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邦人攥着拳头站了半晌,恨恨的坐了回去。
苏玉知道自己此时就是个背景板,和谢五魁一起退到一旁坐下,静静的看海将军与人交谈。
谈到最后。
坐在海将军旁边,穿着军装的异邦人终于是忍不住了。
“海将军,您到底答不答应。你最好知道,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们同意你做盟友,你才有的。你不要太狂妄!”
海将军慢条斯理的说:“他是脸皮太厚,你是性子太急。这么多人,你想让你们的计划人尽皆知我是不介意。”
“那就让他们都出去!”
那人一脸阴沉。
海将军仍旧不疾不徐的说:“我最重待客之道,这一点你们很是清楚。作为海州的海将军,你们要明白,海州也能是难啃的硬骨头。”
他抬头看向那人,讥笑道:
“我以客礼相待,你却想掀我桌子。我告诉你,你若还不坐下,就是代表你们一方,和我海某人翻脸!”
海将军的脸色说变就变。
那人牙咬了又咬,终是直挺挺的坐了下去。
海将军哈哈一笑,笑的和弥勒佛似的,和蔼的样子不像将军,倒像是万事随心的好心佛爷。
宴厅一直到晚间才渐渐撒了。
苏玉腿坐的发僵。
终于人走的差不多。谢五魁绷着脸上前,跪诉道:
“将军,人带来了。”
说着转头向苏玉厉声呵斥:
“将军当前,还不把你银子的来路详细说来。”
苏玉平静抬头,道:“一年之前,曾有富商高价购得百年山参赠往将军府。不才,这百年老山参正式民妇所挖。”
海将军笑道:“你所挖的,不止山参吧。”
苏玉道:“回将军,民妇所挖到的只有山参,没有其他。这山参的银子让民妇能在家乡大兴土木,到后来没了银钱,才想方设法的弄出香皂来。还是多亏谢老爷帮扶,才让民妇不至于建不完房子。”
“是吗。”
海将军笑的和蔼,眼神却满是探究。
一介乡村民妇,在他的厅席上神色自若谈笑如常。
这本就不寻常。
但不寻常正好。
海将军眸中掠过一抹寒芒。他海家以洲为姓,世代活在海州。是正经既是书香门第,也是钟鼎之家。他出身名门,如今却和外邦贼寇居同位,奇耻大辱。
这些贼寇在海州太好过他不姓海。
“这就是时运两济,合该你做富家太太。”
海将军一句话便把事情引到了玄学上。
“也不知谁这么好命,竟得了你。你如此好命,定是旺夫旺家的能人,谁知道将来。”
苏玉见海将军如此,也配合的说:“谢将军吉言,民妇感激不尽。”
海将军道:“吉不吉,也要看个人,我看你就是大富大贵的命。”
他说着,还饶有兴趣的讲起。
穿着军装的外乡人彻底忍不住了。他再而说:
“将军,请您终是我们的合作,我们早已计划好,为了伟大的大共荣,请你们不要再拖延,一只有我们能给这片土地带来更美好的明天!”
海将军哈哈笑了起来:“说的好,说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