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栩波的一番话,让李嘉鱼意识到,这事多半又是一起女人想上位搞出来的糗事。二少很不幸的又遭受了无妄之灾了。李嘉鱼有些感叹。人啊,社会化的人,真不能去做那完美的100%。有些古话说得好:“枪打出头鸟”“赢满则亏,盛极而亡”“木秀于林,而风必摧之”都是说的这个道理。二少还是一个有诸多毛病的人,但他有钱有颜,就被无数的女人惦记,包括自己。也不知道他那大哥欧阳少恭,是怎样做到,不让那些女人轻易扑上的?他长相甚至比二少还更胜一筹,气势更凌厉,锋芒毕露,还是欧阳家族的掌权人,但他的绯闻却少了很多。或许就是他无人能及的气势和锋芒了吧!挂断了与宴栩波的通话,李嘉鱼在床上辗转反侧,折腾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睡着。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她伸手在床头上摸了过来,发现是二少的来电。迷惑中按了接听键:“还不让人睡觉了吧?”
“开门!”
是二少磁性的嗓音,语气不容拒绝。“什么开门?你在哪儿呢?”
时间凌晨三点半,这不扰人清梦吗?李嘉鱼有些不满。“我在你家门口,开门!”
“什么!”
李嘉鱼听清楚了,一咕噜爬了起来,蹑手蹑脚到了客厅,门一开,就见欧阳少琮站在门口。李嘉鱼发懵,几个小时前二少还在法国,这个时候他就在眼前了,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少琮!真的是你?”
欧阳少琮身子一动,进了门,随手将门锁了,他转过身来,借助隐约的室外微光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近在咫尺中嗅着熟悉的味道,他猛的将李嘉鱼搂在怀里,低低叫道:“嘉鱼。”
她靠在他怀里,任他搂着,听到他渐渐沉稳厚重的呼吸声,她将他拉到自己的房间,开了灯。柔和清冷的白色灯光漫射出的光辉,将二人的模样照射了一个清清楚楚。欧阳少琮额头上微卷的发丝垂下一缕,神色疲倦,下颌上冒出青幽的胡茬子,眼眸却分外明亮。他温柔而惊喜的看着李嘉鱼。她也看着他。那缕欢喜一闪而过,她抓住他的一只手,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凸显,手臂上的肌肉匀称,强健有力。她将他的手臂放在唇边吻了吻,然后一口咬在手臂上,狠狠的。有钻心的疼痛感传出,欧阳少琮吃痛,蹙眉看着:“嘉鱼,你属狗的吧。”
一丝血腥味在李嘉鱼的口里弥漫着,她抬眸看着,嘴唇微张,好像对他的血液兴趣不减,要再次咬下。欧阳少琮手臂上的牙印很深,有血渗出来。他呲着牙,咧着嘴笑了,如果这样能让她不再生气,是值得的。“这是惩罚,记住了。”
李嘉鱼转身用背对着他,没有再咬他。卡哇伊的吊带睡裙下,她腰肢纤细,不盈一握,臀部丰满,裙摆下的大腿雪白修长。这身材?欧阳少琮咽了咽干哑的喉咙,将她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大片雪白的胸口,宽松睡裙的领口下是傲人的胸部,隐约而凸显。他低头,捧着她的脸,吻在她的丰润的唇上。李嘉鱼扯开他的手,将他推开。她虽然原谅他了,可是也不能任由他欺负:“你回去吧,色胚。”
回去?他从万里之遥赶回来,就是怕她误会生气,怎么可能就这样回去?欧阳少琮唇角勾起:“不可能!”
他解释着:“我从法国回来就是不想让你误会,你是我在乎的人,是我爱的人!我不想让一个Margaret影响了我们的感情。三年前我和她就分手了,现在她早就与我无关了。”
李嘉鱼冷幽幽的听着,冷笑道:“Margaret为什么会出现在你面前?是你邀请的吧?国际名模,顶流时尚女装代言人,欧阳少琮,她很漂亮的,你还是回去找她啊!”
醋坛子!“李嘉鱼,我再次重复一下,她Margaret和我没关系,你才是我爱的人!欧阳二少拉过她,眼里有焦躁,他手指抚摸着她光滑细嫩的脸:“我想,我为什么回来你应该明白的!”
他的语气严厉,眼眸深邃,透着诚恳。“我明白又怎样,可是,你就是让Margaret出现在你面前,她还亲你一口,那个口红印很清楚吧?很醒目吧?”
李嘉鱼愤愤的,说着眼眶都红了。“亲爱的,”欧阳少琮将她的头放在他胸膛,柔声道,“嘉鱼,你听听,我的心脏只为你跳动。”
感受到他坚实的胸膛,听着他温柔的情话,看着他疲惫的脸和眼里的那抹诚恳,醋坛子李嘉鱼瞬间心疼起来:“少琮,我相信你了,我爱你!我相信你不会对不起我的。”
她踮着脚,在他薄薄的唇上吻着,深情而热烈。他眼里的焦躁消失,热情似火的回应,身体里涌出阵阵灼热,他想要她了。隔了半晌,他搂着她,说道:“我们有二十多天没见了,我想你了!我想你了!李嘉鱼!”
他快抑制不住他的情感,大声的说着。要死啊?她妈祝秀颜还在家呢,吵醒了怎么办?李嘉鱼飞快堵住他的嘴,深深的吻着。欧阳少琮将她紧紧的拥着,深情回应,随即将她扑倒在了床上,滚烫似火的躯体难以自已。李嘉鱼捂住他的嘴,道:“少琮,你回去吧,你知道的,若是……”这可是祝秀颜家里,若是一大早见到欧阳少琮,祝秀颜还不知道会怎么想,还不得把李嘉鱼想像成怎样的人?不得闹出天大的事来?欧阳少琮气馁不已,翻身坐起,低声道:“知道了,嘉鱼,等天亮了,你就给宴栩波打电话,让她接你去个地方,我到时再想办法去见你,你看行不行?”
的确,在祝秀颜家里,有诸多不便,怎么样都要顾及家长的想法。“好吧。”
李嘉鱼口中答应,却舍不得他现在就离开,抱着他的手,看着他俊朗的面容,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看看时间,四点半的时候,让他悄悄离开了。李嘉鱼此时却再也睡不着了。她坐在床上,摸着自己的嘴唇,想着他不远万里从大洋的那一方,匆匆赶回来,只为给自己解释,不想她误会,不想她受伤。不感动,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