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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不敢轻易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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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顾昀留下的所有烂摊子之后,很无端地,顾晏辞生了一场重病。

其实没有任何缘由,就是夜里做了个噩梦,醒来他便感觉全身难受,呼吸时鼻腔与喉咙都仿佛在冒火,炽热得不正常。

他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扶着墙走到外面,想接一杯水喝,谁知手腕使不上力,玻璃杯掉在地上摔得稀碎。

还好这天是周五,李绵绵也在家,听见动静从梦中惊醒,跑出来看见顾晏辞正倚在饮水机上,仿佛连站稳都困难。

他这么高高大大的一个人,反倒显得饮水机既脆弱又可怜。

“……哥哥?”

这时候才凌晨四点,原本正是睡得最香的时候,但李绵绵此刻一点儿也不敢松懈,硬撑着眼皮趴在顾晏辞床边,生怕点滴打完了自己没发现。

顾晏辞先前还能维持一丝清明,硬撑着和她下楼上车,好歹没让她扛,直到进了医院,他才彻底松懈下来,几乎是晕着睡了过去。

这时候估计不管外面闹成什么样他都醒不过来了。

艰难且疲惫地盯了一个半小时吊瓶,李绵绵忍不住偏过脑袋看他。

顾晏辞的脸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红,但还带着点儿粉粉嫩嫩的颜色,看起来特别乖。

以前因为工作的原因,他日常打扮都是特别成熟的风格,永远衬衣西装,总会让人忘记他其实也就只有二十出头。

换了别人,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年纪呢。

也就只有这种生病的时候,才能从他身上看见些许未曾完全长开的稚嫩模样。

对于李绵绵而言,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顾晏辞这种模样。

在记忆里,顾晏辞好像永远都那么强大,从来不会有软弱的时候,也从来不会生病。

但是人怎么可能从来都不生病呢?

他只是太逞强了。

自他懂事开始,到现在的二十多岁,十几年时间,他一直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现在终于松懈下来,才会突发大病。

李绵绵轻轻叹了口气,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觉得手感好,又忍不住再次揉捏两把。

顾晏辞被她捏得要醒,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恰好将脸埋进在她的手掌中。

李绵绵心里软得快化了,难以自持地站起身,弓下腰去亲他。

可能觉得痒,顾晏辞躲避地蠕动两下,被李绵绵用力板着不让动,他便放弃挣扎。

李绵绵亲了脸,又想去亲嘴,却见他蓦地睁开了眼睛,抗拒地皱起眉:“别……”

“嗯?”

李绵绵拂了拂他鬓间湿润的头发。

“别传染给你。”

顾晏辞声音发哑,滚烫的手心握住她手腕,“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

李绵绵轻声答,“也就不到两个小时。”

“嗯……”顾晏辞拉下她的手,朝旁边指了指,“你离我远点儿。”

李绵绵笑嘻嘻地摇头,俯下身还要继续亲他。

顾晏辞张了张嘴,大概是想斥责她几句,但是被她打断:“嘘——”

李绵绵竖起食指放在唇边。

因为来得急,他们这病房不是单人病房,旁边还有两个床位,都有病人正在睡觉。

李绵绵用眼神示意顾晏辞别说话,随后趁着他发愣,迅速踢掉鞋子钻上床,手臂从他脖颈下的空隙穿过去,把人牢牢揽进了怀里。

“我好困啊。”

她附在顾晏辞耳边悄悄说,“我想睡觉了。”

“一会儿回家睡。”

顾晏辞扭过头去看吊瓶,自言自语地说,“应该快了,也就……嘶——”

耳垂上传来带着些微凉意的柔软触感,他猛地转过头:“你干什么?!”

“就亲一下。”

李绵绵狠狠在他耳垂上碾了一下才吐出来,小声地说,“你耳朵好烫啊哥哥。”

顾晏辞:“……这里还有人,你怎么……”

“又要说我不知羞。”

李绵绵啧了声,“我又没做什么,就悄悄亲你一下啊。”

“马上就能回家了。”

顾晏辞拧着眉,“忍一会儿不行么?”

“忍不了。”

李绵绵将手指插入他发间,有一搭没一搭地揉他的头发,低低道,“回去你就不一样了。”

顾晏辞微微一愣,继而笑了声:“怎么不一样?”

“回去你就重新变成硬汉,没这么软软糯糯了。”

李绵绵说,“我可不敢轻易调戏你这个硬汉。”

“哦,不错。”

顾晏辞点点头,“至少对你此刻的行为还算有正确的认知。”

“嘿嘿。”

李绵绵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顿了顿,疑惑地问:“我刚刚还没反应过来——你明明已经退烧了,怎么耳朵还这么烫啊?脸好像也红了……”

顾晏辞没好气地哼声:“你说呢?”

李绵绵看他一会儿,反应过来:“啊……难道是……”

她满脸不怀好意地将手探进顾晏辞领口,触及他发热的肌肤,又把手拿出来继续往下——

顾晏辞骤然屏住呼吸,额头上瞬间暴起青筋,压着声音吼道:“李绵绵!”

