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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父母劫第五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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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篇、黑无常本就是个打落门牙和血吞的硬朗脾性,听他这样说,便豪气的掀了掀眉毛说道:“嗨,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说这些干甚?”

白无常叹气道:“要不是出了这档乱子,明天我们就又该去阳间当值了。”

“白爷,这你就不必挂心了,黄蜂、豹尾和金枷、银锁已经一同前去阳间了,等你们养好了伤再去也不迟,”站在一旁的鸟嘴此时在屋里来回的踱着步子,嘴里一会儿都不能安生,不停的哔哔道:“瞧瞧这血流的,哎呀妈,太惨了,黑爷,白爷你们还好吗?要不我帮你们把这小子拉出去痛打一顿给你们出出气得了,不管怎么说,像他这样自杀的人,无论什么原因罪名都不会轻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轻易不可损伤,何况是自杀?首先这小子不孝之罪算是坐实了,真不知阎君是怎么想的,竟然不直接把他送去罚恶司,反而把他送来我们这里,这是为何呀?”

尚思承闻言,害怕的咬紧牙关,面带局促的问道:“自杀就是不孝了吗?那如果我的父母根本就不在乎我孝不孝顺呢?一个没有活路的人难到连自杀都不行么?”

鸟嘴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才十五岁就活不了了?别人我不清楚,但你小子多半是要与不孝之罪挂上勾了。”

一说到不孝二字,牛头的脸上现出了不悦之色,他自己就是因为对生前的父母没进完孝道,才被地府的阎君戴上了牛头,作为惩罚,他需终年在这阴曹鬼府做鬼差,永世都不得转世轮回的,虽然这牛头是他自愿戴上的,但不孝二字却是他这么多年都挥之不去的梦魇,对他的名声而言有如金无足赤、白璧微瑕,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令自己真正得到圆满,令人听之不免觉得惋惜。他自己当年是碰上了蛮不讲理、偏听偏信、厚此薄彼的父母,最后随着时间的积累和心中日久年深所感受到的不平,终于让自己对他们发自心底火热的孺慕之情生生地冷却掉了,他至今都想不明白,有些老人为什么你对他再好都换不来对方的一句暖心的话语和一个公平的对待?他们会把自己最亲的孩子捧在手心里视若珍宝,不求回报,却要对自己最不在意的孩子,视若无睹,草芥不如,哪怕是一点怜惜之情都不会有,对这样的父母,无论对他们付出多少都看不见,听不着,或者说理所应当的承受着对方的孝敬而永不知足,在此之上甚至还能挑出很多的错处,怎样做都无法令他们满意,直到被亏待的那个孩子的意志绝望消沉、万念俱灰,从此背身离去,永不愿与他们相认。他们依旧不知悔改,口中振振有词的说这样的孩子是为不孝,虽然这些都是他们亲生亲养的孩子,但他们依然选择要这样做,捧一个踩一个。想起过往,牛头依旧是心如死灰,有些父母真的是让孩子们怕了,从此,宁愿化作厉鬼带上牛头永不为人,也再不想转世轮回遇上这样的父母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人生在世,不就是来渡劫的吗?只是有些人的劫难就是父母本身而已,想到这里,牛头依然觉得自己的劫难还没有办法度过去,父母劫是他为人一世唯一最大的劫难。但除了当年的公审以外,他却再也没有在众人面前提及自己的经历过往,太伤人了,他不愿再提起了。他抬眼看了看那位自杀的少年,和自己一样不愿提及过往,一问起他的家人来,便无话可说,不知为什么,牛头的心里对那少年忽然升起了一丝惺惺相惜且怜悯的感觉出来,他不由自主的深深叹了一口气。当年牛头的公审之时马面也在场,马面至今也很难说出谁对谁错,但他对牛头的经历却深表同情,如果是自己遇上那样的爹娘,也不好说自己会怎么样,但他至今想起来,当年牛头的隐忍已经很令他佩服了。马面看出了牛头的不悦,趁牛头不备伸出了他的马蹄子,踢了鸟嘴一脚,赶忙给那个没眼力界儿的鸟嘴努嘴使眼色,希望他赶快闭上他的鸟嘴,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鸟嘴也自知语失,伸出手来拍了拍自己的鸟嘴赶忙转开话题道:“黑爷、白爷我还是出去看看给你们熬的治伤药好了没,若是熬好了,我就立马端进来。”

说着,便伸开他的两只鸡爪准备开溜了。牛头不懈他们的这些小动作,觉得自己再待在这里也是无趣,便自告奋勇道:“鸟嘴,还是我出去看看吧,你留在这里把他们两个照顾好即可。”

待牛头刚一走出门外,鸟嘴便急不可耐的小声问道:“哎?马爷,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说了?牛爷不孝之事在鬼界已是家喻户晓、众人皆知了,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白无常平时最喜热闹,话也最多,少不得也要搀和着说上两句了:“虽然咱也不知道当年他和父母之间为什么会闹的老死不相往来,但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其中的故事想必是复杂的很,岂可简单的用孝与不孝来概括说明?不过牛头可是被他这个不孝之名害惨了。”

平时话很少的黑无常此时却黑着脸,对白无常和鸟嘴不满意道:“男人家的,少鸡婆,还是少在背后说人闲话为妙。”

