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回去后，每日看着杨粤写作业，突然发现杨粤每次回来身上都是一股子烟味，起初没注意，就让元奇盯了几天，元奇回来给有山说：

“杨粤放学回来放下书包就去了网吧，也不知道哪里的钱!“

网吧是最近几年才在城里兴起的，一个小时一块钱，便宜还有地方坐有地方吃饭，就成了街里鱼龙混杂的地方，就跟玉琴去的麻将馆里一样！

有山等着杨粤回来问，杨粤就撒谎说去了孙小琴那里，有山很清楚，桂兰去世的时候孙小琴是来的，要真心要管着孩子早就把孩子接了回去，杨粤分明就是在撒谎!

有山观察了杨粤十来天，发现杨粤不仅去网吧，时不时的还拿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回来，家里没人做早饭，有山就学着给杨粤一天两块的早点钱，网吧一个小时一块还说的过去，杨粤手里的东西肯定不是买的，这就在有山心里搁了点事情。

一天玉梅做了饺子馅来给有山送，有山自从上次受了气说啥也不去玉梅家，玉梅只好时不时的送点吃食，闲聊的时候玉梅提起，说长林在广场上看见杨粤偷手机，跟一群小混混在一起，有山的心里咯咯噔噔的。

杨粤也慢慢长大，没有爹还有妈，跟着有山和婶婶，谁去管教育这个事情都不好说，再说杨小霞能当亲生的管着杨粤?吃喝还行，这要教育不好走了邪路，有山又怎么给孙小琴交代，就孙小琴家里的情况，再反咬一口，害了孩子不说还不得折了有山的老命，有山想来想去，觉得不是办法，趁着杨粤还小，决定找孙小琴说说杨粤的事情去！

有山第二日便哄着杨粤问到了孙小琴租房子的地址，自己摸着找了去，进门孙小琴低着头，面色不是很高兴，让着有山进来就倒了水给有山，也不说话。

有山看得见屋内有两人生活的痕迹，不免有些心酸，孙小琴自打定奇去世，就跟消失了一般，闲言碎语的，有山听到过孙小琴出入各种舞厅歌厅的事情，毕竟自己儿子已经不在了，也管不到人家，孙小琴再嫁也好，都没有说的必要了。

有山抽了根烟，很艰难的开了口：

“我今天来是找你说杨粤的事情的，杨粤最近不太受管，你妈不在了，我看着别人脸色吃饭，也实在顾不上这个孩子！“

孙小琴或许知道早晚有这一天，想也没想的回复：

“你们顾不上我也顾不上，我没工作自己都顾不住自己的！“

有山被孙小琴的话噎的一阵咳嗽：

“孩子放我那，吃喝我管着也没什么，有我这老不死的一口，就有那孩子一口，可我的日子数着天过，过好过坏的没话说，他的路还长呢，总不能就这样混下去！“

孙小琴：“我现在也没办法，理发店不开了，我还年轻，指着别人吃饭呢！“

孙小琴的意思，带着杨粤找男人不容易，有山气绝，坐在沙发上很久说不出话来，后来觉得自己好笑，一个自私的妈又能交出什么样的孩子！

有山临走的时候留了一句话：

“孩子有妈不是没妈，我领着，杨粤什么样就看他的造化了！“

孙小琴不接话，有山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