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一场大雨,让空气顿时冷了下来。
贾琏撑着伞回到屋里,看到外间只有丰儿在绣花,于是便收了伞,掀帘走进里间。
橘黄的灯光下,王熙凤和平儿正有说有笑。
贾琏看着两人,发现她们真是说不出的娇艳美丽,只看了一眼,小肚上就火热无比,心里更是燥热难安。
“养病这么久,今儿气色总算好了!”
贾琏惊喜道。
于是快步上前,就要上前和王熙凤去亲热,可就在接近王熙凤三尺远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一丝淡淡的香味儿,从王熙凤身上散发出来。
这丝香味本该很香的,可贾琏却觉得十分难闻,心里的燥热,小肚上的火热顿时消失不见。
贾琏突然心如止水,看到王熙凤和平儿两人,就犹如看红粉骷髅一般,心里不会再生出半点波澜。
“真是怪事!”
贾琏心疑道。
他后退几步,刚好又站在平儿身旁三尺之内,发现平儿身上也有同样的香味儿,不由的有些抓狂。
他都好久没近女色了,今儿怎么回事?
这时,正和平儿说笑的王熙凤抬起头来,看着贾琏,斜着眼道:
“你要坐就坐,要出去就出去,别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平白让人烦心。”
“我将伞拿外边儿去!”
贾琏惊疑的看了王熙凤一眼,又侧头看了一眼平儿,深吸了口气,转身出去,来到外间。
这时,他看到了丰儿,她虽然年纪尚小,模样也不是太俊俏,却胜在丰满、丰腴,那单薄紧致的裤子,将她的身材崩的紧紧的,线条匀称饱满。
可能是在房里,丰儿比较随意,好些地方勒出来的形状,是那么的明显。
贾琏心里一热,表示自己又行了!
迟疑一下,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轻手轻脚来到丰儿跟前,趁着丰儿不注意,低头闻了闻她的发香,嗯,少女的清香,果然好闻。
正在做针线的丰儿突然惊醒过来,正要大叫一声,被贾琏瞬间捂着小嘴儿,并低声警告道:“别出声,你不要命了?”
丰儿眼神一缩,自然知道贾琏是什么意思。
王熙凤盯贾琏比盯着贼还紧,自个儿这会儿大叫一声,虽然会将屋里的王熙凤和平儿引出来,但不管对错,自己也逃不过神秘消失的下场。
于是她紧张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嚷嚷,却用力一把将贾琏推开,对于这个男主人,她是半点敢沾染,拔腿就跑出房间,去了外面走廊上。
贾琏看着丰儿的背影,嘁了一声,对他来说,少妇才是最爱,尤其是有男人的最好,对于这些小丫头,他倒是不太能提得起兴趣。
……
清晨,香儿和京儿卷缩在贾芸怀里,犹如两朵被雨润泽过的鲜花,娇艳欲滴。
两人蓬散着头发,露出精致俏丽的脸蛋儿,少女特有的清香怎么也掩藏不住。
不过,一夜之后,她们就都成少妇了,床单上,朵朵耀眼的梅花格外醒目。
冷风从窗户缝隙中灌了进来,单薄的床单有些冰凉,香儿和京儿下意识的又往贾芸怀里缩了缩。
慢慢的,两人苏醒过来,相视一眼,又都同时抬头看向贾芸。
贾芸面带微笑着,柔声道:“香儿,握了一晚上了,该放开了吧?”
香儿抿了抿嘴,展颜笑道:“不,奴婢喜欢!”
“呵!”
贾芸轻笑一声,笑道:“真看不出来,你以前那羞涩的样子,是装给我看的?”
香儿摇摇头,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浅笑道:“那不是装的,奴婢心里想的厉害,面儿却挂不住。”
贾芸笑问道:“那你这会儿怎么就挂的住了?”
“现在不一样,奴婢是老爷的人了,闺房之乐,乃人伦趣事儿,奴婢自然不会羞怯了。”
香儿振振有词道。
贾芸呵呵一笑,侧头看头脸蛋儿绯红的京儿,关心道:“京儿还好吧?见你不说话,是不是不开心啊?”