李绵绵不敢再继续拱火,立刻从床上滚下来,还心虚地给他压了压被子。

“点滴快打完了。”

她拍了拍衣服,准备往外面溜,“我去叫护士过来。”

顾晏辞:“……”

-

从医院出来,天色已经蒙蒙亮。

两人打算先去吃早餐,一出门遇见个烤红薯的摊子,李绵绵看了两眼,没停下脚步,但是没走多远,她忍不住再次回头。

顾晏辞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拽着她停下来:“想吃这个?”

犹豫片刻,李绵绵摇头:“我不吃红薯。”

“为什么?”

顾晏辞问,“不喜欢?”

“也不是。就是以前每天都吃煮红薯,有点儿腻了。”

李绵绵摸了摸脖子,“而且烤红薯不怎么好吃,没有什么味道。”

“怎么会没味道?”

顾晏辞挑眉,“这个很甜,你应该喜欢才对。”

“不甜吧?”

李绵绵怀疑地看着他,“我小时候天天都吃的,你不要骗我。”

顾晏辞笑起来:“行,就算按你说的,不好吃,那干吗还特意回头看呢?”

“就是……挺久没吃了,还有点儿……”李绵绵很纠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明明我并不喜欢,但还是有点儿怀念……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顾晏辞颔首:“那就尝尝。”

“不吧……”李绵绵摇头,“我觉得我肯定吃一点就不想吃了……”

“哥哥想吃。”

顾晏辞拉着她往回走,“哥哥买一个,给你尝尝,怎么样?”

“……那还行……”

顾晏辞先去买了一个,扒开皮,露出橙红色的内瓤,送到她嘴边。

红薯上还冒着腾腾热气,李绵绵握住他手腕,惊讶地问:“怎么里面是红色的?”

“嗯?”

顾晏辞垂首,“你以前吃的不是红色的?”

“不是。”

李绵绵回想着,摇摇头,“我以前吃的都是白瓤,不甜也不糯,而且都特别老,有很多扎喉咙的丝,隔壁家大婶都直接用来喂猪的。”

顾晏辞沉默两秒,摸摸她的头,声音越发温柔:“那你尝尝这个,很甜。”

李绵绵小小地咬了一口,被烫得呲牙咧嘴,没尝出什么味儿。

顾晏辞便举起来吹了吹,然后将吹凉的部分喂给她。

红瓤的烤红薯软软糯糯,入口即化,甜味里带着清香,让人特别有幸福感。

“啊这个!”

李绵绵不禁跺了跺脚,“好好吃!”

说完,她又有些惆怅地叹气:“没想到,原来红薯也可以这么好吃。以前我看见红薯摊都绕道走,从来没去尝过,错过好多年呢。”

“以后要是想吃随时都可以吃。”

顾晏辞把红薯连同袋子递给她,“都给你,哥哥再去买一个。”

然而他后来买的这个一直拎在手里没吃,最终还是进了李绵绵的肚子。

吃完饭回家,李绵绵让顾晏辞去沙发上休息,随后接了一杯热水让他吃药。

虽然已经输过液,但顾晏辞还是有些低烧,脸和脖子都带着一些浅红色。

李绵绵站在他旁边看他仰头喝完那杯水,趁他有所反应之前夺过杯子,反手放在茶几上,自己则跨坐在他腿上。

担心她没坐稳摔倒,顾晏辞下意识扶住她的腰。

这个高度恰好能让两人直视。

李绵绵搂住他的脖子,指尖在他右眼下方点了一下:“哥哥,你有一颗泪痣,你知道吗?”

“嗯。”

顾晏辞一只手往上,托着她的脊背,笑道,“怎么会不知道,我也是要照镜子的。”

“不是都说,有泪痣的人特别喜欢哭吗?”

李绵绵问,“我怎么从来没见你哭过?”

顾晏辞不以为然:“迷信。”

“你就是偶像包袱太重了。”

李绵绵说,“帅哥难过的时候也是可以哭的。”

顾晏辞想了想:“暂时没有难过到需要哭的情况。”

“真的吗?”

李绵绵不高兴地瘪起嘴,“所以你以前离开我的时候,也没有特别难过吗?”

顾晏辞笑起来:“要是我早知道现在这么喜欢你,当时就应该痛哭一顿。”

“好吧,你那时候把我当女儿养。”

李绵绵啧声,“原谅你了。”

“胡说八道什么。”

顾晏辞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

“那你……”

李绵绵的话音顿住。

她有些犹豫,究竟要不要把接下来这个问题问出口。

以前她就很少和顾晏辞交流关于他父亲的事情,现在顾昀已经进了监狱,但顾晏辞却还会因此生病,也不知道他的心结到底有没有解开。

“想问什么?”

顾晏辞看出她的犹豫,温声道,“你想问什么哥哥都告诉你,在我面前不用瞻前顾后。”

“我想问……”李绵绵垂下头,无意识地捏着他的手指把玩,“亲手把自己的爸爸送进监狱——会让你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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