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围观的人不少,官府也很快派了人来,到最后算什么案件处置的暂不知晓,可种种迹象都表明是颂仁长公主自己放的火,还有那些尸体,也都是他亲手杀死。这件事情到最后也瞒不住了,坊间众人这两天都在谈论此事,各方小报也都在猜测颂仁长公主为什么要杀这么多的人。最后还是最近沦为新贵的新渊报连发了两日的文章,才将真相披露了部分。《皇室权贵子孙遍地,可怜驸马抑郁而终!》这篇文章讲述了颂仁长公主是如何欺辱那位驸马,以及在外面生了多少孩子,又如何逼死了自己的驸马。条理清晰有理有据,甚至如果有心之人想要查验的话,也不是不能找到证据。一石激起千层浪,再加上颂仁长公主从来都不遮掩自己的行事风格,竟然还有不少人在蛛丝马迹之中找到了她坐下的恶事,这么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被皇都之中的众人得知。一时之间皇室的名声也受到了影响,秦颂安也被拿出来对比,大家都在感慨怎么同一个母亲竟然生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情。但是颂仁长公主有这么多私生子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秦恪作为第一个以此威胁她的人,自然受到了最大的怀疑。这不没过几日,就被叫到了皇宫中去,还是知情的太后叫的。“娘娘怎么一点也不担心王爷?”
兰英看江语棠似乎还有闲情雅兴在那儿画画,忍不住就问了一句。在风雅馆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兰英也是十分懂得去猜测旁人的心思与想法,可自从跟了江语棠之后,却总觉得看不懂她。现在会这么问,也是怕她只是装作表面的无所谓,其实心中早已担心坏了。然而这份考虑显然是多余的,江语棠现在还有心思去欣赏自己刚画出来的Q版小人,即便对上兰英这句话,也是一脸的高深莫测。“此事本来就是咱们散播出去的,若是怕掺和到自己身上,咱们也就不会做了。”
兰英此时十分意外。毕竟按照秦恪和江语棠之前的行事准则,总是越低调越好。只要不让锦王府身处事件的漩涡之中,他们至少能保全自身。可这一次却似乎冒进了些。“娘娘是怎么想的?”
兰英问道。她也不吝啬自己的解释,“我且问你,你就没有怀疑过,这些消息是咱们锦王府自己放出去的?”
兰英摇了摇头,“拿私生子的事情来牵制颂仁长公主,这本来就是王爷最先做出来的,皇室本来就不希望这件事情广为传播,锦王府又怎么可能顶着被皇室为难的风险,也要闹得满城风雨?”
“正是因为连你都这么想,太后与皇帝才不会猜到咱们头上。”
“可一旦此事爆出去了,锦王府怎么也脱不掉关系,您就不怕那两位再往前想想,知晓了你们的安排?”
听得此言,江语棠不以为意,“王爷说他已经有了万全的计策,让我不必担心,我自然也不会多想。”
合着这是信任秦恪,而不是自己胸有成竹。兰英无奈地摇了摇头,自知是劝不动她对秦恪这一番信任之情。然而也就在二人刚刚聊完此事,晚浓就匆忙跑了过来。“娘娘,宫里头来了人,说是安慈殿那位有要事相商,请娘娘速速进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