“奴婢……是开心的。”
京儿羞涩道。
贾芸会心一笑,这两个丫头着实有趣。
香儿未经人事前,一碰脸就红,偏偏经历过后,胆大的出奇。
而京儿之前是比较主动和爽朗的,这会子却又羞的头都不敢抬了。
贾芸点头笑道:“开心就好,只是你不能将我那个当钢儿滚盘,对身体不好!”
京儿害羞埋头,手却不松开,和香儿全面把持。
香儿嘻嘻一笑,抿嘴道:“老爷,这会子天气凉爽了,奴婢给你找点趣事做。”
贾芸正要问她找什么趣事,就见香儿笑了笑,往被窝里钻了去。
片刻后,一丝温热传来,贾芸倒吸了一口凉气,直了直身,大赞道:“香儿果然是个好样的!”
京儿这时被香儿撵开,嘟了嘟嘴,眼珠一转,凑到贾芸耳旁,窃窃私语道:“老爷,我想你……”
“真想?”
贾芸眼都直了,沉吟片刻,点头道:“行,那你去吧!”
京儿红着脸抿嘴一笑,窸窸窣窣穿了衣服后,出了门,不一会儿,又回来了。
然后她又凑到贾芸耳旁嘀咕:“检查过了,老爷那秘法果然有用,伤都好了,奴婢刚洗过。”
贾芸心里突然燥热起来,按了按香儿的头,对京儿说:“那还等什么?”
京儿眼波流转,掩嘴一笑,却一不小心坐到了他脸上。
……
香菱端着水进屋,嘟着嘴儿,一脸不高兴。
伺候贾芸清洗更衣后,香菱看着还一动不动的香儿和京儿,没好气道:
“平时还姐姐长,姐姐短的,有好吃的不叫我,我再也不相信你们了!”
香儿嬉笑道:“你跟我们怄哪门子气?是老爷说你要再等等,可不是我和京儿妹妹不想着你。”
香菱看向京儿,问道:“香儿说的是真的?”
京儿有气无力的挥挥手,声音柔软回道:“老爷原话不是这样,意思差不多,香菱姐姐,这会子妹妹实在太累,等缓过神来再跟你说话。”
香菱满脸疑惑道:“你们一个精神抖擞,一个萎靡不振,到底经历了什么?”
洗漱罢了,贾芸转身拍了拍香菱的额头,责备道:
“今儿一大早,哪来这么多的问题?快帮我梳头,等过些日子,有好吃的不会忘了你!”
香菱脸色由阴转晴,嘻嘻一笑,蹦蹦跳跳连忙过去帮他梳头。
刚梳好头,袭人快步走了进来,对贾芸小声道:“蓉大奶奶的丫鬟瑞珠来了,说找老爷有急事儿!”
“快请!”
贾芸心里一紧,心道秦可卿可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等袭人将瑞珠带进来,贾芸对屋里的丫鬟挥挥手,说:“你们先出去候着。”
等丫鬟都退出去,贾芸看了一眼瑞珠,发现她脸上没并有焦急或其他异样,便放心不少。
他招了招手,等瑞珠上前后,将她搂到腿上抱着,小声问:“什么事儿这么急,还要大早上过来通信儿。”
瑞珠环抱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回道:“奶奶不方便过来,就让奴婢过来说一声。”
“秦少爷昨个儿和宝二爷的事儿被人撞破,让政老爷知道了,打了宝二爷一顿好的,秦少爷也不好过,回去将咱们家老爷气的吐血,可能活不久了。”
顿了顿,她抬头看了一眼贾芸,又说:“蓉大爷昨晚跟奶奶吵架了,说只等咱们老爷仙逝,就要休了奶奶。”
贾芸松了口气,说道:“这事儿我跟你家奶奶说过,贾蓉如若真休了你家奶奶,你们就悄悄的来我家先住着,对了,你和宝珠愿不愿来我家?”
