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奚亭怎么会看不出江意此时心里在想什么。
这只小狐狸这么乖乖巧巧的坐在自己身边,夹着尾巴抖动着毛茸茸的耳朵,看起来就是一副万分乖巧的模样。
可傅奚亭知道,这乖巧都是装的。
“江小姐想让我怎么意思?”
傅奚亭要笑不笑的望着江意。
江意浅浅勾了勾唇角:“别人对丈母娘又是嘘寒又是问暖,傅董没有嘘寒问暖,来比巨款总该是有的吧?”
江意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吊儿郎当跟傅奚亭聊着,傅奚亭听到江意这话,,默默笑了笑:“看来以后我还得多抽时间跟丈母娘建立关系了。”
“那也是日后了,眼下傅董还是要有点自觉的好。”
江意这只狐狸就是盯着他口袋里的钱了,傅奚亭怎么会看出来呢?
“一百万,”傅奚亭缓缓的举起手中的牌子,江意一个原本只值五十万的镯子,抬到了一百万。
四周的人今日本多的就是冲着傅奚亭而来的人,既然傅奚亭都抬价了,她们怎好再抠抠搜搜的?
“壹佰伍拾万,”后方,有人继续叫价。
江意唇边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傅奚亭微微侧眸望了眼江意:“满意了?”
江意歪了歪脑袋,不言语。
俏皮可爱尽显无疑。
“我有本事让这只镯子卖出高于它身价十倍的高价,意意想要吗?”
“没人会跟钱过不去,”江意又不傻,傅奚亭的这种话无疑是在问她,我把钱送你跟钱你要不要。
拿钱不积极,脑袋有问题。
而她是个正常的清明人。
傅奚亭笑着点了点自己的腮帮子:“亲我一下,满足你的要求。”
江意:............
傅奚亭继续循循善诱:“江小姐应该也知道,这个场子里有一大半人是冲着我来的,若是江小姐跟我越是恩爱,关系越是亲密,能得到的便利便越多。”
江意当然知道,只要傅奚亭愿意替她打通关系,以后首都她横着走都没问题。
可此时的问题是——她是江芙,不是江意。
在江芙的印象里,她仍旧是一个有未婚夫的人,应该克己复礼。
而此时,正因为她是江芙,她的脑子足够清明,足够理性,知道傅奚亭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也知道自己现在需要什么、
亲与不亲之间,她在无限斟酌。
最终,理性占据了感性。
江意扬起下巴亲了口傅奚亭的腮帮子。
而傅奚亭此人,想得到了,便会占据到底。
他空出来的手摁住江意的后脑勺加深了这浅浅的一吻,站在台上的伊恬望着这一幕时,睁大了眼眸。
江意本人更甚,只觉得心跳猛的漏掉了一拍。肢体的抗拒与脑子里的服从产生了极致的拉扯。
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又来了。
而身后的百余名看客,似惊讶,似不可置信,似惊恐,似难以理解,种种情绪反复上演。
深吻结束,傅奚亭摁着江意的脑袋躲进了自己的怀里。
外人看来,未婚夫是怕小未婚妻害羞。
可当事人知道,傅奚亭在安抚江意,低低沉沉的话语只有二人能听到:“亲一口,五千万,江小姐还是赚了的。”
江意的火气消了一半:“没达到怎么办?”
“简单,我自掏腰包补给你。”
傅奚亭财大气粗,这点钱算不了什么。
傅奚亭见江意没了炸毛的苗头,伸手缓缓的放开人,且还伸手将她凌乱的头发拨了拨。
【这——看来不用等江小姐毕业,这婚就得结啊】
【好在我们这些年没有看错人,伊恬没有因为江家跟傅先生联姻而有半分改变】
【江家夫妇二人为人处世都是及其妥当的】
【这在圈子里是公认的,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二位的婚期会不会提前】
【难说】
身后低低浅浅的议论声传来的时候,江意莫名的有些心塞、
婚期?
不不不,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婚期是不会提上议程的。
傅奚亭说到做到,今晚的十四件拍卖品,拍到第九件的时候金额已经达到五千万。
而这一切都是傅奚亭的功劳,这个男人在中间的推波助澜,很好的让一切都达到了高潮。
“江小姐可还满意?”
金额达到五千万时,傅奚亭含着浅笑的腔调在江意耳旁响起。
江意眼光未动,轻轻点了点头:“傅先生的脸确实是好用。”
傅奚亭:..........
江意这阴阳怪气的话语听起来确实是不怎么舒服,但好在傅奚亭似是早已习惯。
晚十点,宴会散场,宾客离去。
江川亲自开车带着江意跟伊恬二人回家。
哭上,伊恬稍有些焦躁不安。
交叠在一起的双手不安的捏来捏去。
“意意,傅先生今晚为何会来?”
“我不太清楚,”江意如实回答。
她本来见傅奚亭就烦,自然是不会将这种事情跟他说。
江川抬眸透过后视镜望了眼江意。
眼眸中带着些许担忧。
“意意,你爱傅先生吗?”
突如其来问话让江意一愕。
“为什么这么问。”
“你知道的,”江川含糊不清。
江意默然了半秒,大抵是知道为什么了。
响起傅奚亭的舌尖撬开她唇瓣时的场景,不禁抿了抿唇。
那种湿热的触感好似上一秒才发生。
“重要吗?”
江意反问。
“你觉得,不重要吗?”
江川反问。
“等我有资格选择自己婚姻的时候你再来问我这个话,我一定好好回答你。”
话题到此终结,江川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透过后使劲看了眼江意:“抱歉,哥哥没别的意思,只是太清楚傅奚亭是怎样的人,我不希望你在他身上倾注任何感情。”
傅奚亭此人,是个没有感情征战四方的机器,他那般的人是何孤独终老。
而非找一个人共度余生,即便是有,陪他共度余生的那个人也是可悲的。
“好了,都少说两句,”伊恬不想听到兄妹二人因为这件事情发生任何争吵。
一句话终结了聊天。
归家,江意拿着睡衣即将进浴室时,电话响了。
未知号码让她稍有些疑惑。
“喂。”
“是我。”
江意:...........
“有事?”
本是昏昏欲睡的人听到傅奚亭的声音人都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