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在听完蒋明辛的话后,秀气的眉皱起:“等等——” “您刚刚说男主角谁?”
蒋明辛疑惑重复了一遍:“男主角许礼执啊。”
怎么了,他刚刚口齿不清?还是声音太小? “哦。”
盛鸢兀自点了点头,这个名字,昨天在酒店经理那里听到过的。 “原来他就叫许礼执啊。”
蒋明辛和小林:“…………” 你……不会刚知道的吧!!! 少女鬓边毛茸茸的碎发贴在她白皙的耳边,从侧面看过去,她的杏眸呈现一个弯弯的弧度,瞳孔透亮透亮的,睫毛卷而翘,透着一股干净的意味。 “那既然这样,导演再见。”
她只顿了一下,然后忽的迅速说完这句话,不等回答,直接转身—— ‘离开’的步伐那是要多快就有多快,如果有火眼金睛的话或许能看到少女脚底下踩着的两个风火轮。 那速度,生怕蒋明辛忽然又改变主意让她回来拍戏似的。 雀跃的小背影上仿佛就写着‘我已下班,勿cue啦。’ “……” 看着以火箭速度消失在眼前的盛鸢。 蒋明辛和小林人都傻了:这位少女,为什么被推戏了还一副好开心好雀跃的亚子! :) …… 休息室内。 夏西城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好像谁稀得跟他许礼执一起拍戏似的!”
“姐,你别跟这种黄毛小儿一般见识,他就是这种德行,成天装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别搭理他!”
盛鸢无所谓道:“没事啊。”
闲下来她,高兴都来不及,在来休息室的路上,她给酒店经理发了信息。 让他帮自己找个会做各种点心甜点的厨师,自己正好有空,可以学学。 到时候可以做给崽崽吃。 唔,投喂崽什么的,是最满足的事情啦。 “我就回休息室拿个东西,嗯酒店那边我会打好招呼的,你们下了戏直接过去就是,我先走了。”
陈流夏西城两人跟她道了别。 过了一会儿,陈流似乎想起点什么,问道:“诶,我发现我们《疯狂奔跑》六个成员五个成员都能住进总统套房,好像还差了一个时影帝,听说他也在这边拍戏。”
夏西城摆摆手,不以为意:“这个没事,他有盛鸢就够了。”
笑话!盛氏未来的女婿,姑爷!还会缺一个区区的总统套房吗!说不定俩人结婚的时候嫁妆里都得带上好几家酒店呢。 不,应该说将来整个盛氏都是盛鸢一个人的。 妥妥的未来富婆。 陈流:…… 盛鸢和时砚?他们? 好像又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 时间临近下午五点。 许礼执从蒋明辛的一声“cut!”
中,停下了动作。 再次过了一条。 今天的拍摄也算是结束了,助理在一旁递上了纸巾,许礼执接过擦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汗,而后走到摄影屏幕那里。 仔细看了一下回放,确定没有问题后,他看向蒋明辛:“蒋导。”
蒋明辛摘下耳麦,挑眉:“有事找我?”
…… 剧组科技大楼,蒋明辛办公室。 许礼执坐在对面,蒋明辛用茶壶给他倒了一杯刚烧开的茶,然后边问:“你说,你想删掉剧本里和宋允安的吻戏?”
许礼执接过小小的瓷杯,放在自己面前,任由茶香顺着袅袅的雾气腾升。 男人身上穿着一件深色衬衫,银灰色的瞳孔里,情绪是一贯冷冰冰的,整个人也充满疏离感,他回答:“嗯。”
蒋明辛没说什么,只问:“理由?”
“剧中的施爵有野心,对宋允安并没有情感,而且她只是一个前期短暂性存在的人物,施爵利用完她的身份夺回一切后,就没有必要再花心思在她身上了,而且他并不是利用感情去骗她。”
“尽管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双方相处时的态度也是十分的冷淡,我觉得这场吻戏太突兀,没有必要,会给观众莫名其妙的感觉。”
蒋明辛饶有兴趣的问:“没有其他的原因?”
这话问的,很有歧义。 许礼执皱了皱眉,瞬间明白过来蒋明辛的意思,果断说道:“仅此这个原因而已。”
他虽然不齿盛鸢这种用手段空降剧组的行为,再结合网上那些关于她的评价,确实对她有看法和意见。 但是拍戏就是拍戏,他不会因为这件事就故意提出删掉跟盛鸢的吻戏。 这样完全不像一个敬业演员该有的样子。 他只是就事论事,单纯的就只是根据剧本情节来讨论。 就算剧本里真的需要这种情节,尽管对方是盛鸢,他也会照做不误的。 今天他之所以会推掉跟她的第一场对手戏,一方面确实是俩人私底下没有对过戏,就这么突兀的开拍,怎么能配合得好。 凌兰每次喊停后就会拿着剧本过来找他。 另一方面则是,可以临时沟通交流下,但在许礼执眼里,盛鸢这种程度的演技没有这么短时间内可以全部吸收的能力。 所以他打算延后一下。 蒋明辛却忽然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垂眼吹了下手中的茶,而后抿了一口,叹息道:“没想到,你们俩还能有默契的时候呢。”
说完他又顿了一下,微微否认道:“不,也不能说叫做默契,只能说——” “不谋而合?”
许礼执桀骜的眉宇间露出一丝疑惑:“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蒋明辛抬头抿唇笑,卖了好一会儿的关子才说道:“盛鸢之前也跟我说过,删吻戏。”
话音刚落,许礼执微微一愣:“难道她也和我一样的想法吗?”
她也……说删? 她竟然——也会分析角色了吗? 分析得还挺准确?完全看不出来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还算是有一点可取之处。 蒋明辛看着许礼执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 其实他大可以就这么顺着许礼执的想法说下去,顺势而为,顺坡而下,可以稍微改善一下许礼执对盛鸢的看法。 但是不知怎么得,他不想这么做,挑了挑眉,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那倒不是,她想法跟你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