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就被法式大师喊上了山去了,儿给大师送了信,估摸着等父皇回宫就能见到了。”
殷勤的伺候着太上皇上车。庆禾帝摇头,“你是骑马来的?朕也骑马。”
如意笑道,“天高气爽,骑马是十分舒心。”
亲自查看了马匹马鞍。“这许久不见,你这奉承的本事又上了一层啊!”
如意不见怒色,嬉笑道,“父皇可冤枉儿了,儿这是坐了皇帝,才知道皇帝的辛苦,从前总觉得皇帝就是个听奉承的差事,哪儿成想,处处步步皆是规矩,儿一有不对,言官大臣们的折子就能将儿淹没了,还有那当面毫不客气的指摘,唉,这都是父皇素日里头对臣工们宽容了,才给他们的胆子。”
庆禾帝决定不跟皇帝一般见识,难不成父女俩要在大街上比谁脸皮厚实?知道薛礡云没机会跟闺女腻在一起,他放心了不少,十足的年轻人,若是弄出点事来就不好看了。皇帝大婚自有礼部操心,薛家只管出人。薛夫人跟薛端敬都被薛礡云带来的消息砸懵了,薛夫人心中从前做梦也想过,但是成了现实,还是有些晕,当下里头各种思虑还不敢跟人说。薛礡云只匆匆留了一句,“有话等儿子从山上回来再说,宫中内卫神出鬼没,父母有事不要对外人讲。”
如同惊弓之鸟的薛端敬干脆闭门谢客,当然礼部的人他谢不了,薛家的仆从这几日都集中到了门房,帖子太多,送礼的也太多,原来的门房忙不过来。果然礼部送来章程,大婚的那日薛家只落了两个围观的名额,薛明瑞有幸参加宫中婚宴还是因为自己在翰林院任职。薛礡云自从回了京,除却在山上的几日,余下的时间团团的转,本来就不胖的身躯又熬瘦了一圈,不过精神还好。问过了如意之后,他便跟父亲母亲坦白了,说了如意就是卫昭的事情。薛夫人虽然有许多地方不明白,但儿子的话她还是相信的,也知道这事事关重大,就是承恩侯府都不知情……薛端敬担忧的是另一处,“这若是有了孩子,那他……”是自己的孙子孙女,也不知道能不能唤自己一声祖父。“陛下说过先生的儿子肯定要姓祝,以后的又另说。”
总算是给了薛端敬一点希望,儿子这算不算是入赘啊!薛夫人担忧的是,“陛下会不会再有新人?”
儿子这辈子是没希望纳妾了。薛礡云这点自信还有,“当然不会。”
如意不是那样的人,平时对其他男子是不假辞色滴。两个虽然不曾见面,劳烦十六来回传信也十分方便,总是过了明路,倒不似先前那样亲密,规矩上一点也不叫人诟病。