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雯看着董鹏义耷拉个脸回家,想着啥情况? 难道是凌晨去修机器,一直忙到现在才忙好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是太辛苦了点吧,刘雯刚准备说点啥。 刘玲今天也是各种不安,担心董鹏义今天工作是否顺利。 等啊等啊,总算是等到某人回来,当然是速度冲出去,想知道今天这事,上头是如何处理。 结果冲出来后,就看到董鹏义的脸耷拉着,这让她心一掉,想着难道是今天也挨训了? “老董,你?”
刘玲小声的问。 董思瑶也是从楼上冲了下来,今天做生意,刘玲各种坐立不安,就是她也不安。 看到董鹏义的脸耷拉着,董思瑶的心一提。 “爸,你?”
董思瑶感觉情况很是不妙。 刘玲看董鹏义许久没有出声,心是不停的往下掉,“你,你不会是给他们开除了吧。”
“我就知道常国庆这人不是个东西,当初希望你能支持他做组长,许了多少承诺,保证这个保证那个,结果等他上位后,压根就没有做到。”
“这也就算了,他不承认曾经答应的事,我们也不能把他如何。”
“可也不能抢走属于你的东西。”
刘玲越想越生气,之前想过很多可能性,就是没有想到会开除。 “没有,领导没有开除我。”
董鹏义不知道该如何和刘玲她们说领导的处罚决定,没有想到刘玲竟然会想到更多。 这可是把他给吓的不轻,如果再不说点啥,都不知道刘玲还能猜到啥。 “没有开除你,那是?”
刘玲不懂了,不是开除人的话,那他怎么就耷拉个脸。 “就是说我不好,说常国庆是我的徒弟,身为一个师傅,怎么就不认真传授一二。”
“还有遇到这事,怎么就不快点把机器修好,非要拖到领导上班才能修好。”
当然对方说了更多更让人不开心的话,董鹏义已经是不想去回忆一二,总之都是不好的话。 不会吧,刘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领导,不过很快她就想到应该可能性,不会这人是常国庆的靠山吧,不然怎么会这么说。 董思瑶直接脱口而出,“这人是不是常国庆的靠山,不然怎么会训爸爸你。”
“真是的,师傅教了,徒弟学不会或者不愿意学又能如何。”
“按照他的思路,老师授课,学生成绩不好,还是老师不好?”
董思瑶没好气道,“爸,那他训了你一通,又说了啥?”
“他说觉得我上常白班不好,让我回原来的小组。”
董鹏义心情很是不好,当初他离开,也是小组的气氛不好。 这次的事情,那些人一定会觉得是他的错,对他一定是各种冷言冷语,然后事情都让他做。 我去,刘雯觉得常国庆告状,其实就是想让董鹏义回去后,狠狠的教训他一二。 咋办?刘雯知道董鹏义一定是不知道怎么办,不然的话,一定找人解决,而不会这么烦恼。 刘玲没有想到这个领导竟然还会想到这么安排,“回去个啥。”
“不回去不成。”
董鹏义低声道,“我刚才也是去找了几人,他们说没有办法帮忙,让我先去上班,过些日子帮我想办法。”
董鹏义知道这都是糊弄人的话,先让他去那边,等时间长了后,他也就放弃换工作。 这样啊,刘玲也是一个干脆人,“瑶瑶,我们去医院。”
啥?去医院?董鹏义以为是谁身体不舒服,看了眼三人,然后定睛看向刘玲,觉得应该是她身体不好。 “你本来身体就不好,又熬夜修机器,身体一定不好。”
“你也不要管那么多,你直接请假半个月。”
刘玲现在是个老病号。 也不是说她没病装病,而是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只是一直强撑着而已,现在她不再请假,就是身体各种不舒服。 刘玲觉得这招适合董鹏义,“你听我的,咱就请长病假。”
“你看老刘他们,请长病假,然后出去给人修机器,每出去一次,都可以赶上半个月工资。”
刘玲之前不是不心动,就是担心让厂里知道后,会不会开除,那不是没有退休工资。 结果他们没有动异心,单位领导竟然来这么一个昏招,刘玲觉得还不如直接请假,干嘛非要看那些蠢货的脸色。 “厂里那些人,都不觉得你的好,反而把你当成好欺负的,可是那些小厂的领导就不是这样,他们知道机修工的重要性,给钱大方,而且逢年过节都会送东西。”
“不然你看老刘儿子结婚,女儿出嫁,靠着单位的那些工资,能那么风光。”
谁不想自家孩子能风光办人生大事,谁不想手上的钱能多起来,买啥东西都不要约束。 哇,刘雯没有想到刘玲脑子也是转的很快,“支持,支持。”
刘雯知道乡镇企业已经起步,国企对于这些单位那是各种的看不起,觉得设备不成,没有技术人才,就只能从大厂手里抢点不值钱单子,压根就看不起。 更加不会想到他们现在看不起,各种嘲笑的乡镇企业,在不久的将来,就能彻底的逼着国企没有单子,之后除了下岗就是喘息度日。 董鹏义本来想着以后要仰人鼻息过日子,想想就觉得难受,没有想到刘玲竟然很快想到解决办法。 “可是领导刚说,我就去请假?”
董鹏义不是不心动,现在的他当然也是想多赚钱。 买了房子后手上没有啥钱,还有欠董思瑶一笔装修钱。 领导领导,刘玲不客气的翻个白眼,“咋的,他是领导就厉害了?”
“能不让你生病不成?”
“你本来就身体不好,你又熬夜去修机器。”
“如果不是你的话,都不知道何时才能修好机器,没有任何表扬,没有任何鼓励,反而对你是训斥,还让你上三班倒,上啥班。”
“直接身体不舒服,真是的,干嘛非要看他们的脸色看。”
刘玲看了一辈子组长值班长她们的脸色,现在想想也不知道当初她是如何忍的。 就因为知道忍的滋味如何,所以不需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