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顾勖他们在哪里。”
关键时刻，褚灵蕴大喊出声。顾蕊汐猛地一顿：“在哪里？”
“地府！”
褚灵蕴恶劣一笑，手中抓着的毒药粉狠狠地撒向顾蕊汐。“这么多年了，受了那么多苦，你怎么就没学会警惕呢？合该你死啊！”
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当真是让顾蕊汐有些反应不及。但，大脑反应不过来，她的身体却是先做出了反应。几乎是褚灵蕴说话那一刻，她就闭上了眼，捏着手术刀的手，更是直接往前刺去。“噗……”鲜血喷涌而出。褚灵蕴做梦都没有想到，她不仅没等到顾蕊汐中毒倒下，反倒是被顾蕊汐给伤到了。她捂着自己不断往外流血的心脏处，头缓缓垂下，视线落到自己用手压着，却还有很多血源源不断流出来。头，有些晕眩。更多是不敢置信，不甘心。“怎么可能？”
“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顾蕊汐？”
顾蕊汐弯腰，欺近褚灵蕴，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被你一直迫害的顾蕊汐，早就已经死了，你想用对付她的招式来对付我，没用！”
“你什么意思？”
褚灵蕴瞪大双眼，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大胆又不敢相信的猜测：“你……”“当年那个爱夜晟入骨，不敢与你对着干，甚至跪下求过你的顾蕊汐，死了！”
顾蕊汐道：“我可没之前的顾蕊汐善良，不会委屈求全，更不会脑子进水地为了一个渣男而隐忍。你害过我，我也伤过你，你若是知好歹，懂避让，那我也没空搭理你，但你非要来找我麻烦，想要杀我，我又岂能再容你？”
褚灵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原来，眼前这个根本就不是真的顾蕊汐？她说顾蕊汐怎么突然就变得那样厉害了？换了一个芯，再多一些多东西，就说得通了。只是，现在才明白这些，太迟了！她也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头，越来越晕，视线开始模糊。曾经，她以为自己可以掌控夜晟，可以利用夜晟的势力帮六皇子得到皇位，然后，六皇子会因为她的付出娶她为妻，她会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后之位。即便六皇子得不到那位置，夜晟也是可以争取的，只要夜晟一天还爱着她，她就能拿捏其一天，最后走上那个位置也不是不可能。她机关算尽，所有能付出的，不能付出的，全部都付出了，最终却落了个灭族被弃，背井离乡，受尽折磨的下场。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悲剧。玩弄夜晟感情，数次害顾蕊汐，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也是她活该。但，还是好不甘心。她都要死了，却看不到夜昊安最后一面。好想问问她，她到底是哪里不如顾蕊汐了？为什么一个个喜欢的都是顾蕊汐？夜晟和夜昊安又是不是感受到了现在的顾蕊汐与以前那个不一样？他们又是不是知道根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人？那两个男人喜欢的，到底是以前的顾蕊汐？还是现在的？可惜，心中再多的疑问，都没有再问出口的机会了。顾蕊汐看着咽气的褚灵蕴，心中顿时舒了一口气。她抬眸看天，心道：顾蕊汐，你看到了么？害死你的褚灵蕴，我已经帮你杀了，你的仇也算是报了，若是你真的在天有灵，也该放下了。“你居然杀了她？”
季芸突然一声尖叫，直接将顾蕊汐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她只感觉有一道风闪过，几乎是下意识地躲开。紧接着季芸就擦身而过了。顾蕊汐反应也是快，反身过去，指尖捏着的几银针快狠准地扎进了季芸的身体。为了避免意外发生，她直接往那针尖上输入了灵力。“姐，要不你把娘送进来吧。”
顾景州在空间内看得无比着急。夜皓轩就比顾景州冷静一些了，几乎是他话音落下那一刻，立刻道：“娘亲，千万不要，她很厉害的，现在又不认识我们，就算这空间小，她进来了也是危险的存在，我和舅舅的安全得不到保障，她再耗尽空间内的资源，将自身的能力提升上去了，然后，抢了你这个空间可怎么办？到时候，你可未必是她的对手。”
他这一番话说得极快，也没有看顾景州一眼，他怕这个舅舅会反对。顾蕊汐道：“放心，我不会让她进去的，她应该是被百里薇给控制了，但具体是怎么控制的，我还看不出来。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就是把她带在身边都是个危险的存在。”
“可你若不带她，那她出去把你身怀空间的事情说了出去，那就会有更多的人来找你麻烦。”
顾景州道。说到底，他对自己的亲生娘亲还是很有感情的，而且，他相信亲娘不会真的杀了他们。顾蕊汐很想一巴掌把顾景州拍醒。对一个都没有那种意识的人，较个什么真？当真是不怕死吗？“蕊汐，你来看看，她是不是要死了？这血，怎么都止不住。”
夜晟一句话，直接将顾蕊汐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给点燃，一下蹿得老高，完全压不下去的那种。她抬眸看向夜晟，破口大骂：“我说夜晟，你看我的脑子像是有坑的吗？我刚才就说了要她的命，你现在却想让我去救她？你觉得可能吗？”
“蕊汐，我不是那样的意思，只是，她真的不能死，一旦她死了，你就会有大麻烦，到时，我未必护得住你。”
夜晟道。他没有提，让百里薇死在自己眼前，他也无法向姨母交待。这些年，他一直在跟姨母通信，想要从她那里知道母妃的消息，可惜，一直没有。“那就不要你过问了。”
顾蕊汐道：“你相信她，我却是不信的。你看看我这张脸，就是她亲自毁的，我不可能放过她。就像她不可能会放过我一样。”
“蕊汐……”怎么就不听劝呢？顾蕊汐没理会夜晟，直接冲上前去杀百里薇。这女人流了那么多血，处理起来应该不会太难。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