“奴婢是愿意的。”
瑞珠紧了紧贾芸的腰回道,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宝珠应该也是愿意的。”
贾芸摩挲着瑞珠的小脸儿,点了点头。
瑞珠和宝珠都是秦可卿的贴身丫鬟,是从娘家带来的,忠心自不用说。
想了想,贾芸小声跟她说:“你回去后,跟你家奶奶说,让她别担心害怕,我家房间都给她布置好了,她要想过来,就直接找宝钗,她会安排的。”
“有老爷的话,奴婢就放心了,奶奶也是要奴婢过来再确认一下,就怕老爷不要我们了。”
瑞珠松了口气,说道。
两人耳鬓厮磨一会儿后,瑞珠就依依不舍的告辞了,这会儿她还要带信儿回去,好让秦可卿安心,耽误不得。
等瑞珠走后,薛宝钗进来就问:“夫君将丫鬟都撵到门外候着,是出了什么事儿?”
贾芸将宁国府发生的事儿跟薛宝钗说了一下,然后道:“估计事情有结果时,我已经出去了,这事儿就要宝钗多费心了。”
薛宝钗颔首道:“蓉大奶奶是个好相与的,放心吧夫君,待她来了后,奴家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贾芸上前将薛宝钗搂在怀里,欣慰道:“能娶宝钗,真是我的福分啊!”
薛宝钗在他怀里,暗暗叹了口气,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想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不一会儿,香儿过来说可以开饭了。
两人携手走出房间,先去见卜氏,然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饭。
现在家里的规矩也立起来了。
吃饭时,只有卜氏、贾芸和薛定钗同桌,袭人和媚人在旁边站着伺候,比如给卜氏夹菜、打汤什么的。
丫鬟们则在边上端茶倒水,各有各的事。
吃过饭后,贾芸叫了丽人跟她走。
将丽人带到书房,贾芸微笑问道:“丽人,过段时间我将出去游历,准备带着媚人和你贴身伺候,你可愿意?”
丽人抿了抿嘴,欠身回道:“丽人自来老爷家那天起,就打定主意投奔老爷,这会子老爷能让丽人贴身伺候,是丽人的福气。”
贾芸看她表情平静,猜不到她是真的愿意,还是假的愿意,于是也不想再深究,等出了京城后,他就准备和丽人摊牌。
要是丽人不跟他坦白身份,路上病死个巴丫鬟,在这个年头,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
贾芸看着丽人,她清丽脱俗,是世上难得的圆脸美人,面若满月,明眸皓齿,不施粉黛也可光彩照人。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美得不可方物,美得让人回味。
这样的美人,香消玉殒,还是挺可惜的。
想到这里,贾芸缓缓起身,来到丽人跟前,拉住她的手。
丽人微微挣扎一下,就不动了,任由贾芸将她的手拿着把玩。
她脸蛋儿脂红,抿着嘴儿,睁着大眼睛看着贾芸,神色一些疑惑。
以前贾芸从来都是离她远远,今儿却突然想要和她亲近,由不得她不惊讶和纳闷儿。
但是,当贾芸将她搂住,手伸到她衣服里去后,她就没功夫细想了,整个人瞬间紧张起来……
走廊上,香儿和京儿、香菱三人靠在书房门外的柱子上,听到里面丽人哭爹喊娘,纷纷瘪嘴。
香儿皱眉道:“听声音,她似乎像被毒打了一般,可咱们昨晚才经历过,也没那么让人惊恐吧?”
“谁知道呢?”
