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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妍倒是完全能理解,这般大的少年人,正是对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一类的痴迷的时候。
据说她爸爸和大舅就是这个年纪的时候接触武功的,学的可刻苦了,所以他们俩到现在都是家里功夫最厉害的,那时候姥姥姥爷也一起学了,都没有他们厉害。 她两个哥哥也是到了这个年纪才认真学的,明明爸爸从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教的,可还是到了十二三岁的时候学的最起劲儿。 把万象拳教给他是不可能的,这个她做不了主,倾妍想了想,她学的散打招式倒是可以教给他。 倾妍朝他点点头道:“等回去之后你可以去李大哥的院子,到时候我教你,还有成毅和暮雪一起。 等你们学会了招式,以后慢慢练习就行,这个不能急还是要长年累月的,练的熟练了才可以灵活运用。 你们三个还可以互相切磋,互相进步,比自己一个人闷头练掌握的更快。”主要是她在这边待不了太长时间,真的手把手教不太可能。 还好散打的招式不多,快速的记下来应该不难,主要还是靠平常的多加锻炼和练习。 到时把怎么不伤身锻炼体能的方法告诉他们,这样就算他们练不成什么高手,也能在体能上压制别人。 李汉赟一听高兴的不得了,连连点头答应。 李慕雪也是,之前她就想和珩玥小姨学功夫了,只是小姨天天跑出去玩儿,她也要跟着娘亲学管家还有琴棋书画,碰在一起的时间只有早晚饭的时候。 之前倾妍也不是说不想教她,只是觉得她学的功法根本不适合小姑娘,她不像她喝过灵泉水吃过黄金灵鱼,身体机能已经改变了,变得力大无穷。 所谓的武功招式只是锦上添花,就算没有招式她也能一招制敌,所以根本没有办法教。 光学个空架子,还不如跟家里的侍后卫学些,还来的实际一些。 现在想想,教些散打招式或者是女子防身术一类的还是可以的,关键时刻也能报护自己。 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干脆就一起教好了。 说好了之后,众人就不再继续说这事,今天是来逛庙会的,就开开心心的逛就好了,别的事回去再说。 其实他们也逛的差不多了,想买的都买了,主要就是在看一些杂耍表演什么的。 刚往前走没几步,就听到丑丑对她传音道:“第三个斋房终于进去人了。”
倾妍挑挑眉,那斋房他们上来之前就打扫干净了,还以为很快就会进去人呢。 毕竟那两个驾驴车的是跟着他们后面上山的。 她之前一直让丑丑注意着那边,没想到他们都已经把庙会逛完了,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倾妍抬头看了看天,太阳都快要升到正中了,现在最起码有十来点钟,说不定已经十一点了,那人还真是沉得住气。 倾妍假装有些累不想再继续逛,正好李慕雪和王清月也觉得有些吃不消了。 她们从早上出来,又是坐车又是逛的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歇一歇。 李汉赟没有意见,经过刚刚的事情他对庙会都没有什么兴趣了,要不是要等她们一起回去他都想提前离开了,所以众人就找了一个搭着棚子的摊位坐了下来。 这个摊位是卖糖水的,围着熬糖水的炉子有一圈桌子和板凳,现在天冷,喝些热乎的汤水也挺舒服的。 因为人多加上有棚子,风也吹不过来了,倒不是那么冷。 一人要了一碗糖水,安安静静的喝了起来。 倾妍趁着这个机会,便把神识探进了寺庙里,直接就探去了后院的第三个小院子。 发现里面居然坐着一个夫人,那夫人三十多岁的年纪,一身烟青色袄裙,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长相很普通,是那种掉到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 倾妍眉头微微的皱了皱,虽然她之前以为是陈姨娘过来见面,之后看到那两个男人的时候,她就觉得一个后院妇人和两个外男见面不太可能了。 若是真被人碰到了不好解释,还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就想着有可能与那两人见面的是一个男子,现在一看竟然是一个中年妇人,所以有些意外。 里面只有这夫人一个人,并没有伺候的仆妇和丫鬟。 倾妍又仔细打量了那人一遍,等她站起来去倒茶水的时候,看到她的背影发现这人有一点眼熟。 她好像在知府夫人的聚会上见过,因为这个背影太有识别度了,当时她无意中看到就记住了。 因为她的身高特别高,差不多有一米七五以上,不说在女子里头,就算在男人里也算高的。 当时她还以为是有人男扮女装混进去了呢,要不是后来看对方有胸没有喉结,她都要用神识探查一下了。 只是当时确实没有记住对方的长相,也并不知道对方叫什么,是哪一家的夫人。 主要是当时人挺多的,她也没有都认齐全,但却知道对方肯定不是秦州那几个高阶官员家的夫人,因为那有数的几个薛欢儿着重介绍了,倾妍还是有印象的。 知府夫人一脸富态,很是端庄一派大家主母的样子。 除了知府就是他的副手通判和同知,通判就是王清月她爹,当时是王清月代表她娘去的。 另一个副手同知的夫人她也记住了,是一个南方女子,长得娇小玲珑的,五官精致皮肤白皙,是众多夫人中最漂亮的。 秦州府同知姓刘,与知府同姓,同知府也姓刘,不过他们倒不是什么本家兄弟,也没有亲戚关系,纯粹就是巧合的同性而已。 不过,同一个姓的话,也搞不好五百年前是一家,所以还是有一点关系的,比起王通判刘同知更加得知府的青睐,所以说有时候姓什么还挺关键的呢。 而这个人她虽然有点印象,不过可惜的是当时薛欢儿不在身边,没有人给她介绍,所以也就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看她的长相,五官并不是很深刻,还有点扁平,看着不像是外族女子,至少跟那陈姨娘比起来,不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来有外族血统的。 可就这身高而言,倒是有点儿可疑,说实在的确实是有点过高了,要不是她长相还算柔和,脖子上也没有喉结,胸部也够大,她还是会怀疑对方是个男人。 就这样观察了一会儿,屋里头还是只有她一个人,来见面的那两个人也并没有在附近。 倾妍有些纳闷儿的对丑丑传音道:“那两个人上山以后跑哪去了?之前你不是也盯着那两个人吗?你知道现在那俩人在哪儿吗?”
