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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成为王氏后,继女清照上天了(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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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三日的时间从指缝间溜走,眨眼便到了及笄礼这天。  天还没亮,李家的府邸便开始忙忙碌碌。  李格非任礼部员外郎,品级稍低,但胜在他风评极佳,师门不俗,与朝中不少官员也素有往来。  加之其才学出众,著作良多,颇受文人雅士的称道。  而李清照本人的才情,更是名满汴梁城,甚至有心人将李清照这些年所有的词作收集成册。  至于她?  没别的,她银钱多。  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为这一家人的书香中添了点儿庸俗的金子味道。  所以,李清照的及笄礼声势不可能寒酸。  及笄礼流程繁琐,迎宾、就位、开礼、笄者就位、宾盥、初加、一拜、二加、二拜、三加、三拜、置醴、醮子、字笄者、聆训、笄者揖谢、礼成。  在这一整个流程中,字笄者最让荪歌发愁。  不论是后世亦或者是本来的剧情中,都只是清清楚楚的写着李清照,自号易安居士。  后人曾有说法以“漱玉”作李清照的字,但终究难经推敲。  漱玉,本是李清照故居前那汪清澈见底的泉水。  也有人说古代男尊女卑,字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女子无字正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体现。  这种说法同样立不住脚。  世人皆知,东汉末年,蔡文姬名琰,字文姬。  所以,给李清照取字,于荪歌而言,便是头等大事。  及笄礼前,她与李格非遍翻古籍,最终却简简单单将照姐儿的字定为了漌煜。  漌,清澈之意。  煜:“日以煜乎昼,月以煜乎夜”,煜本为日光,明亮之意。  漌煜,与清照二字有异曲同工之妙。  定下这个字,荪歌脑海里唯一的想法便是笔画真多!  声势煊赫的及笄礼一结束,荪歌还没来得及休息,就收到了赵明诚母女的拜帖,想登门一叙。  叙什么?  叙姻亲?  照姐儿这才刚及笄,就迫不及待的上门抢她的小棉袄?  四舍五入,赵明诚狼子野心已经不是一朝一夕了!  吏部侍郎从三品!  一比较,她的便宜夫君的礼部员外郎就更不够看了。  位也不高权也不重,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开门迎客啊!  难不成等着被穿小鞋?  要知道,数年后,赵挺之可是要位极人臣的,能与蔡京斗的你死我活,怎么可能是的良善之人。  荪歌表示,她向来识时务。  啧啧啧,怎么感觉,这北宋末南宋初政坛上斗的风生水起的照姐儿的姻亲故交。  公爹,表姐妹,表妹夫,都先后做过丞相。  一个比一个鼎鼎大名!  ……  登门的是赵明诚的母亲和尚未出嫁的小妹。  一番寒暄,赵母表明了来意。  “李小娘子可曾许了人家?”

赵母抿了口茶水,眼眸深处的不愿散去了些许。  看来,李家并不如她想象般落魄。  此茶,千金难求。  虽说官员之妻自甘堕落从商贾之事让她颇为瞧不上,但老爷既松口,那便是早有考量。  加之明诚在家中嚷嚷着非卿不娶,她也只好上门试探下口风。  荪歌不动声色,装作听不懂赵母话中的意有所指。“尚未。”

“照姐儿刚及笄不着急,我还想多留她几年。”

“那丫头张扬不羁,稚子心性,若此时许了人家,岂不是结仇。”

好吧,她的确有点儿识时务,但不多。  在照姐儿未对她袒露心意之前,她不会做出任何决定。  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养大的照姐儿,无需她操心。  赵母:她家明诚是被嫌弃了吗?  若不是明诚心心念念,她绝看不上似李清照这种有几分才情便放浪形骸的女子做儿媳。  这般女子,如何能相夫教子。  再者说,以赵家的家世地位,李清照是高攀。  赵母压下心中的恼怒,控制着仪态。  “稚子心性有稚子心性的好,单纯善良,明媚阳光,最是讨人喜欢了。”

单纯善良?  那便是愚蠢!  赵母在心中补充道。  官宦之家娶妻娶贤,需要的是一个既能安稳后宅,又能人情往来的贤内助。  而非一个孤芳自赏,自命清高,不愿落俗的才女。  荪歌勾勾嘴角,若是赵母能再隐藏下眼神,这话恐怕更有说服力。  “既已及笄,许亲待嫁乃是常理。”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赵母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玩笑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

荪歌不轻不重的反驳道。  “若有缘分,自会走在一起。”

“若无缘分,也不能强求。”

闻言,赵母的手顿了顿,半晌没有开口。  “今日多有叨扰。”

见荪歌并没有松口允嫁,赵母也不打算热脸贴冷屁股。  她家明诚,相貌堂堂,品貌俱佳,汴梁城中待嫁的小娘子趋之若鹜。  退一万步讲,走不通李夫人这条路,看到还劝不通李格非那边呢。  同时官场中人,相信李格非知晓该如何选择。  见赵家母女离开,荪歌懒洋洋伸了个懒腰。  十五岁许嫁,她没那么丧心病狂。  更别说,现在还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  回到府中的赵夫人气的脑瓜子疼,连灌了几碗凉茶,都压不下火气。  最可恨的是,她府上的茶竟还没李家的好喝。  “娘,婚约定下了吗?”

听闻自家母亲归家的赵明诚也顾不得金石,急匆匆的赶来,满脸期待的问道。  赵夫人一噎,更觉得气不大一处来。  “你觉得呢?”

赵夫人重重的将茶盏一放,冷声道。  满腔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  赵明诚心一沉,心中有了答案。  他苦求父亲,假借做梦一说,天定良缘,以一句“言与司合,安上已脱,芝芙草拔。”

,才让父亲同意他求娶清照。  言与司合,是词。  安上已脱,是女。  芝芙草拔,是之夫。  合起来便是词女之夫。  “也是,她看不上儿子也实属正常。”

“我才学不及她,见识不及她,就连性情都不及她。”

他样样不如清照,怎么敢奢望清照愿意与他缔结婚盟呢。  他让母亲上门探口风的底气,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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