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知晓。”
她这并不是气话,而是站在秦恪的立场上替他着想,要与他撇清关系。都好似两人并不是夫妻,而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塑料伙伴。秦恪心中莫名有些不爽,强硬将她拉了回去,按在床上坐下。“你今日才醒,就要跑出去,是嫌命太长了?”
“妾身的身子自己清楚,跑这么一趟肯定没事,王爷赶紧放开我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她的伤口在十三的修复下好得差不多了,挣扎间并没怎么在意,可秦恪要不能由着她任性妄为,当下点了她的麻穴,迫使她只能虚弱地靠在床栏。“秦恪!你给我解开!”
她也是怒了,连装都不装,真实的模样表露无遗。可偏偏是这般模样,反而让秦恪觉得正常。“青邬不会想颂安姑母知道自己身处险境,你别多管闲事。”
“纸又包不住火,以他们二人形影不离的相处方式,不出半个时辰,颂安长公主就会知道她已经遇险。到时候他来咱们府上,难道能避而不见?”
“为何不能?”
“你!”
她显然没想到秦恪能做的这么绝,一时之间十分气恼,“她好歹是你的姑母,你就这么对待她?”
“皇家之间亲情淡薄,不只是本王,旁人亦是如此。”
“我才不听你这些歪理,你就是冷血无情!快给我解开!”
眼看着她挣扎更甚,秦恪是真的想一掌给她敲晕。可人刚刚醒,他也怕这一掌下去出什么闪失。“你想清楚,青邬就算是死,也不想拖累颂安姑母。你告诉了她,青邬只会恨你,不会有半点感激。”
“都到生死关头了,谁还管是恨是怨?你站在青邬的立场上,或许觉得自己死了不要紧,却没想过颂安长公主没了她要如何生活。换做是我,宁可两人一起死,也不做被留在世上的可怜虫!”
这番话一说出口,连秦恪也微微愣住。那对上那双不屈的眼睛,他心中忽而有些松动。“本王会让绍和去送信,你老实待着。”
江语棠半信半疑,“王爷当真能帮忙?”
秦恪松开她,当着她的面吩咐起绍和。她倒是全程没阻拦,还叫来绍和,与他耳语了一句。“这话属下都没听明白,长公主殿下当真能懂?”
绍和半信半疑。“你只管这么与她说,明不明白,是她的事。”
绍和只能点头,传信去了。“方才还说不会牵累本王,现在倒是不客气。”
秦恪轻嗤一声。江语棠一贯能屈能伸,便是心中再怄得慌,面上也能和和气气。再加上确实受益,她更加乖顺地垂下眼睛,“妾身与王爷毕竟是夫妻,不必算得这么清楚。”
“你脸皮倒是挺厚。”
秦恪拧了一下她的脸,手感是不曾设想过的柔软。却说颂安长公主府那边。绍和毕竟是跟随秦恪的老人,一路上并没有惊动宫中的眼线。等到了长公主府的时候,人果真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在院中来回踱步不得安稳。“她是为何被带进宫去的,你可知晓?”
颂安长公主急切问道。绍和摇头,“未曾打听到,但看那些人的装束习惯,应当是太后娘娘那边的人。”
“母后?!”
颂安长公主不由大惊,“她为何会......”“现在猜测无用,殿下的意思是,让公主好好待在府中,只当不知。”
“本宫怎能做到视而不见?”
她又气又急,“本宫与她就是一体,她若死了,本宫也绝不独活!”
“殿下的意思,咱们王妃也猜到了,这也是我来传信的原因。但王爷还是觉得此事太过冒险,不建议您贸然进宫要人。”
一听绍和提起江语棠,颂安长公主反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当真能够理解本宫?”
绍和点头,“娘娘的意思是,若我家王爷遇到相似的事情,她定会同甘共苦,绝不独活。”
虽说略有曲解,但也大差不差。绍和自以为解读正确,颂安长公主也无暇追问。“本宫果真没看错她。”
她整了整自己的衣裳,竟无端生出了几分勇气来。“告诉你家王爷王妃,本宫会去一趟皇宫,找母后说说话。倘若真有什么不测,请求他们务必将我二人合葬一处。”
明明对于赵曼凌这样的人来说,皇宫都像是回娘家一般自在,可颂安长公主这样一个名正言顺的皇室宗亲,却要抱着必死的决心,才敢踏出一步。连绍和都觉得讽刺。“殿下,”绍和叫住她,“娘娘让我给您带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