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躲开。夜晟闪身上前，伸手拦住季芸，压低声音道：“你先不要冲动，她不是百里薇，而是蕊汐，真正的百里薇在她的手上。”

“什么？”

季芸微微一愣。但很快，她就愤恨地瞪着夜晟，眼中尽是嗜血的杀气。“不管她是百里薇，还是那个占了我女儿身体的魂，都得害我女儿的凶手，她都该死！”

季芸甩开夜晟，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出手阻拦，我跟你没完。”

“我不能让你杀她。”

夜晟道：“她是无辜的。”

“无辜？”

季芸怒极反笑：“好一个无辜！”

她一双赤红的眼几乎瞪出来。“你知道百里薇那贱人为什么会抽蕊汐的魂活祭吗？就是因为占了蕊汐身体的那个冒牌货，他们想要她身上的东西，也要报之前的伤害之仇。你知道魂被生生抽离的痛苦吗？你知道灵魂被活祭的痛苦吗？我眼睁睁地看着蕊汐遭受那些非人折磨，不论和蕊汐怎么哭求都没有用。”

“所有的痛苦，都该是那个占了蕊汐身体，做下罪孽的孤魂来受，凭什么要我女儿来受？如果她不做下那些孽，如果她不得罪百里薇，不与灵山为敌，我女儿又怎么可能死那么惨？”

“蕊汐是你的发妻，你儿子的亲生母亲，一心一意地爱了你那么多年，你到底是有多铁石心肠，才能对她的死无动于衷？她是缠人了一些，可你看到她缠着其他人了吗？任何人都有资格说她，唯独你夜晟没有。”

“你把一切怪到蕊汐头上……”夜晟皱眉，试图解释。然，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一个痛失爱女的母亲，完全就没有理智可言的。一个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在自己眼前备受痛苦折磨而亡，她就更不可能冷静，她所认定的罪人，杀掉，复仇，便是她活下去的支撑，突然有人告诉她，她的认定是错，她岂会承认？就好像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之人。季芸眼睁睁看着爱女死在眼前而无能为力，对她的打击地巨大的，她完全不敢去回忆。无时无刻，她的脑海中都是女儿的惨叫声，求饶声，以及痛苦望着她，求她救她的情形。她心如刀割，痛不欲生。“百里薇要死，那个用我家蕊汐身份四处树敌的贱人一样要死。夜晟，除非你弄死我，否则，休想护她。”

夜晟眉头皱得更紧了。顾蕊汐却是说不出的心寒。她不信百里薇的话，纵然不曾将眼前的妇人当成亲生母亲，可这女人什么都往她身上推的做法，还是让她大开眼界。她是树敌无数，可，她为的是什么？全是因为他们顾姓一家子人。如果不是要救人，她至于得罪百里薇？至于暴露自己的空间？自己没本事被抓，还要赖她太能耐？那些人贪娈想要抢她东西，还怨她身怀至宝？当真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