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讲究的是天赋。 陈清欢虽然不会老道友的那些炫目法术。可以她如今的年纪居然能如此驾轻就熟的运用如此高深的法术。就从这点就可看出她的天赋如何。 老道长师从道家正派,先师是茅山后裔。如今年岁以高,早就想要收徒传教,却不想一直找不到合心的人。如今一看陈清欢,再听了她之前孝顺的话语,倒是立即动了心思。 心性纯良,天赋异禀,倒是一个好苗子! “小友倒是道法精深。”
老道长由衷的称赞道,“此事了结后,可否与小友约个时间谈道论法?”
“道长谬赞了,我这个当不得道长夸奖。能与道长谈道论法,是晚辈的荣幸。”
陈清欢不以为然。她一直在道观的藏书阁和乱坟岗两处来回奔波。只当做自己在藏书阁内学的法术也只是入门阶段罢了,没想过自己如何厉害。 陈清欢神色自若,那老道哪里知道她因为无人对比,不知深浅。只觉得她心态颇佳,又忍不住夸了句,“好心性!”
连着被夸奖,老道友身后的几人面色就不对了。这老秃驴对着他们一直高高在上,如今却如此抬举一个小辈!看这做派,怕不是那黄金万两也会同她分上些许! 他们本就不是什么心性纯良之人。原本只想分一杯羹,如今看着这情景,怕是连口热汤都喝不到了。如此想着,几人纷纷对视一眼,眼中暗含杀气。 老道友同陈清欢两人浑然不知,那老道起了收徒的心思,还同陈清欢说道,“这吸血尸王如今被我重伤,只需以桃木剑刺它罩门,以挂片封它五感,再以真火烧身,必然可除了这个孽障!”
陈清欢点头,又学到了一点。 两人身后之人也听到了老道长所说,看那尸王被老道长一击致命,如今躺在那里不知身死,只觉得这除魔除祟的事情异常容易。 如今那两人正讨论如何去除尸王,自己几人要想得成王的赏识和黄金万两,此时不待更待何时! 想到这里,他几人面露凶光,伸手就是一柄利剑,直冲两人后背…… “小友天赋昂然,我观你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我师承道家正派,见如今道法斑驳,人心不齐,恐日后…………日后……噗……” 陈清欢正专心听着这位道法高深的老道友的话,想多长些学识。却不想他一句话还未说完,突然一柄利剑从他腹部贯穿!那利剑顶端带血,寒光一闪往后抽出,随即就是老道长的一口鲜血喷出! 陈清欢五感灵敏,顿时感觉不妙。一侧身躲过身后随即而来的利剑,悲痛喊道,“老道长!!!”
身后几人看陈清欢躲过,更是接连不断的朝她刺来利剑,分明要治她与死地。 几番躲避之下,陈清欢凭借着自己的高超身手化险为夷,定眼一看才发现是刚才几个跟在老道长身后的道友。 “你们!……无耻之徒!”
此刻的陈清欢怒气冲天,恨自己居然刚才没有识别他们的险恶用心,这分明就是在等老道长降服尸王后来一个黄雀在后! 人心之险恶,让人怵目身寒。 “哼!”
那几人如今也不做伪装,皆是凶相毕露,朝陈清欢冷哼一声道,“如今只你一人,还是快快受死吧!”
“叮……” 利剑交锋,陈清欢双手各闪现一把钢刀,气急败坏之下她更是使出了全力,直接将对方的利剑砍成了两节! “你!这是……何武器!?”
那几人惊的瞳孔放大,手一松,刀柄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 如今换成陈清欢冷哼一声。她根本不做解释,直接几个杀招,不打算放过他们任何人! “你们给我死!!!”
她所用的钢刀是后世的高端合金钢。这种高碳低硌不锈钢,具有非常优秀的折中特点,既坚硬又坚韧,既不易生锈又能保持锋利长久。像是如日立钢厂出的ZDP-189、美国的V3等,这样的高端折刀极端钢材,硬度有的能达到惊人的67HRC。哪是这个年代所用的青铜铁器可比的! 几个回合下来,那几人被陈清欢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杀了个干净。鲜血淋漓流淌与这焚山的枯土之上,更添了一份血腥之气。 陈清欢击杀了那几人后,赶忙冲到那老道友身旁,“老道长!”
一番查看伤势,陈清欢忍不住心痛难忍。 刚才那伙人抱着是必杀的决心,这老道友如今被直接贯穿于肺叶,加上如今的武器上因为技术问题有很多细小倒刺。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陈清欢医术精通也根本无能为力。这根本不是中医能解决的问题,如果在现代,对方需要直接进手术室。 “老道长!……对不起……我救不了你……对不起……”陈清欢的手有些颤抖,虽然她同这个老道友萍水相逢,可一想到对方行事磊落却死在别人的暗算之下,陈清欢就忍不住痛骂。 “小友不必自责……”那老道长倒是看着坦然,还安慰起陈清欢来,“我……我……年岁以高,死不足惜。……只是原本一见小友就心喜的紧,本还想收小友为徒……如今倒是不能随了心愿了……” “这个,你拿着!”
老道友忽然从怀中摸出一方令牌,递给陈清欢,“你我虽不是师徒,可我师承道法正派,不可后继无人!小友,我门中如今只余下我一人,小友天赋异禀,能否拜托小友,承我门中道法……将我门派发扬光大……” 对方话语越说越虚弱,手却紧紧的握住陈清欢的手臂,双眼瞪得老大,直视着陈清欢。 陈清欢听了对方的遗言,哪能不知道对方最后的心愿如何,她朝对方慎重道,“您老放心,从现在开始,我穷尽一生,也会将你门派发扬光大!”
“多谢小友了……如今我也不怕去见祖师爷了……” 老道友最后带着一丝笑,闭目在当场。陈清欢眼眶泛红,咬紧了牙关久久不能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