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医院，定元问杨婧：

“不是让你们出去吃个饭，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跟杨粤去他家玩了一会！”

杨婧回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黯然，随即还掏出来定元之前给的钱，交给了定元，定元没看出来什么，接过钱还指责杨婧，连带弟弟妹妹出去吃饭都办不好！

坐了一会，定元安顿玉琴不要外面瞎跑，专心照顾桂兰的话，带着杨婧，赶着天黑前就回去了。

回去已经晚上了，杨婧自己洗了脚就睡下，第二天起来，因为还是周天，朱敏在厨房忙活着烙饼子，杨婧心里藏不住事情，就跟朱敏说：

“昨天看奶奶去了，我跟杨粤去了二婶住的地方，杨粤说那是租的，可里面还有男人的衣服鞋子......”

杨婧絮絮叨叨的跟朱敏细细说了孙小琴住处的情况，朱敏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杨婧默默想着，女人跟女人是不一样的，可是孙小琴这样的女人活的好像很好，不用那么操劳，也不用想什么问题，儿子可以不用自己养，反正没饭吃就找个男人，而自己的妈妈每天骑车一个小时去上班，下午回来做饭，吃饭有时候都八点了，脸上都是因为干涩起的斑，还不化妆......

杨婧甩了甩头，她不明白这样想是对还是错的，没有人告诉她生活是什么样，她也不愿意去想了。

第二天上学，朱敏跟往常一样送了杨扬，杨婧最近没有跟王颖颖一块走，因为王颖颖的爸爸最近闲了，送她，杨婧一个人，走四十几分钟的路去上学，又是浑浑噩噩的一天。

这天杨婧没有尿裤子，一年级开学，杨婧和杨扬没有户口，定元写了信才不用交农村户的钱，而杨婧人情世故学的晚，开学经常尿裤子，一来因为胆子小，二来学校的卫生间太远了，杨婧头一次鼓起勇气走过操场去卫生间，回来就已经上课了，吓的也不敢进教室，从那后就尿裤子，也不吃早点！而杨婧语感很好，大概是住过学校里的原因，学习很好，除了字写的丑些。

今天放学就没有尿裤子，而且中午课间操的时候，杨婧试着参与了同学玩的跳皮筋游戏，以前自己是一边贴墙站着，看别人玩傻笑的，因为尿裤子自卑和胆子小，怕跳不好同学笑话。而今天迈出了第一步，杨婧觉得很开心，放学又多玩了会，才往回走。

到家的时候天有点麻麻的黑了，杨婧一进屋子，看着定元拿着电话打，杨婧一脸茫然，定元听见动静，一回头看见杨婧，口气很重的问：

“你干嘛去了？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我给你老师打电话，说你们早放学了。”

杨婧很少被问这样的问题，因为胆小，平日都是按时回来的，觉得奇怪，又不知道怎么回答，低头想着要怎么说。这一低头才看见，定元脚下，烟灰缸在地上放着，椅子也斜着躺，桌子上杨扬的书包也没见，朱敏也不在，很明显，定元和朱敏打架了。而朱敏带走了杨扬，杨婧看着定元着急的样子，心里既然劣质的想着，还是爹喜欢自己，妈妈只管带走了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