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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成为刘胜后,我和邓绥母慈子孝了(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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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邓绥手中正在缝制着荪歌的贴身衣物,抬眸小意羞涩的轻轻应了一声,又很快的低下头。  低垂着眉眼中,似是有苦涩划过。  靠山吗?  男人的话不可信。  在她和阴皇后之间,陛下永远是摇摆不定的。  最重要的是,她过早的意识到了陛下并非无所不能,那些潜藏在暗地里的危险,陛下都无法察觉。  靠男人,不如靠自己。  邓绥心中再一次坚定了这个念头。  刘肇起身将邓绥揽在怀中,一夜温馨。  长秋宫中,阴皇后已经想了一个阴毒至人于死地的法子。  皇长子过继一事,让阴皇后清楚的意识到,灭杀邓绥不能再拖下去了。  若论大汉后宫,最一击必杀的法子,莫过于巫蛊之术。  可是,这巫蛊之术到底有用没,无人能保证。  但施巫蛊的人,是确定没有好下场。  有太多的血泪,证明了这一真理。  汉武帝时期的巫蛊之祸,牵连者达数十万人,一代贤后卫子夫和素有贤名的太子刘据相继自杀。  若是她能巧妙利用人们认为使巫师祠祭或以桐木偶人埋于地下,诅咒所怨者,被诅咒者即有灾难的心理,除去邓绥并不难。  只是,该将谁的生辰八字系于木偶之上呢?  她自己的吗?  想要嫁祸邓绥,她的生辰八字还不够。  就算闹到陛下面前,邓绥一番哭诉还有复起的可能。  她绝对不能给邓绥任何希望。  阴皇后咬咬牙,心中有了计较。  而吃过一次亏的邓绥,也再不会掉以轻心。  阴皇后一边筹谋,一边抓紧时间与宫外势力联络。  但,事与愿违。  同年,夏。  邓绥,适时的病倒了,缠绵病榻,太医却找不到病因。  木偶被发现了。  不是在永乐宫,而是长秋宫。  木偶上写着刘肇和邓绥的名字,通体扎满了银针。  刘肇勃然大怒。  大汉明令禁止在宫中行巫蛊之术。  荪歌眨眨眼,看着脸色苍白,似是没有起色的邓绥,抿抿嘴。  邓绥,永远都不能小觑。  在阴皇后绞尽脑汁算计邓绥时,长秋宫里里外外已经成了筛子。  真以为邓绥对待下人宽和人善,时常施恩是闲的慌吗?  阴皇后不长记性啊。  前两年,汉和帝刘肇曾大病过一场,得意忘形的阴皇后大放厥词要除去邓氏一族。  话还没说完多久,就传入了邓绥耳中。  邓绥一番声情并茂,涕泗横流的表演,让大病初愈的汉和帝再一次心疼不已。  旁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阴皇后呢?  倒也不是说阴皇后蠢,实在是阴皇后过于自负了。  阴皇后完了!  荪歌心中下了论断。  被牵扯进巫蛊之术,无人能全身而退。  尤其是对巫蛊之术讳莫如深的大汉。  若说别的朝代对巫蛊之术是恐惧忌惮,那大汉就是深恶痛绝。  ……  在木偶被发现的时候,阴皇后就慌了神。  她能做的就是咬紧死不承认,然后通知母族想方设法替她开脱。  刘肇满眼失望,下令严加审讯。  “陛下,臣妾是被陷害的。”

陷害吗?  刘肇心中不是没有过疑虑。  当年,他的养母窦皇后便诬陷宋贵人想用蛊术害人,用“菟”来做厌胜之术,日夜诬蔑诽谤。  先皇一怒之下便废黜皇太子刘庆,改立他为皇太子。  刘肇任由阴皇后哭诉,半晌后才道“邓贵人吗?”

“你是又想攀扯邓贵人吗?”

“她知道寡人的底线,绝对不会在宫廷动用巫蛊之术。”

“皇后,这些年你在掖庭作威作福也好,阴私手段也罢,寡人并非不知。”

“寡人只是想给你留一个体面。”

严刑拷打之下,阴皇后终于承认了她在宫中行巫蛊之事。  阴皇后被废,邓绥之路,势不可挡。  “陛下,您当真以为邓绥无辜吗?”

这句话,不断在刘肇耳际盘旋,扰的他心神难安。  邓绥的身体渐渐恢复,似是并没有察觉到刘肇审视越来越重的眼神,越来越疏离的话语。  “曹大家。”

曹大家,也就是班昭。  汉和帝刘肇甚是欣赏班昭,多次召班昭入宫,并让皇后和妃嫔们视班昭为老师,称为大家。  “多谢大家襄助的恩情。”

班昭颔首微笑,然后对着荪歌招了招手。  正捧着糕点装傻充愣的荪歌有些茫然。  两个奇女子的交谈,就莫要让她滥竽充数了。  荪歌没有理班昭,一门心思的与手中的糕点做斗争。  班昭,也是个成功的政治家。  嗯,玩政治的心都脏。  班昭也不气恼,长满皱纹的脸上依然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  “贵人,您的福气在后头呢。”

班昭压低声音“阴氏已废,娘娘登上后位,指日可待。”

且,膝下还有皇长子。  不论是母凭子贵,还是子凭母贵,邓绥都要走上人生巅峰了。  这一次,她的押宝押对了。  邓绥没有言语,而是牵着荪歌黏黏糊糊的手,微微弯腰“胜儿,这是母妃的老师。”

“曹大家。”

“向大家问好。”

班昭与邓绥,亦师亦友。  荪歌歪歪头,将仅剩的糕点递给了班昭“给大家。”

班昭笑意盈盈的接下,没有表露出任何嫌弃。  “胜儿以后要孝顺你母妃,知道吗?”

荪歌:这就开始洗脑了?  说实话,她跟邓绥还没有培养出感情呢。  前些日子,邓绥先是忙着应对阴皇后,后来又忙着演戏,她很多时候都是跟刘肇泡在章德殿的。  刘肇没有带她喂鱼,也没有带她放风筝,但是给她读了奏折,教她识字。  母子情没有,父子情倒是多少有点儿。  总觉得,她和邓绥,有缘无分。  荪歌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挣脱了邓绥的手,对着班昭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母妃,我们去寻父皇吧。”

“父皇说,今日还要继续教胜儿认字呢。”

邓绥略有些犹豫,出手反制阴皇后,就不可能完全瞒得过陛下。  观陛下今日的言行,显然对她有了怀疑。  “胜儿,母妃今天还有事与曹大家商议,就不能陪……”  “母妃,您是真的如父皇说的那般犯错了,所以才避着父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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