丑丑在空间里头回道:“知道,我正要跟你说呢,那两个人头顶上的头发竟然是假发,此时他们正扮成和尚在后厨那边帮忙呢。 这两个人倒是挺聪明,他们上来以后就找地方把身上的衣服换了,换成了一身破旧僧衣,直接找的这清源寺的管事僧人,说他们是其他寺庙的,听说这里有法会,专门过来学习的。 那僧人还挺高兴,直接就同意他们进去了,给他们换了一套僧衣不说,还让他们一个去后厨帮忙,一个在前面帮忙招呼香客。 估计一会儿就会有一个过来这边送饭,到时候不就顺理成章的见面了嘛。”
听了这个情况倾妍都有些佩服了,在她想来就跟她看的电视上那种地下工作人员一样,就是暗中接头对暗号什么的,没想到人家的操作更骚,直接让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触。 若说一个外男和一个后宅夫人见面,只要让别人看见就说不清,就算是只看见男人从这院子出去,都会引起人的怀疑。 而若是一个和尚进来,而且还是穿着寺中僧衣的和尚来送斋饭,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就算在里面多待一会儿,不但大家不会觉得奇怪,还会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倾妍觉得果然不能小觑任何一个人的智商,聪明人哪里都有,什么事都不要想当然,不然容易把自己绕进去。 不过,她还是有些感慨,这两个人真的是想的周全,连头发都剃了。 肯定是从一知道要在寺庙见面,人家就已经想好对策了。 再一个现在是冬天就是剃了头发也好遮掩,不像是夏天不好配戴假发,现在可没有后世那种可以以假乱真的假发套,最多也就是把头发放在头上而已,风大的时候很容易被掀掉。 不过冬天就没有这个顾虑,只要带个厚帽子,然后把头发弄到帽子上面,只要露出一点头发的痕迹就行了,好好的别人也不会去摘人家的帽子。 等到夏天的时候,估计头发都已经长出来了。再说古代男子出门有时候也会在头上围块布巾,而且夏天也不是不能戴帽子,戴斗笠什么的都一样。 反正只要是自己家人不说,别人根本都不会注意到。 “珩玥,珩玥?”
倾妍被推回了神,她眨眨眼,看向一边的王清月,见对方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对她笑了笑道:“我刚刚在想事情,想的走神了,怎么了?”
王清月摇摇头道:“没有什么事,就是看你一直愣神,不知道你怎么了,糖水都要凉了,天冷喝凉水不好。”
倾妍顺着她的话看了一眼桌上的糖水,对方碗里的糖水已经喝完了,自己的还有一大半。 笑了笑端起碗直接喝了下去,手上摸着碗还是温热的,喝到嘴里已经有些凉了,没办法,现在的温度比较低,热水倒出来很快就会凉。 她每次使用神识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在发呆一样,旁边的人可能是看她发呆的时长了,就会叫醒她。 她一边和王清月说话,一边嘱咐丑丑把那边盯好,她很好奇那边见面究竟是什么目的。 丑丑:“放心,肯定会把他们盯好的,你继续玩儿吧,有事我会告诉你的。”
几人在糖水摊子上又坐了一会儿,见来喝糖水的人多了才离开。 之前只有少部分人才会花钱来喝糖水,大都是直接喝自己带着的水的,这是逛的实在累了,来这摊子上是为了坐一坐歇歇脚。 不过大家也不好意思空坐,毕竟人家是做生意的,所以多少都会点一些糖水喝,喝完坐一会儿也就离开了。 这庙会其实也没有多大,不像后世那种一座公园都是,或者是占两条街,这就是一块寺前空地而已,所以逛不了多大会儿就能逛完。 之前是因为他们看那些表演杂耍和唱戏的,这儿待一会儿,那儿待一会儿,又买了一些东西,在摊位上耽误些时间,这才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等把整个庙会走下来就没有什么可逛的了,他们这些半大的孩子对法会什么的又不是很感兴趣,所以他们并不想去寺里面凑热闹,于是就在外面继续逛悠,想等着到了中午直接进去吃斋菜。 薛欢儿和王夫人已经订了斋房,所以不用和大家一起挤在前面的大堂里,只要等时间到了去后面就行。 之前薛欢儿已经跟他们说了,因为今天人多,所以他们两家定的是一间斋房,说是一间其实是一个小独院儿,里面是有两间屋子的,一间内室有床榻可以休息,外面是一个小厅可以接待客人在里边坐着聊天。 这里可没有什么抽签解签算命卜卦的,那是道观里或是大街上才有的,在古代佛教和道教还是有区别的。 不像后世说是什么万教同源,佛教也给兼容了,庙里的老和尚也给香客解签。 这会儿的寺庙里没有,只有在那里给众人讲佛法,或是给人做法事,再有就是提供斋菜,别的业务还真没有。 所以倾妍就觉得后世的影视剧挺不严谨的,他们都是按照后世的情况演的,根本就不尊重历史。 这庙会上其实就有那种相面问卦的,倒是没有穿道袍,就是穿的普通的衣服,估计是怕人家寺庙觉得他是来砸场子的吧。 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庙会,怎么也要给人留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