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快马疾驰,将大皇子托在马背之上,直接进入京都城之中,龙三直接奔着范府而去,而虎四则是拖着大皇子去监察院,他的想法也比较靠谱,若是找不到范闲,找来费介也是可以的,若是二人同时赶往范府,一旦扑空,那大皇子多一份等待就多一份死亡的代价。 大皇子若是死了,这对于庆国来说,可是天大的事情了。 二人的速度非常的快,京都城守备军的令牌相当管用,基本上没有任何人阻拦,直到到了监察院门口,虎四被挡在了门外,他也不说别的,这是正常的检查,索性直接喝道,“大皇子身中剧毒,我来请范大人或者是费大人!”
监察院和皇室宗亲只是权力上的分离,但是真的有事儿况且如今是性命之忧的大事,当然不敢怠慢,两名看守暗探一个直接命人去寻范闲和费介,另一个则是帮忙带着大皇子殿下直接去了一处的中厅。 一处的中厅看到忽然进入的虎四,也是有些迷茫,但是看到了身后的大皇子已经奄奄一息,这才立刻紧张了起来,又是铺盖,又是平躺,一瞬间七七八八的人全部围在了大皇子的身边。 虎四问道,“费老何在?”
一人立刻回道,“已经在请了,今日费老在院中,范大人并不在院内,也已经差人去请大人了。”
说到这里虎四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此时的大皇子已经嘴部麻木了起来,他嘴巴里面还是向外面流血,漆黑色的血渍已经摆明了中毒的迹象,并且脖颈上面也开始出现了紫黑色的青筋,这一系列表示,至少现在能救他的人也只有费介了。 费介急匆匆带着药箱赶到之后,周遭围观的监察院各类人立刻散开,给费介留了一条通道让对方赶快进入,费介也没有耽搁,立刻走到了大皇子身边直接跪下,熟练的打开药箱,先是将范闲带回来的手套带上,这才直接伸手去摸大皇子殿下。 “大人……小心有毒!”
虎四有些担心的说道。 “我都小心有毒,谁还敢救他?”
费介笑了一声,也不搭理一旁一脸没见过世面的虎四,当即上手直接打开了大皇子的嘴巴,他皱了皱眉,这个表情一度让周遭的人们都屏住了呼吸,他们从来没有在费介的脸上看到过如此复杂的表情。 费介探知了过后,立刻调转,直接一把撕开了大皇子身上的衣物,众人惊叹,大皇子身上出现了七八处黑色的伤口,伤口上面还有一些一看就能看到的暗器,这些暗器之上全部是剧毒。 红花散! 沾之毙命的剧毒! 可是大皇子至今为止还有一口气……这是为何? 费介打开了大皇子的嘴巴,从牙缝里面看到了一个蓝色的草药,他将草药拿出这才明白是为了什么。 艾草。 这是范闲的手笔没错了,能够随时将艾草放在身边的人,全天下不超过十个,首先艾草十分的珍贵,并不是一般人能够享用的起的,二来便是艾草的使用方式因人而异,例如林婉儿这样身体本来素质不行的人,艾草只能被范闲做成香囊终日带在身边,一个月一换,而像范闲和大皇子这样的人,可以将艾草直接入体服用,并且依靠身体素质或者是身体之中的内力从而转化艾草的毒素,来提取需要的好处。 艾草的作用很多,清神明目这一点自当不用提了,他还有暂时抵御毒素入体的能力,但是这个能力取决的自己身体强度,大皇子的实力并不高,但是他的身体素质非常的好,不亚于一个八品实力的人,所以暂时毒素还没有进入心脉。 可是想要活命,费介没有办法。 他只能让毒素慢慢的排出体外,但是这个时间非常长,艾草支撑的时间根本不足以让这段时间过去,所以费介的办法是没有用的,但是他也不可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当即便开始用药敷,先行将上面的暗器一个一个尽数拔出来才是要紧的事儿。 而就在这个时候,范闲才姗姗来迟。 其实对于赶路的龙三来说,范闲是很着急的,范闲听闻了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便冲出府邸,但是随后他又转身回到了范府之中,过了约么一盏茶的时间,才又走出了府邸,这时身后还带了两个女子。 龙三并不认识这两个女子,但是出于军中待了很长时间的将士来断定,女子是做不成什么大事儿的,即便是从范闲的家里走出来的女子,龙三也不认为她们会有什么大实力,只是觉得这个只是见了一两面的范闲有些不切实际,不务正业之嫌,毕竟如此大难当前,他出门还要带两个侍女,这才是无聊之举。 范闲到达监察院之后,立刻走入了一处所在的地方,身后跟着的两名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范闲的妹妹范若若还有明家的大小姐,明竹香。 二人一左一右,而龙三已经奔赴在前方了,几人到达中厅的时候,费介已经将大皇子身上的暗器全部拔完,但是并没有丢弃,而是放在了一旁,此时大皇子身躯之上可以看得到清晰的黑色凹洞,每一个洞的四周都有放射状的黑色纹路延展而出。 “红花散。”
范闲低声的说道。 “是的。”
费介点了点头,“但是如今毒已经入体,靠着之前服过得艾草保命到了现在,我暂时没有办法了。”
范闲明了,当即说道,“所有的人都散开,你们二人,将大皇子抬入房间之中。”
点的是龙三虎四,二人也不敢怠慢,立刻将大皇子抬入了房间之中,而此时的范闲对着范若若说道,“这一次,我在你的身边,不要怕,慢慢来,什么事都不要想,也不要管他是谁。”
范若若看着范闲,她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慌乱,微微一笑,道,“放心吧哥,我已经跃跃欲试了,好久没有重操旧业……” 看着提着两把刀的范若若,范闲尴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