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我说的很清楚,能配上少爷的只有贤良淑德,温柔贤淑,对少爷言听计从的女人,还要知书达理,豪门名媛千金。”
霍司乘转动轮椅看向赵叔,一双凤眸淬了冰,冷到极致。 “吴姨是这样的女人吗?”
赵叔脸色一僵,“我们是小门小户,和少爷你大门大户不一样。”
霍司乘反问赵叔,“无论大门大户还是小门小户,这两者又有什么不一样,难道都不是人吗?”
赵叔神情一愣,“少爷,这……” “要顾倾城贤良淑德,温柔贤淑,还要知书达理,豪门名媛千金,你太太吴姨呢?”
霍司乘反继续问赵叔,“是吴姨缺胳膊少腿,还是她不够贤良淑德,不够听你的话,甚至今天让你去买菜地的化肥,怎么不让她自己去买?”
赵叔被霍司乘这些话堵得哑口无言。 “你妻子都做不到事情,凭什么顾倾城要做到?”
霍司乘质问赵叔,“以身作则四个字是你小时候教我的,那么你呢?”
赵叔脸色苍白一片,嘴皮子动了动说不出一句话。 以身作则——是他教霍司乘,只不过他从来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这四字用在他自己身上。 “吴姨不缺胳膊也不少腿,甚至在家里你对吴姨言听计从,怎么到我这里你对顾倾城这么苛刻?”
霍司乘问赵叔,“我上次就警告过你,和顾倾城结婚的是我,我对她没有任何要求,你有什么资格对她指手画脚!”
“你说你看着我长大,对我有所期望,可是生活不是你替我过,而是我自己再过。过多的替我做决定就是僭越,其他事我很少和你计较,但是顾倾城这件事上太过分了,已经挑战到了我的底线。”
一句底线,让赵叔感到惊恐,“少爷……” “你儿子和女儿如今的事业,全部是我给的。”
霍司乘按动轮椅按键缓慢离开,“从今天你家锁得到我一切,我全部收回。”
赵叔满脸惊恐,忙上前拦住霍司乘的路,“少爷……少爷你不能这样做……” 霍司乘眼神如刀凝视着赵叔,“让开。”
强大的气势压得赵叔连呼吸都困难,他感到无尽的恐惧朝着自己袭来,腿脚不受控制了那般让开道路。 他全身抖成个筛子站在原地望着霍司乘离开。 此刻,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见顾倾城这一面,毁掉了儿子和女儿的前途,甚至连他家也要完蛋了。 他仗着自己照顾霍司乘这么多年,完全没有想到霍司乘真正对他翻脸。 “顾倾城!”
他咬着牙说出顾倾城的名字,他恨透了顾倾城。 都怪顾倾城! 顾倾城要是没嫁给霍司乘,他岂会被少爷赶出万梅山庄,又岂能故意遮挡容貌去儿童游乐场见顾倾城说出李小姐这件事。 顾倾城,全都是顾倾城的错。 如今他家被毁还是顾倾城的错! 顾倾城这可恶的泼妇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霍司乘上了车,周身寒意肆掠。 阿青脸色惨白,忙打开后车门。 霍司乘上了车之后,手机响起,他拿出手机看过去只见秦冲的妻子给他来电。 他按了接听键,却没有说话。 “司乘,你表哥快不行了,你快来一趟庄园。”
霍司乘凤眸微眯,“知道了。”
他挂断了电话之后拨打电话给易水。 “易水,派人盯着赵叔,他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是,霍少。”
“易水,你跟我去一趟秦家,让你准备的东西全部带上。”
“是,霍少。”
秦家庄园坐立在江城有名的富豪半山区,霍司乘的专车缓缓驶进秦家,雕花镀金的大门打开又关上,无形中杜绝了庄园以外的一切。 秦家庄园镶金镶钻,精美玉石雕刻的艺术品比比皆是,这里是奢华的天堂,却又雅致中透着俗气。 秦冲作为家主,从查出心脏病开始,他派人到处寻找治疗心脏病的医生,花钱建造了一处专属他的私人医院,天价养着这些医生以备他发病使用。 他从没有去过正规医院,放眼江城所有心脏科的教授专家全部都被他聘用。 秦家庄园最北边,建造着一栋样样齐全的私人病房,秦家人生病都在这里看病。 霍司乘的车径直开到秦冲专门建造的私人医院内,透过车窗他看到秦冲的妻子白思愁眉不展站在门口,似是一直在等着他到来。 上次去顾家,秦俊戴着帽子,他没看出秦俊受伤。 今天秦俊没戴帽子,头上缠着白绷带显示出受过伤,他不由想起那天再酒店,顾倾城和秦俊相见的一幕,很明显她下手极重。 他想起顾倾城,又想到曾经自己在帝艺校门口看到她和秦俊在一起,当时他醋意迸发,现在想起来很后悔。 要是当时他没有吃醋,能够上前知道她和秦俊分手就是彻底分了,他和她之间也不会有这么多误会。 他和她兜转到现在,她身边的男人只有一人让他感到烦躁,那就是齐少泽。 “司乘……”白思看到霍司乘的车到来,她双眼先是一亮,又眼泪夺眶而出忙走上前,“司乘,你总算来了。”
霍司乘的思绪被白思打断,他下了车。 秦俊看到霍司乘的时候,脸上神情声音,脸色又白又青又憋屈。 “阿俊,愣着做什么。”
白思拽了一把秦俊,“没大没小,还不叫人!”
秦俊以前讨厌霍司乘,现在还是厌恶霍司乘。 奈何霍司乘备份压了他,他不愿意也还是开口:“表叔。”
霍司乘微微颔首,他看向白思问:“表哥呢?”
“还在抢救。”
白思见霍司乘提到老公秦冲顿时哭得更厉害,“他刚神志不清一直叫着你的名字,我着急的不行才给你电话,要不然我也不会在你百忙之中打扰你。”
“没事。”
霍司乘看向易水,“这次我来也带了医生,还带了药,专门研制的救命药。”
这时,跟随霍司乘专车进来的另外一辆车下来了易水,站在他身边的还有两名拎着黑色箱子的男人。 白思看了一眼易水他们,视线扫了一眼黑色箱子,她看向霍司乘问:“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