京儿叹了口气,也有些想不通。
一旁的香菱听的一头雾水,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九月十五,贾芸得到自己外放赴任的消息比预计的迟了几天。
中间自是发生了点儿小波折。
吏部有官员觉得贾芸太年轻,说是听选,却没有等上几年,直接就任命外放了,不符程序。
于是,原本贾芸要去福建漳州长泰任正八品县丞的任命,被改为去浙江布政司宁波府慈溪县任正八品县丞。
也就是说,贾芸和那些跳脚挑刺的官员所举荐的人来了个调换。
这个消息,是贾芸去吏部取了敕牒和告身之后,去见许仁志时他告诉贾芸的。
福建和浙江两相比较,贾芸自然是希望去浙江了,不说别的,就凭行程也要近许多。
许仁志其实是想贾芸去福建的,那地方天高地远,民风彪悍,地方宗族势力顽固,贾芸如若去那儿磨砺个几年,再回来参加会试,就很好了。
贾芸也猜到了许仁志的想法,但是成事在人,谋事在天,这世上哪有既定不变的事?
对于能当上县丞,贾芸是很满意的。
县丞是知县的辅佐之官,一般由举人、恩贡、拔贡副贡考取除授职衔。
也有进士出身,官居御史,由于违忤上宪意旨,而被降调为县丞者,不过这是极个别的。
县丞在乡县中,属于县官的佐贰官。
所谓佐贰官,就是指县丞不是县令的下属,他们只是官阶比县令更低一下。
对于县丞的任免,直接归吏部处理,县令无权问责。
不过,如果县丞做得不好,县令是可以上奏的。
县丞在“街道厅”内办公,主管全县文书档案、仓库、粮马、征税等,也是朝廷命官,秩正八品。
泛称其为“左堂”、“二公”、“少尹”等,手下设有攒典一人协助其办公。
一个县衙中,有品级的文官即入流的也仅仅是知县、县丞、主簿、教官、巡检(从九品)这五个岗位,其他的都属未入流。
县丞人称“二老爷”,重要的文件都需要知县、县丞两人签字方能生效。
在遇到一些重大政务时,如果县丞认为知县的处理办法不妥当,可以据理力争,甚至可以到知府乃至巡抚衙门控诉知县。
并且,如果知县外出或者是出缺,县丞作为二把手还可以履行知县的权力。
所以说,县丞虽然比知县低了一品,权利却不比知县小多少。
告别许仁志后,贾芸就回家开始收拾东西,要去浙江的消息也只告知了薛宝钗,其他人只当他是要出去游学了。
晚上贾芸自是使出全力滋润薛宝钗,像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薛宝钗虽然疲惫,却也强忍着承受。
离开京城前夕,贾芸既激动,又紧张,但更多的,是想赴任后,能做些成绩出来。
只要有了政绩,就能脱掉年轻人的帽子,这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甚至于,对于他今后考中进士后的起点,也是有极大影响的。
翌日,京城郊外。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贾芸带着十个亲卫,以及媚人和丽人,都骑着马,来到码头,准备登船。
船是薛家的商船。
本来也有官船的,但不凑巧,官船还要等五六天,贾芸等不及,赴任是有时间限制的,加上薛家的商船要比官船奢华许多,于是贾芸就直接来了。
上了船后,行礼自有亲卫和媚人、丽人归置,贾芸站在船头眺望京城,倒是对家里的妻妾生出浓浓的不舍。
来到这个世界,打拼一年有余,贾芸自认为算没白来。
那些原本只在字里行间的女子,如今他娶了薛宝钗为妻,纳了袭人、媚人为妾,曹贼也当得贼溜,李纨、秦可卿、王熙凤、平儿,都曾在他膝下承欢。
尤其是王熙凤和平儿,是贾芸撩拨的最久的两人。
他原以为这次离京前是没有希望了的,但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还是稀里糊涂让他吃了顿好的。
不多久,贾文琳请示,说东西都归置好了,问贾芸是否可以启程。
贾芸点点头,开口道:“启程吧!”
说完,再看了一眼京城方向,就转身进了船舱当中。
商船分上下层,下层装着货物和这次贾芸一行人带来的马匹,以及薛家商路随行人员、船员等。
上层只有几个大房间,还有一个不小的观景台。
贾芸来到楼上,见丽人在一个房间门口站着,就知道自己的住处了。
说起丽人,在被贾芸开了脸后,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开始变得沉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