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情,不在一个层面上很难接触到。
江意此时即便是想查得自己死亡的真相,也只能是及其有限的靠着江则,靠着傅奚亭去查,去一点点的抽丝剥茧,而在傅奚亭跟前,她得万般小心。
因为稍有不慎,等着她的可能就是无妄之灾。
“傅先生四月底从赵振的手中私自开了一条航线送走一批人去东国,且这批人去东国之后就失踪了,了无踪影,至今都下落不明,但外界调查这件事情时,赵振将这件事情隐瞒了下来。至今外界都不知道那批人去哪里来,据说傅先生仍旧在调查当中。”
江意:.........
这批人都死了。
因为,五月初,她携团队去谈判,其中有一个任务就是因为这批人去的。
但当时,她们的主要任务并非这个。
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如果这个事情就是傅奚亭跟赵振的交易的话,事情不会如此复杂。
江意不信。
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且这不为人知的事情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
江意总有种感觉,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与自己有关。
“是吗?”
“航管局的航线大型对外企业是可以申请临时调班的,就这件事情,应当不至于让傅先生受制于人,”江意摇了摇头。
歪了歪脑袋伸手摸了摸脖子。
那意悠悠的模样给人一种不信的感觉。
“意意怎么知道的?”
江则望着江意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探究。
“恩?”
江意疑惑。
“钢管局的航线大型对外企业是可以申请临时调班的,”江则复述了一遍江意刚刚说的话。
江意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尽管如此,她望着江则的目光仍旧是疑惑:“老师讲的,怎么了?”
江则微微眯了眯眸子。
这条信息是不对外公布的,但难保首都大学有些老师在企业充当顾问会知道这件事情,在课堂上拿出来讲一件。
“没事,疑惑解决了,早点休息?”
江意嗯了声,微微点了点头,拿着杯子下楼:“我去倒杯水。”
楼下,江意幽深的眸子带着些许的思索。
而此时,赵家。
赵影从豫园下来之后又去了一趟谈判院,下班回来时,已经是快十一点的光景。
刚进屋,就见赵振坐在沙发上,眼前的烟灰缸堆着满满的烟头。
屋子里烟雾缭绕的。
她尚未走近,望着自家母亲的目光有些疑惑。
后者微微摇头,望着赵影的目光有些无奈。
“爸、你这是怎么了?”
赵影柔着嗓子走近,站在赵振身旁低声问他。
赵振随手将手中的烟头掐在烟灰缸里:“回来了?”
“恩。”
“韩国客商的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东庭集团做事情出了名的快速。”
赵振微微点头:“那就好,影影,爸爸对你寄予厚望,你一定要好好努力啊。”
赵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仍旧是点头:“我会的。”
赵振明显是有话说,但这些话不能在她跟前说,有些事情赵影知晓,不是她这个段位的人可以问的。
而赵振今日的烦恼,显然是跟傅先生有关。
“去休息吧!”
“您也早点休息。”
翌日清晨,豫园笼罩着一层薄雾。
傅奚亭晨起穿着睡袍站在阳台望着院子里的景象。
关青站在身后手中拿着资料。
“韩国客商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按照对方要求来的,如此一来,东庭在这个何况作案上只能拿回投资成本,多赚,显然是不可能的,相当于我们白浪费时间给别人做了嫁衣。”
关青说起此事时,还有些遗憾。
毕竟这么大一块肥肉实在是香的很。
可此时,这块肥肉是别人的了。
“不急,先让他平稳运行两个月,将东庭的投资成本拿回来之后在撕了这嫁衣,些许事情而已,退一步自然有退一步的做法,忧愁什么?”
傅奚亭淡然凉薄的嗓音阐述的或许是一个公司的命脉,撕了这嫁衣这句话,听着平淡却又让人心惊胆战。
“接着说,”男人指尖微点。
“首都大学辩论赛,校方想邀请您去做平稳。”
关青知晓,傅奚亭最不喜的,便是这些面子上的虚假东西。
首都大学自上次事情之后,他便无了好感。
今日又有此事的发生,无疑是想在同他缓和一下关系。
傅奚亭怎会不知校方的算盘?
“推了,”男人冷漠的甩出两个字。
关青愕了一下,看着辩论赛上的名单,想了想,还是开口:“决赛里面,小太太也在。”
傅奚亭:..........
关青又道:“校方可能是想借着小太太参加辩论赛决赛的事情与您缓和一下关系。”
傅奚亭缓缓的转过身子,望着关青的目光带着些许不悦:“所以江意是凭自己的本事进决赛的?还是校方卖我的面子?”
“校方跟我说的是,小太太是凭借自己的本事杀进决赛的。”
“竟然她是凭借自己的本事杀进决赛的,那我去了之后,难道不会有人风言风语说她靠未婚夫上位?校方此举到底是想缓和关系,还是想将我们在推上风口浪尖?”
傅奚亭这番询问让关青呃住了。
他确实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若是细细想来,如果真的有这样的风言风语出来,确实是对江意不公平。
“我知道了。”
关青点了点头。
--首都大学--
知晓内幕消息的人开始接头交耳起来。
“你们听说了吗?校方这次的辩论赛决赛似乎准备请傅先生来当评委。”
“真的假的?如果他来了,那江意不是必拿冠军?”
“我也觉得,都有一个全国首富的未婚夫了,还打什么辩论赛啊?不是直接躺赢吗?”
“人家是凭借着真本事上决赛的,又不是靠着未婚夫上去的,说风凉话的时候都不过过脑子的吗?”
人群中,有一道突兀的声响响起,食堂里,正在聊八卦的人纷纷的转头望过去。
“我们也没说什么啊,只是在阐述一个即将发生的事实而已,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有人嘀嘀咕咕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