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欢是吓对方的么? 谁说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桑德利亚家族的权利已经威胁到了首相大人为首的权利核心。 就像陈清欢之前所说,权利是个人人都想得到的好东西。 当眼前的迷惘被剥开,洛克斯不得不承认,对方比起以往,已经彻底的改变了。 她不在沉迷于自己,不在将心意放在自己身上。她的敏锐度惊人,对帝国政治敏感…… 为什么,他从前没有发现这些呢? 洛克斯询问自己,答案却只有他知道。 这一日的交谈后,洛克斯并没有再次出现过在陈清欢的面前。当然,也或许是因为他哪怕被陈清欢提醒,也依旧改变不了即将到来的——桑德利亚家族的危机。 在陈清欢把自己光脑上拥有的百亿的贡献点在几日之内都挥巨一空后,桑德利亚家族已经深陷政治权利的漩涡,无法脱身。 将光脑上所购买的心仪商品都放入梦想城镇仓库后,陈清欢直接驾驶新买的航舰,回到了德亚丽星洲。 这时,光脑上已经遍布桑德利亚家族的丑闻。 老公爵将虫族精核开发出来的能源补给技术专控的同时,对帝国其他研究所的打压。还有出卖帝国科技…… 每年家族生产的求救设备在无法保障合格质量问题时,他们隐瞒了德亚丽星洲上数万士兵们的死亡…… 桑德利亚家族已经结束了它的辉煌! 此时此刻,陈清欢才想起来海洛在军事法庭上的其中一个心愿。 似乎是…… 那六名士兵究竟为何而死?她其实在当时明明没有看到求救信号的发射! 原来是这样么? 难怪老公爵希望她死,原来是已经把脏水往她身上泼了。 驾驶着航舰的陈清欢到达了德亚丽星洲后,就开始与雇佣军和新派遣的帝国军队签订了新的协议。 她的要求很简单,以极为低廉的价格将捕杀权卖给了雇佣军和帝国军队的同时,她在虫族信息上享受绝对的优先权。 比如哪里的高级虫族最多,哪里的虫族聚集地有了迁移…… 这些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调查的资料,陈清欢只要这些。 当陈清欢靠一己之力囤够了精核后,桑德利亚家族已经从权贵中除名。 而此时此刻,海洛的大名已经常年霸占星际网榜首,被无数网名号称最重情重义的女人,虫族的克星……等众多称号, 克星么? 或许是吧。 陈清欢梦想城镇仓库里的高阶虫核已经堆得能盖个房子。 她靠着这些兑换贡献点,然后买了很多帝国目前最尖端的机器人,在她的梦想城镇里安家落户。 看着这些机器人有条不紊的帮忙着收拾主人格留下的花果牛羊,陈清欢满意的点点头。 就是这样什么都有帮手处理,这样她才能专心一致的做自己的事情。 把心思放在自己热爱的武学上,陈清欢在同德亚丽星洲上的虫族对弈时,在多次的极限中感受到了力量的又一次升华。 当她再一次回到帝国,带来的不单单是战功赫赫的名声,还有那些当初嘲讽的人如今的改变。 那些海洛是愚蠢的女人之类的话,终于不会再出现在她的耳边了。 陈清欢虽然对这些话免疫,但听多了也会让人不爽的。 将手中的虫族精核又卖了一批兑换成贡献点,陈清欢登录光脑时浏览到了最近帝国发生的新消息。 原来就在前几日,海洛深爱的洛克斯上尉,已经跟随他的家族迁移到了偏远星球。 桑德利亚家族,如今除了洛克斯这位昔日继承人外,只剩下些旁支。当日的第一豪门,如今看着实在凄凉。 但这些都与陈清欢无关了。 随意的浏览一遍,陈清欢继续抓紧时间买买买。她买起东西来,完全不输给主人格。光脑上的订单刷刷刷的响起,看着像雨打芭蕉…… 人愉悦时,时间是加速度过的。 当陈清欢在星际时代度过第一个她自然老去的世界后,最后的时刻,她忽然感慨万千。 下次也要寿终正寝才好玩啊…… …… 海洛的失误是致命的。 在军事法庭上,她被当堂判处无期徒刑。自己爱到骨子里的洛克斯冷冷的看着她,那一刻她心中的海啸,没有人知道。 关进监狱后,她也没有迎来平静。监狱里依旧有桑德利亚家族的势力。事实上,大公爵早已经知道了这次事故发生的原因。为了找出这次重大事故中的替罪羊,海洛不可能活下来成为一个随时可能被人找到了的证据。 在海洛被囚禁在监狱的第二年,她就听说洛克斯上尉结婚了,而后正式继承了桑德利亚家族。 这时候的她形如枯槁老人,监狱里的那些桑德利亚家族的势力在折磨她的同时,更是早已经将她的舌头拔除了去,手指全部敲断。 她只是爱上了一个高攀不起的男人,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结局呢? 海洛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成为了替罪羊,成了牺牲品。她为自己的爱情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陈清欢毫无波澜的看着海洛的心愿扭曲,变形……化成了四块拼图。 四块?怎么有四块? 还没有等陈清欢深思这四块究竟是怎么来的,她的脑中一阵眩晕。 再一次的穿越即将开始,陈清欢只能先选择把拼图收入梦想城镇。 黑暗来袭之时,她心满意足的闭上双眼,脑中还在想着这次星际时空之中自己收藏的那些‘战利品’。 下个世界里,她又会有怎样的境遇呢? …… “呵哒哒……呵哒哒……” “呵哒哒……呵哒哒……” “通关结束……三日后重新开起……” 带着奇异的机械声,片刻的安静之后,柔和的女声带着一丝庆幸,响起在空旷的黑暗空间内,“太好了……我们又活下来了!这次的任务结束,我们能休息三天……呵呵……阿令,我们又活下来了……” 女人长着瓜子脸,柔和的面容一脸疲倦。她身材小巧,瘫坐在那里笑的开怀极了。可仔细看,她的眼中却带着眼泪。 那位被女人称为阿令的男人却神情呆滞,他看了看女人,喃喃道,“是你推了她,对吧……” 对方没有批判,更没有是非对错的指责。两人都知道那位‘她’的牺牲,是他们默许的结果。 在这个游戏里,他们又能比‘她’多活多少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