宗有意无意的触碰,香菱的心跟小鹿乱撞一般,这感觉,怎么,怎么酥酥麻麻的呢?“香菱,我要写诗……”郑光宗摇摇晃晃,被香菱搀扶到了书桌前,一开口,便是酒气扑鼻。都醉成什么样子了,还写诗?“少爷,你还是歇着吧,你这样会更难受的。”
香菱眼巴巴地看着郑光宗,可是她只是一个丫鬟。“李白醉酒诗百篇,酒后吟诗皆精品……”郑光宗很执拗,非要写诗不可,要不了几天,电厂便可以建成,这可是怀李郡的超级盛事。香菱拗不过,只得笔墨伺候。谁知准备好了一切,郑光宗竟然趴在了桌上,发出了鼾声。香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郑光宗扶到了床上,为他脱鞋,宽衣解带。哪知道刚要离开,郑光宗竟然抓住了香菱的柔夷:“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灵儿,别走……”香菱听得是心惊肉跳,敢情少爷还想着陈先生的侄女慕容灵啊?当啷啷……外面传来了一阵紧急的锣声,除非郑家发生重大事件,这样紧急的锣声绝不会响起,难道?大乾朝,经常有强盗出现。以至于大家会拉帮结派,共同抵御强盗的肆虐,最让人深恶痛绝的,还是马帮,名为贩马,其实干尽了伤天害理之事。便是官府,也会忌惮几分,何况寻常百姓。郑光宗融合了两个人世的记忆,深知马帮的厉害,莫非是马帮的马冲来寻仇不成。一个激灵,郑光宗从床上跳了起来。浓浓的酒意瞬间清醒:“香菱,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少爷,你先别着急,我去看看。”
香菱善解人意,惊惊慌慌地退了出去。片刻功夫,有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少爷,不,不好了,郑家被包围了,好多,好多人……”郑光宗穿着衣服,一脸沉静:“我就知道马帮的人会来滋事,香菱,你也别怕,我有这玩意对付他们。”
郑光宗拿出手枪,对着香菱着。“少爷,只怕你这东西也没有用的。”
香菱笑脸涨得通红,欲言又止。“他们动作再快,也没有子弹快。”
郑光宗一脸的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