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百里薇心中极其不甘，可这样憋着一口气，她又着实是难受至极。眼看着顾蕊汐逼近，眼角余光又扫过随时会倒地不起，却还眼巴巴看着顾蕊汐，而顾蕊汐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夜晟，她心里的怒火蹭地蹿了上来。“最该死的人是你才对！顾蕊汐，你这个贱人，你害夜哥哥害得还不够？十几年前就差点害死他，现在又要他为了你去死吗？他到底欠了你什么？要你这么害他？”

百里薇恶狠狠地瞪着顾蕊汐：“你以为你很委屈吗？不！你一点都不委屈。你就是活该！夜哥哥仁慈，不忍杀你，褚灵蕴那个没用的废物，也几年都没弄死你。”

“你什么意思？”

顾蕊汐凌厉地质问。现在的百里薇疯疯癫癫，说出来的话，都是怎么能刺激到她，怎么来的，按理说，一点都不可信。她也努力回忆了一下，十几年前，她只有几岁，夜晟则要大一些，她的印象里，与夜晟第一次相遇就是救他那一次。但是，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她在五岁之前的记忆都没有。不是遗忘了大部分内容，还记得小部分的那种，而是所有记忆都没有，就好像她没有过前五年的生活。在这几年里，她是否与夜晟见过？她又是不是做过对夜晟不利的事情？“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夜晟寒气入体，整个人如置身冰窖，说句简单的话，也是直颤抖。他努力调整状态，道：“你没有害我，所有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他扯开嘴角，自嘲地笑：“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原本想要好好地补偿你，没有想到，来到西元国以后，还是头脑发轻，做出了不少伤害你的事情，害得你容颜尽毁，还被她如此污蔑。”

“夜哥哥，你难道不记得十六年前那个大雪之夜，明明就是她……”百里薇见夜晟伤成那要，居然还在安慰顾蕊汐，心里的怒火压都压不住。可惜，她还没有说完，夜晟就喝斥道：“闭嘴！”

“夜哥哥……”百里薇越发不甘，下意识又要多说。然而，夜晟根本就不听百里薇的，对方一开口，他立刻打断。“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多嘴，那件事过去了，便是过去了。”

“好一个过去就过去，你是不是忘了姨母现在还没消息？为了这个贱　人，你是连自己的母亲都可以不要了是吗？”

百里薇声声质问。夜晟无言以对。他的母亲？他又怎么可能忘？自从母亲失踪，他一直在找寻，只是，他派出了所有在这方面很厉害的人，都没有能找到。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以为是顾蕊汐的亲爹顾勖害死了他的母妃，那一段时间，他对顾蕊汐也格外差，几次差点弄死了她。后来，他又知道母妃没死，只是不知道下落。顾勖可能是真的知道人在哪里，但是他就不说。再到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找。或许，　从他们决定追到西城找顾蕊汐的时候，心里的天秤就已经倾斜，他，在不知不觉间，把顾蕊汐看得更为重要了。但这就能说明他不要生母？不是！“晟儿，你娘若是知道你这样，定然不知道有多伤心。”

郡王妃接着补刀。他们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指责夜晟，不是有多在意夜晟的母亲，不过是因为夜晟选择了顾蕊汐而没有选择百里薇罢了。现场，死一般的寂静。国师的视线在现场每一个人身上扫过，最后看向顾蕊汐：“顾神医，这人……”“老爷，不好了！水牢关着那几个夜国人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