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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又被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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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还能躲过去第二次、第三次!货郎见两人现在形影不离,心中恼恨,却也毫无办法,只能任由呦呦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时间一长,便也知道他再也没有机会了,便就此作罢。这日,楚樘照常帮呦呦摆好她的小摊,然后问了呦呦:“娘子,今日可否有要带的东西,若是有,待会我带回来便是,省得你再跑一趟。”

呦呦一面将东西都摆在摊上,一面抽空回答:“今日暂且没有需要买的东西,今日若是收摊得早,不如我们一起逛逛集市也是好的。”

“行,娘子且先呆在这卖胭脂,为夫也去摆摊卖昨日刚打来的猎物。”

楚樘说完,顺手将呦呦的胭脂箱子放在胭脂摊的旁边,放了一些在摊上,见没什么事儿了,才离开。呦呦静静地坐在摊位上,等待顾客上门。她的胭脂好在这个村里是出了名的,不时也会有外村的村民来买胭脂,她胭脂价格便宜,还好用,所以一直都不缺生意,每日来了就等那些顾客上门就成。“楚嫂子,又来买胭脂水粉了啊!听说白妍上次在你这儿闹了一次,最近可都在说你的胭脂是假的什么的,我们这些用过你胭脂的倒觉得没什么,可是那些没用过的就不好说了,暗地里说什么的都有。”

隔村的老婆子一向看不惯那些自以为是的漂亮姑娘恶毒的样子,遂来提醒道:“不过,楚嫂子你也别和那些个姑娘家家的计较,莫失了大气。”

“上次那白妍当着我的面说我家胭脂不好,我家相公知道了也说让我不要和她计较,说是她都被村民宠坏了,今日一看,果真如此。这般小孩子争风吃醋的伎俩,倒也难怪她使得出来。多半是没事的,这两天我多注意着些也是了。”

呦呦颇为感激,从桌子上拿起一盒胭脂,递给老婆子。谁知,老婆子竟反手拒绝,厉声喝到:“我老婆子说这些可不是为了你的胭脂水粉,只是好心好意给你提个醒,你这般作为倒显得我老婆子为人狭隘了!”

“婆婆,我不是这个意思……”呦呦说的有点无力,她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感谢的心情,怎么就变成了让她的心胸变得狭隘了呢?这是什么情况?谁能帮她解答一下心中的疑惑呢?老婆子将呦呦手中的胭脂放回摊位上,又说:“楚嫂子啊,你看你给了老身这胭脂,老身也不能用不是?老身一大把年纪了,怎的还能像年轻水灵的小姑娘那样擦脂抹粉的,多有不好!”

就在呦呦又要说什么的时候,老婆子眼睛一蹬,呦呦顿时就偃旗息鼓了。只是笑着摇摇头,她心中自是知道婆婆的好意,平白地受人好意,总觉得心中有些亏欠,奈何面前的婆婆又不要她的胭脂水粉,这可真叫她为了难。“呦呦啊,老身就先回去了,不耽误你的生意了。”

老婆子说着就作势要走,佝偻着身子。“婆婆,谢谢你了啊!”

呦呦只能表示口头的感谢,心中也明白婆婆的那番不要她谢礼的用意。老婆子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呦呦又如往常一般,坐在胭脂摊的后面,静静等待顾客上门。几近晌午的时候,呦呦的胭脂终于卖的差不多了,而楚樘还没有过来,那就说明他还没有卖完。呦呦简单地收拾了下摊位,将东西都收好,正做着的时候,一道阴影遮住了她面前的太阳。呦呦以为是来买胭脂的人,微笑着抬头一看,吓了她一大跳。来人是村中有名的游手好闲之人——张百胜,如今也是到了娶媳妇的年龄了,可是却没有一个清白的姑娘家愿意下嫁给他。胭脂水粉是专门给女人用的,张百胜来到她这个摊子就显得有些诡橘了。“着急收什么?不是还没卖完?”

张百胜语气轻佻,脸上的表情更是淫邪。张百胜的这幅样子让呦呦不禁缩了缩脖子,这让她想起了不久前货郎意欲对她行不轨之事的情景,明眸中忍不住带上一抹惊惧的神色,身子倒退两步。觉察道周围村民不解的目光,呦呦才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遂往前走了两步,站回原来的位置。整理了下自己纷乱的心情,才问道:“张大哥,买什么胭脂?我给你拿!”