大家闻言立时安静了下来。地府中不分昼夜,只有无尽的永夜,白无常由于身体不适,命鸟嘴把尚思承安置在菜市口不远处的驿馆之中后,便自顾自的养起伤来。再说金枷、银锁这边,当日得了阎君的诏令前往阳间锁魂捉人,任务在身,自是一分一秒钟都不敢怠慢耽搁,他二位凶神只待阳间鬼门大开之时,便飞身来到了祥符县人氏沈晋丰的家中,透着厚厚的墙壁,身体直穿入户。不料,他们看到沈晋丰家中正厅的一张高台之上正供奉着三尊一尺多高的铜像,那是三清老祖的铜像,坐在中间的元始天尊手中捧着他最为得意的法宝混元珠,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沈晋丰此人竟是一个信佛参道之人。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黑白无常的招魂铃没有招到他的魂魄了,大概他多少学过一些道家的保命之法。此时正是夜间三更时分,夜幕深沉,沈晋丰的妻儿躺在里间的床幔之中正睡得香甜,唯独沈晋丰本人却不知了去向,金枷立即施咒开了法眼,两眼红光灼灼,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找寻着沈晋丰的魂魄,无果,他又飞身至房檐之上,放眼望去,全然没有半点沈晋丰的鬼影。银锁也将法眼开启,眼冒幽幽绿光,他也飞身来到房顶之上,四处找寻着沈晋丰的肉体尸身,出人意料的是,找寻了半天照样无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魂魄和尸体一样都没有找到,这件事情就变得不正常了起来, 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人凭空不见了呢?要不是地府早有明文规定,鬼差都是带着煞气的,不许他们轻易在阳间显灵,他两便可以随便叫醒一个人来问问究竟了。不在人间也不在地府,大晚上的想找个人问问也不行,眼看着他二位在阳间逗留了三日之久,也不见沈晋丰此人的踪影,这一天夜晚,寅时将过,地府之门要关闭了,金枷银锁也是无奈,只得双手空空,无功而返了。阎罗殿上的鬼火明明灭灭,照得阎君的脸色青绿难当,金枷银锁立于殿下将这一次办差的事情经过细细地禀明,引的两旁鬼役顿时鬼语啾啾,议论纷纷了起来。阎君捋着胡须自言自语的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沈晋丰究竟是在搞什么鬼?怎么可能抓不到?如果是这样,就更要早些找到他了。”

黑白无常身上的伤,此时已经养的差不多了,他二人也弓着腰,跛着步伐来到了殿上,见金枷银锁空手而归,无功而返。白无常一时戴罪立功心切,便上前一步请缨道:“阎君容禀,捉拿沈晋丰本是我无常二鬼的职责,我等的身体已经养的差不多了,愿再去一趟阳间,势要将沈晋丰此人捉拿归案,将功折罪。”

阎君斟酌片刻,发言道:“嗯,此事确实不能怠慢,能有办法躲避鬼差的追捕,想必此人一定不简单,那就着黑白无常二人,速去阳间捉拿沈晋丰归案,若是再拿他不着,就速去报与罚恶司,命钟馗前去翻出此人,务必将他给我捉回来。”

黑白无常双双上前俯首躬身说道:“属下遵命。”

入夜,当空的一轮上玄月,发出细而皎洁的光芒,周围星罗棋布,夜风飒飒,黑白无常早早地出现在了祥符县的一个巷子当中,街上稀稀落落的走着几个行人,从他二位差爷身边走过的人无不战战兢兢的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收紧了衣领,倒不是这些行人能看见他们,只是觉得忽然间周身冷气森然,莫名的想裹紧衣服而已。眨眼功夫二位鬼差便走到了沈晋丰的家中,不出所料家里依旧没有沈晋丰的鬼影子,但与往昔不同的是,沈晋丰的家里此时已经布满了驱鬼符咒,白无常见状,知道自从金枷银锁走后,沈晋丰必然是回来过了,不然这周围的驱鬼符咒能是谁下的呢?想到这里,白无常便开始不时地晃动着腰间的法器招魂铃,期待着奇迹的降临。忽然有一道驱鬼咒语从外面传了进来,念咒之人的声音由远及近,慢慢地在向着沈晋丰家中的方向而来,可惜布下这些符咒和咒语之人的功力实在太浅,这样浅显的功力,对付一些普通的小鬼倒也罢了,但用它来对付黑白无常,却显得威力不足,贻笑大方了。白无常只是简短的目眩了一下,便用自身的法力将刚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压制住了,他抬头对着黑无常使了个向上的眼色,二鬼穿墙而上,翻身直接跳到了屋顶之上,正好可以随着这声音传出的方向,找寻施咒之‘人’,不料远处的巷子角处,一个面色晦暗,晃晃悠悠的虚影出现在了黑白无常的视线中,四十多岁的样子,嘴上像是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走起路来一副心不甘情不愿被迫行走的样子,一眼便能看的出来,此人正是沈晋丰。白无常一看见这人,心中霎时松快了许多,不免觉得这一趟出来运气也太好了些,没想到正想找他呢,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白无常继续摇晃着腰间的招魂铃,巷子里的鬼魂一边奋力的抵抗着这边招魂铃的召唤,一边口中还不停的念着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蹩脚的驱鬼咒。黑无常哪会有那般好耐性等他慢慢的过来?眼看着那鬼魂磨磨蹭蹭,磨磨唧唧地离自己还有四五丈远的距离了,黑无常便迫不及待的亮出了拘魂索,对着那人的方向飞掷了出去,没想到那人还算有些功夫,双脚一点地面,从拘魂索的上面翻转开来,躲过一击,双脚还没落地,只见黑无常顺势将拘魂索调转方向又冲着沈晋丰这边横抓了过来,沈晋丰横手便是一挡,将拘魂索的爪钩生生地推了出去,黑无常见状,怒极,一下便飞跃到了跟前,朝着沈晋丰的左臂抬脚便飞踹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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