张百胜随手拿起一盒没有被收起来的胭脂,打开盒子,轻轻闻了闻,随后手往前一伸。见他要把胭脂盒放下,呦呦连忙伸手去接,不成想被张百胜趁机占了便宜。周围的村民们看着呦呦和张百胜的目光顿时变了,因为张百胜的恶名,所以他往来时,不论是姑娘家还是小媳妇儿们都会避开,可是呦呦不仅没有避开,反而主动跟他搭上关系。没错,呦呦不小心被张百胜摸了小手,在众人眼中就是红杏出墙的表现。一时间,呦呦几乎承载了众人对她的责备的目光。“楚嫂子,你拿盒别的香味的给我看看。”

张百胜目光中淫邪之色一闪而过,见呦呦目光闪躲,犹犹豫豫的样子,又说:“怎的?开张做生意的连客人的要求都满足不了?那还卖什么胭脂!”

张百胜的后一句话让众人眼中的神色更深,甚至有几个人已经开始议论起来,不过声音小,呦呦没有听见。可是她没听见,不代表猜不到那些人说了什么,总归不是什么好话。“怎么会呢,我这就给你拿!”

呦呦尴尬地笑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眼下已经落人口舌了。只得无奈地转身将收起来的胭脂拿了几样出来,后面炙热的目光一直盯在她的身上,她的心里惧怕的情绪逐渐增加,随后又被压制下去。就在呦呦为难之际,那边已经结束了买卖的楚樘,走了过来。见呦呦摊上围了许多人,并且还议论呦呦水性杨花什么的,楚樘顿时怒了。大步流星地朝呦呦走过去,见呦呦本来红润的小脸泛着一抹惨白,顿时一股心疼的情绪充斥在心间,几乎要将他侵蚀了。“娘子,怎的回事?东西还没有卖完?”

楚樘虎目扫过摊位上的胭脂,还有摊位前面的张百胜,脸色忽的变得很难看,一只手揽着呦呦细瘦的肩膀,另一只手接过呦呦手里的胭脂。“相公……”呦呦一脸茫然地看着楚樘,脸上的神色颇为惊恐,看得楚樘又是一阵心疼,恨不得将害呦呦如此的人给碎尸万段了。这时,一直关注着事情发现的徐玲玲站了出来,朝楚樘不满道:“楚大哥,你可是不知道,呦呦才嫁给你多长时间,居然当街勾引男人,你还拿她当宝?”

“住口,呦呦不是那样的人!”

徐玲玲话一出口的时候,楚樘连忙喝止。呦呦的为人他最清楚,呦呦怎么也不可能做出那种当街勾引男人的事情,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人帮呦呦的,真令他夫妻二人寒心。平日里呦呦帮助大家那么多,最后引来众人的质疑,楚樘的心里也不禁沉了几分。呦呦柔弱地靠在楚樘的怀里,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好地卖个胭脂,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几乎一瞬间,她就已经成为众矢之的。可笑她平日里还帮了村民们那么多的地方,最后竟落得个这般下场,竟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她的,只除了她身边的相公。“是不是可不是楚大哥说了算的,村民们可都是亲眼看到的。”

徐玲玲脸上扬着一抹得意地笑。村民们这般误会,想必呦呦的名声已经怀了。呦呦怎么能够配的上楚樘呢?她喜欢楚猎户已经很久了,为了能和楚猎户在一起,她做了多少事情?谁成想最后竟便宜了半路冒出来的呦呦,这件事她一直记恨在心里。闻言,一些村民都点点头,唯一站在摊位面前的张百胜也满眼兴味地盯着他们看,偶尔看向呦呦的目光,火热到不行。楚樘心头一凛,看来事情都起因在张百胜的身上了。张百胜的花名是除了名的,楚樘的心头更沉,因为张百胜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竖子而误会呦呦,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偏偏现在众人脑中的想法都已经固定了。“我相信我家娘子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大家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也不会不知道我家娘子的为人。”

说完,楚樘拉着呦呦,将摊位收拾了一下,转身就离开了。回到家后,呦呦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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